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下楼吃早饭,宋严和石冬准备了很多吃的。”韩礼还是那副笑着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宋雪的头发,他最近似乎很爱笑,也很爱揉她的头发。
“少碰我的头,摸傻了算你的吗!”宋雪一掌拍掉他的手,“昨天回来那么晚你们都不困的吗,怎么今天还这么早!”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准备下床洗漱。
韩礼抱臂靠在柜子上看着宋雪,“你昨晚没休息好?”
“我哪是没休息好?我进到玉里跟玉灵交流了一下。”被问的人一边刷牙,一边冲他解释。
“哦?怎么突然想到去找玉灵。”
“还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凤凰真身,我要问问他在哪儿啊。”宋雪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果然,在听到凤凰真身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宋雪见状,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痛恨自己不该试探他的,这样反而让自己尴尬。
仿佛自虐般的,她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都说了吧“玉灵告诉我凤凰真身可能在麒麟守护的地方,还说如果我要恢复真身,现在的我就不存在了。”说完宋雪沉默的看着他,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反应。
“小雪?你以为我会说让你去找真身,然后变回凤凰?”韩礼皱眉看着宋雪,她想可能是自己的表情暴露了想法。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一直希望凤凰复活?”握紧了手里的牙刷,宋雪感觉牙刷都快被自己掰断了。
韩礼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到宋雪的身边,低头看着她,“小雪,我说过,你跟凤凰本来就是一个人,你不需要因为他而感到伤神,如果你觉得现在比较快乐,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去恢复真身。”
“可是我不去,敖钦怎么打,你自己能行吗。”扭头不去看他专注的眼神,宋雪怕自己忍不住说些什么。
“敖钦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想办法的。”韩礼在安慰我,他可能以为宋雪听不出来。
“如果恢复真身,你能开心,也可以对付敖钦,何乐而不为呢?”宋雪算是跟他杠上了。
“小雪,你还不懂吗?我不在乎你到底是谁。”韩礼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宋雪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红了... ...
“老子信了你的邪!”恼羞成怒的一把推开韩礼,宋雪向楼下跑去,无视了韩礼在身后的笑声。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爱笑的。
“哟???怎么这脸又红了???”果然,青枫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宋雪的机会的,宋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抢过他胸前的抱枕,坐在了紫薇身边。韩礼施施然的从楼上下来,冲他们笑了一下,进了厨房。宋雪刻意扭头不去看他。
“凤凰?你跟韩礼吵架了吗?”紫薇突然把头凑过来,吓了宋雪一跳。
“没有啊!谁跟他吵架。”宋雪急忙否认道。
“也对,你们感情那么好,从来不吵架的。”紫薇点点头,接受了她的说法。
“我们以前感情很好嘛?”宋雪突然好奇,喃喃的问道。
“嗯!很好啊!凤凰最喜欢玄龙了!总是抱着他玩。”
“噗!这信息量略大啊!”青枫在一旁插话道,宋雪又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光是闷闷的,还有点奇奇怪怪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紫薇总是叫自己凤凰这件事,宋雪好像欣然接受了。
“紫薇,我问你,我跟凤凰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吧,而且我是女人哎?你为什么认为我们就是一个人呢?”宋雪歪头,问紫薇。
