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她想要挣脱，却被牢牢握住腰身，抬眼一看，祁唯安面色发红，呼吸声靠近，竟是早就乱了。
只见他的眼神不住地往下游走，最后停在她温润的嘴唇上。
“祁唯安，你醒醒，你怎么了？”
沐莹雪发觉，他像是被人下了药，似乎都神志不清了。
不等她再开口，他已经狠狠吻了下来。
雨雁刚打开屋门，就见到这样的场面，赶忙退出去，拉上屋门，让其他人都走远了。
沐莹雪心里一阵恼怒，他本不是如此轻浮之人，为何这两日这么不同。
而且京墨的死，似乎就是为了让他们之间互生嫌隙。
祁唯安此前似乎都留有余地，就算是用药，也不会让她太难受。
而这件事后，他就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恨不得将她死死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
“都这种时候，你还有时间想别的。”
沐莹雪一愣神，没想到却被更加粗砺地扛了起来，她这才慌了，挣扎之中，甩了他一巴掌。祁唯安不但不生气，反而像是疯了一样去扯她的裙带，将她的外衣轻而易举扯开撕碎，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啃噬着她的血肉。
“你说的让我偿还，就是用这个？”
她眼里有泪，却没有觉得多委屈，反正他对自己从头到尾不过就是利用，而她也未尝不是同样的心思。
他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想像捕食猎物一般，倾尽全力去得到她，满足心里填不满的那处空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胸口的火烧的越来越旺，挣扎的手掠过眼前人的衣襟，从刚开始的撕咬，变成了轻轻的啃噬和抚摸。
他粗粝的手掌成了点燃烈火的苗头，沐莹雪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褪去，最后只剩下薄薄的衬裙，两个躯体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透过不断摩挲着的衣物，带给人不一样的触感和温柔。
“祁唯安，你看清楚了，我是沐莹雪。”
最后一次，她想确认一下，如果他还尚且清醒，还会对她这样吗。
忽然，身上的人僵硬地停在那里，放在肩上欲要褪去她最后一层衣物的手，像是突然被定住。
“沐莹雪······沐莹雪······”
他就那样紧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惊恐和诧异。
他放开手，直起身子，茫然地望着空荡的房间，再看一眼被压在身下的人，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猛然站立在床前，不说一句话，来回走动，似乎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你控制不了自己？”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很生气，京墨死了，对，京墨死了。”
他想到这件事，立马坐在床沿，拉起她的手，开始质问。
“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
沐莹雪意外，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忽而清醒忽而又像是中了魔障，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不记得昨日发生过的事。
“要不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她心里其实很是慌张，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抱上床，差点就被夺去身子，换成任何一个女子，可能都会失魂落魄，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仿佛比她还要害怕。尽管她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
她见他赶忙吞了好几次口水，才将眼睛彻底从她身上移开，然后像是没事人一样，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一连喝了好几口水，背过身子，等她下床。
在沐莹雪看不见的地方，祁唯安拿出自己身上的药，连忙吞下，这才勉强压制住了体内的那股邪气。
等沐莹雪在他身前坐下，一切似乎已经恢复如常。
“我不知道京墨为何会死，与其用这种方式折磨我，还不不如去查一查他的尸体，说不定会有线索。”
她脸上淡淡的，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全然接受。
“刚刚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你像是被人下了药。”
她说的很肯定，但却依旧没有怪他的意思。
“我知道。”
“你觉得会是谁？”
祁唯安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说出口。
他们一同出门，准备去找京墨的尸身检查一番，祁唯安忽然叫住她。
“何事？”
“你头发乱了。”
他很自然地帮她理顺，方才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两人一同转身，避开了彼此的视线。
“你不生气？”
“你又不是故意的。”
“可我差点就得逞了。”
“你救过我很多次，如果你留我下来，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偿还，我不会拒绝。”
她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经历过这么多，除了生死，似乎没什么值得让人耿耿于怀的。
“你还在跟他赌气？”
“祁公子，麻烦你别再提他了，我跟他没有关系，自然不会再为他改变什么，我只是沐莹雪，不属于任何人。还有，你说我私下透露你进宫的消息，也不是真的，除了昨晚，我没见过他。”
“昨晚？”
“你不记得了？”
两人明显都很错愕。
“祁唯安，你是不是病了。”
······
祁唯安并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打算从京墨的死开始下手。
看着与自己朝夕相伴的人被人害成这副模样，祁唯安命人请老夫子过来，结果老头却说，这是他的命数，谁也改变不了，劝他不要多事，放把火烧了，让他干干净净离开就算了。
祁唯安紧紧握着京墨的手，京墨的身体还是呆坐在地上的样子，眼睛里却早已充血，若不是身体已经僵硬，谁能相信他就这么平白无故死了。
难道是乔二姐？
沐莹雪心里疑惑，但她那么看重祁唯安，应该知道他的底线。
雨雁就更不可能了。
那就有可能这些侍卫们中，有人在撒谎。
“他们是父亲在世时留给我的，不会有问题。”
祁唯安并不同意这个猜测。
那会是谁呢？
“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我去查。”
对了，夜里来找我。
怎么又是这句话，刚刚他都那么疯了，夜里见面，是几个意思？
“你不是说要见紫茵花吗？夜里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