交谈就这样不欢而散。
傅琛和叶青宁想的都很简单,钱给可以给,毕竟,人家是救了人,哪怕没给请医生,也没给什么吃的。但是,好歹通知了他们过来。
两人迎着夜风,看着夜晚显得尤为宁静而深邃。天空被一片漆黑所笼罩,星星开始点缀其间,闪烁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一轮明月挂在天际,洒下柔和的银辉,为村庄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四周的环境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的狗吠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这些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够穿越漫长的空间,直击人的心灵深处。
村里的房屋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和生机。
对于冯村长家将会是个不眠夜,挣扎着该如何拿到最大的好处。
路上,一辆陈旧的汽车缓缓向冯十村驶来,车内有四个人,两个身穿军装,另外两个则穿着公安的服装。
“这车实在是太旧了,要不是坏了,早就到了。”
“有车给你开,已经不错了。”
“听局长说他们有车,伤者坐他们的车就好。”
几个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时间也过的快。轮流开着车,车虽然旧,但还是到了。
他们车到的时候声音比傅琛他们的大很多。车子的轰鸣声,狗叫声,还有村民的破口大骂,交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傅琛将叶青宁的耳朵捂住也挡不住声音,怀里的女孩还是醒了。
“是他们来了吧。”拉下男人的手,坐起身子,声音有些沙哑。
“应该是,我下去看看,你在车上等着,外面冷,别着凉了。”
“嗯,听你的,你套上外套。”
“知道。”
夫妻俩相互关心,就像老夫老妻,已经过了几十年。
傅琛套上外套,一手拿着手电筒照向过来的车子,借着光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二点多了。
话比较多的公安下车,看着傅琛的车子,两眼发光,“这就是村长家了吧,你就是来接苏同志的?”
傅琛自我介绍了一下,又给他们说了苏启军在哪,“是,你们好,我是傅琛。苏启军在后面,苏启明在照顾他。”
后面几人也都下车了,正在抖脚,扭脖颈,可以看出他们来这一趟不容易。“你们休息一下?”
穿着军装年长一些的军人对傅琛敬礼,沉声道:“里面看看苏同志吧。”
“好,这边走。”说完转头看了眼自己车子,主要是透过玻璃看向自己妻子。
叶青宁没下车,让他去处理就好了。
冯村长家几个男人站在屋门口看着,见到穿公安服的,还有穿军装的。
此时胆子再大也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您就是村长吧,我们来接苏同志的,谢谢您们救了他。”说着又敬了个礼。
“我们救了他,所以,他才能活的好好的。”在小村子里的人最怕就是看见公安上门,怕被抓走。
“是,组织谢谢您们。”罗汉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才说:“我们先去看看他,等下再聊。”
其他几个人年纪都比罗汉小,所以,自然的也就听他的话。等跟着手电筒的光走到草屋门口时,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话都的忍不住开口,“住在这怎么养伤。”
“里面怎么没灯?”
“谁?”苏启明问完是谁后打开门,盯着手电筒照射过来的光,知道是傅琛。
傅琛用光在他身上照了照,解释“苏二,来看启军的人到了。”
反应过来是叶青宁说的人,赶紧打招呼,“哦,你们好。”
“你好,苏启军同志他怎么样?”
“刚才醒了一会又醒睡了,也许是伤口疼,睡的不安稳。”
几人看着受伤的手,手掌的长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兵的每次出任务都是怀着一种回不来的心态,总会写好一封遗书。
像这样伤手伤脚的太多了,但还是不免可惜。
“他的伤是你们请人来治的?”
“是另外一个弟弟,他一来就为他医治,现在累了在车上休息。”傅琛怕苏二说出什么,便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对着几人道。
“还有一个叶同志呢?还没到吧。”
“嗯,我们一早就走吧,我妻子会在家里等我们回去。”瞥了一眼外面,继续看向他们说:“面前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一声,村长家的要求是五百块。”
五百?
“这也太多了吧!”
“我们来的时候买了烟酒,所以,身上剩下三百,村长又说要多一份工作,就这样还没谈好。”将所有谈话,一一告诉他们。
“他们救人,我们很感谢,但是,这样携恩图报,就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你们说呢?”
“我们去说,你们在这里等着。”罗汉说完就带着人朝前屋走去。心里有气,脸色就自然不好看了。
木门关着,像是都睡了。其实都知道,他们怕公安,怕被抓走,有口说不清。
“冯村长,请出来,将事情商量好,我们准备要出发了。”
村长打开门,比着手势三,“我们按着他们说的来,就三百。”
“好,去叫傅琛…”
“我来给吧。不过要麻烦村长写张收据,我们回家有个交代。”
“应该的,您说呢冯村长?”
骑虎难下的冯村长被气的脚抖了抖,像是要晕过去。好半天憋出一句:“你们写,我签。”
“也行。”事情解决就行,没必要抓着不放。叶青宁想到这,也就轻松了很多,对于这种情况,一般真的不好处理,人家救了命,要回报很正常,但是,不能要求过了。
收据是叶青宁写的,也就简单的说明情况,拿了三百元,以后两清,不能找上门,或者打扰。罗汉在冯村长签完名字后,也写上名字作为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