紫薇似乎被这个问题难倒了,皱着眉想了半天,又盯着宋雪看了半天,“可是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凤凰呢?凤凰本来就是雌雄同体啊。”他似乎是真的不理解宋雪。
“(⊙o⊙)…额... ”宋雪被他问住了,然后马上缓过神来,“你刚醒过来的时候不是还说我不是凤凰吗。”
“原来你在记仇啊。”紫薇一本正经的下结论。
.... ....宋雪只剩沉默了。
“我那时候刚醒过来,根本来不及看你的灵气啊,虽然长相会变化,但是九彩灵气不会变的啊,女娲娘娘游走人间的时候,还经常变样子呢!样子很重要吗?我觉得凤凰现在也很好看啊!还是你比较喜欢以前的样子?”紫薇连珠带炮的说了一堆,宋雪竟然快要被他说服了,当然,她最认同的还是那句现在也很好看。
“小雪,吃饭了。”韩礼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亲切友好的交流,青枫和紫薇蹦蹦跶跶的跑到了餐桌旁,宋雪抱着抱枕,挪到那里,根本不敢抬头看韩礼。
一顿饭吃的还算平静,难得大家都很和谐,吃过之后宋雪主动跟韩礼承担了收拾厨房的任务,宋严带着石冬出去采购,青枫和紫薇又开始在电视前面哈哈大笑。宋雪看着没心没肺的一花一灵,摇摇头,感慨自己好像养了两个宠物。
“紫薇的灵气好像恢复的差不多了。”韩礼看见她的眼神落在紫薇身上,开口打断了宋雪的思维。
“哦...好像是的,但是紫薇本身对修炼也不太擅长吧?”宋雪记忆中紫薇花一直不太喜欢修炼,法术也一直没什么进展。
“呵。”韩礼无奈的摇头笑了一下,“他以前就一直贪玩,当时总想着身边还有我们,没想到后面的事情,现在不能再放任他了,明天开始还是要强迫他修炼。”韩礼的语气中有着那么多的怀念,让宋雪一时有些晃神。
“你,是不是很想凤凰... ...”宋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可能是时机成熟了吧。
韩礼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他静静地看着宋雪,仿佛在感受她的情绪。宋雪挑眉看着他,内心的波澜被自己掩盖的很好。
“他当初为了解救世人,下了人间,我只想能陪伴他到解救苍生,然后还能好好在一起,只是没想到... ... 一转眼已经是沧海桑田,然后我再也找不到他了。”那语气听着平淡,却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痛苦,宋雪捏紧了拳头,来掩饰自己被他影响的情绪。
“所以,当你知道我只是一缕执念的时候,很失望吧。”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这么平静。
韩礼瞪大了眼睛看着宋雪。
“不是的。”韩礼惨笑了一下,“与其说,我很失望凤凰只留了一缕残念,不如说,我痛恨自己无法阻止一切,只能被所谓的神口中的所谓的命左右,如果我能再坚决一点,凤凰就不会遭受这些,你也不会经历痛苦。”韩礼看着宋雪的眼神,深远,悠长,又饱含了温柔,宋雪扭过头不敢跟他对视,“我没有痛苦。”
“生来就带着九彩灵气,虽然被封印了还是要被灵物所影响,睡不好觉,看得见奇怪的东西,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恢复了几千年的记忆,小雪,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的难过。”许是韩礼的声音太过温暖,许是宋雪的情绪一直太过压抑,又许是他从来没有坦诚的对自己说过这么多,宋雪的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又不跟我说实话!”宋雪还是有些埋怨他之前对自己一直有所隐瞒。
“抱歉,我那时以为,你做宋雪可能比较好。”
“我做谁不用你替我决定!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做回凤凰!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你!”宋雪发泄一般的冲韩礼吼道,吼完自己先愣住了,她在说什么???虽然宋雪内心深处可能真的是这么想的,但不代表她可以毫无芥蒂的把这些告诉韩礼啊!
她转身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因为那让宋雪有些窒息。
“小雪,我只是刚刚想通而已,你还愿意给我个机会弥补一下吗?”韩礼温暖的大手放到宋雪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她扭头努力控制不让眼泪出来。其实从头到尾她那么抵触自己拥有凤凰的灵魂,不过是因为韩礼对自己的否定和隐瞒,宋雪无法接受他接触自己是因为凤凰,知道她只是一缕执念之后又狠心的对自己说“你不是他。”可若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一缕执念呢。他就是抱着对这一缕执念的期许,默默的在自己身边,保护着自己... ...
宋雪甚至不敢细想,那会让她的心变的更加酸软。
玉灵说得对,有些事情,用心去感受,不要随意妄想。宋雪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不管还红着的眼眶,转身对韩礼说道,“我要去找凤凰真身。”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小雪,我不是说了,你没有必要... ...”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打断了韩礼的话,他显然不太理解宋雪的意思,“我只是想诚实的面对我自己,不再逃避,不再因为是不是凤凰而被心魔左右,不再每天想着你到底在意谁。更何况,我想亲手了结敖钦。”宋雪的内心很坚定,她从来没有这么笃定的想做一件事过,曾经抵触跟着姥爷学画符,曾经害怕面对真相,曾经想逃避对韩礼的感情。但是有些事情,真的躲不掉的,尤其是对于造成眼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宋雪迫不及待的想与他面对面。
韩礼叹了口气,轻轻把人拥在怀中,这是宋雪跟他的第一个拥抱,宋雪难得没有别扭,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这一刻难得的平静,感受他胸口的心跳。
“该死的!你为什么这么高!”回过神后,宋雪又急忙推开了他,嘴里埋怨着他的身高,掩饰自己的尴尬。
“噗。小雪,你是在害羞吗?”韩礼竟然戏谑的看着宋雪。
“靠!你自己收拾吧!老娘不伺候了!”说完宋雪将手里的抹布一扔,转身往楼上走去。
“哟?小雪这脸上又烧透了。”青枫突如其来的调侃,让宋雪差点绊倒。
她狠狠的将卧室的门甩上,将自己扔在床上,嘴角不禁上扬。宋雪是不会承认自己这会儿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她不知道韩礼是在哪个时间节点想通的,反正宋雪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不被隐瞒,内心没有不安,虽然前路漫漫,但是她似乎能抓住一点方向了。
可能是突然之间宣泄了情绪,原本不困的我,躺在床上竟然有些昏昏欲睡,没有阻止这突如其来的困意,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恭喜你,心魔被你遏制住了。”
宋雪疑惑自己怎么听见了玉灵的声音。
“因为我在你的梦里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你没事儿跑我梦里干嘛?我这梦怎么这么好进?”宋雪有些不满,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这货干嘛扰自己清梦。
这梦里的场景跟玉里也差不多少,他站在宋雪面前,脸上是难得的笑意。
“有什么好事,你这么开心?”宋雪席地而坐,托腮问他,哪知道他也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一双跟凤凰一模一样的眼睛笑的甚是好看,里面好像盛满了整片星辰。
“我只是突然感受到你已经遏制住了心魔,并且感受到你跟韩礼心意相通了。”他促狭的看着宋雪说道。宋雪被他说的有些脸红。
“什么心意相通,不过就是说清楚了一些事情而已。”
“果然还是只有韩礼能解了你的心魔。”他的语气依然促狭,宋雪只是扭头不看他,说什么只有韩礼能解自己心魔,还不是因为宋雪的心魔到底是因他而生。
然后宋雪突然反应过来,“你其实也算是凤凰的执念,你对韩礼不会有特殊的感觉吗?”听见这问题,玉灵沉默了半晌,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凤凰的执念并不是只有韩礼而已啊。”
“嗯?”这次倒是换宋雪惊讶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说,他又读到了宋雪的内心,“凤凰为上古神禽,内心悲悯,他的执念除了想要携手生生世世的韩礼之外,还有他所牵挂的世间。当初他虽然厌倦了仙灵,厌倦了三神和诸仙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但是却对世间众人,却充满了牵挂,否则他也不会在转世之后还是被敖钦趁机吸食了灵魂。”
“所以?你是他保护世间的执念?”宋雪灵机一动,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玉灵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是能感受到他这部分强烈的执念,就像你能感受到他对韩礼深深地情谊一样,但是我被困在这玉中,想要做什么也不得办法,你提到凤凰真身后,我仔细想了许久,也许恢复真身的那一刻,我们能真正地合二为一,不过那时,你就真的再也不是宋雪了。”玉灵的神色复杂,他那张跟凤凰一模一样的脸上,充满了对未知的迷茫。宋雪有时候很纳闷儿,为什么同样都是执念,玉灵却跟凤凰一模一样,自己却长得完全是另一副模样,难道真的是基因问题?
“呵,难道你比较喜欢这副皮囊吗?我却觉得你比较好看。”玉灵冲宋雪笑道。
“切!老娘天下最美。”
宋雪可以忽视了玉灵的问题,虽然跟韩礼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她毕竟还有老妈,还有这里朋友,恢复凤凰真身,真的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玉灵留下这一个疑问之后,就消失在宋雪的梦中,而她的梦也恢复了平静,等宋雪再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韩礼放大的俊脸。
“我靠!你干嘛在这里看我!”宋雪吓得往后躲了一下,差点掉下床,惹来韩礼一阵轻笑。
“我那里被宋严和石冬占领了。”他说的一本正经。
“你那没客房吗?”
“客房被紫薇和石冬占领了。”
“哈?他俩不是一直赖在我这吗?怎么突然他们四个都跑你那去了?”
“紫薇要开始修炼,我在我那里帮他画了一个阵,能帮助他吸收天地灵气。”韩礼现在瞎话说的还真是大言不惭。
“怎么的,我这里不能布阵吗?”宋雪眯眼看着他。这货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老神在在的爬上床,“小雪,我之前大概心头血放多了,现在还有点晕。”
宋雪内心咆哮,韩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将被子往他脸上一扔,“睡你的死猪觉吧!!”宋雪下床就要出去,韩礼咯咯笑着,将人拦住,“小雪,我逗你玩呢,别生气啊。”
“你以前那个高冷的死样子都是装的吗请问???”宋雪点着他的额头,恶狠狠地问道。
哪知道这货竟然得寸进尺的将头埋在了宋雪的颈窝里“我只是想珍惜难得的平静,对于未知的无法掌控的事情,我暂时不想去想。”
他的话让宋雪沉默了下来,确实,他们还要面临很多,女娲还在沉睡,敖钦想要成神魔,而宋雪,不知道找到凤凰真身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凤凰当初因为世人扔下过韩礼一次,那么如果他在面对同样的选择,是不是还是会舍去自己,留下韩礼,保全世人?宋雪突然感觉一阵心痛,她本能的不想韩礼难过。可能真的像玉灵所说的,宋雪继承了凤凰对韩礼的执念,宋雪有时候甚至想,世间怎样,与自己何干?但是随后又会怀疑自己,如果真的要她选,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
他们就这么相依偎着在床上沉默着,宋雪不知道韩礼心里想的什么,她也不觉得我们的进展是不是过快,毕竟韩礼已经等了几千年,“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过去的事情的?”宋雪靠在韩礼肩上问道。
“之前每一世都是在死的时候才能想起来,直到这一世,我好像出生在灵泽山上,被宋老的师傅发现了,带回了洞渊派,然后我就陆陆续续的有了从前的记忆,也恢复了一些灵气和法术。”他的手指在宋雪的头发上打转。
“我靠!那你岂不是已经一百多岁了???”姥爷的师父,那恐怕得上世纪的事情了吧??
韩礼轻轻拍了宋雪一下,宋雪吃痛的捂着脑袋不再打断他。
“我就一直在洞渊派,直到你出生。”
“哈??你还是看着我出生的?”这个太吓人了,难不成他看着自己长大的???但是宋雪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宋老封印了你小时候的记忆,因为你一出生,我就知道你是凤凰的转世,我忍不住接近你,但是宋老和你母亲,都只想让你过普通的人生,于是我离开了洞渊派一直寻找敖钦的下落。直到十年前,你的灵气被敖钦发现,他驱使了邪魔对你动手,洞渊派集全派之力将敖钦的爪牙击退,当时你在国外,我分身乏术,只能请求宋老将你召唤回来。”
“原来当时姥爷非让我回来,是因为你?”
“也是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国外,后来你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对我们大发雷霆,你又拒绝听从她的安排,执意留在h市,她为了让你对修道有所忌惮,才一直假装跟你生气。”
... ... 宋雪不禁想着,老妈的做法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口味,不想让自己修道直说不好吗,不过也对,按照宋雪这个尿性的性格,她直说自己可能偏要修道。
“那最后还不是因为她叫我给小姨驱邪,才发生了这么多事。”宋雪有些不服气。
“那时候你已经被盯上了,你母亲也是知道附身在你小姨身上的邪灵是派来找你行踪的,而我当时已经回到了h市,想要保护你。”
原来在她不知道时候,曾经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如果韩礼不说,可能一辈子宋雪都不会想到这些,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里有些隐隐的难过,不知道为了什么。
韩礼对于宋雪的情绪变化或许过于敏感,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她头上安抚着,宋雪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他“既然我可以恢复凤凰真身??那你呢??你的真身呢?”
韩礼许是没想到宋雪会这么问,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苦笑着说道“凤凰是上古神禽,可以涅盘重生,才能给你恢复真身的机会,而我?早在那场龙王大战中,就已经舍了龙身,世上再无玄龙了。”韩礼的语气低沉,仿佛只一句话便道尽了沧海桑田,宋雪心中的一阵揪痛却不愿深思韩礼话中的含义,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韩礼看她这副样子,轻笑了起来,“好了,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等紫薇修炼好了再说,何况去找麒麟所在的地方也不是说走就走的,而我,灵力不稳,也需要修炼,我们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韩礼的言外之意是,在去找麒麟之前,还能过一段平静的日子,不去想敖钦,不去想凤凰真身。
宋雪就这样窝在韩礼怀中睡着了,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