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若衣更加疑惑了,再次看着刘浪问道。
“等待”。
刘浪回答了两个字,若衣没再追问,当即也很认真的说了几个字。
“我陪你”。
若衣不紧不慢的三个字,刘浪听后喜出望外。但转瞬他又摇了摇头,示意若衣离开。
“不要,这里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若衣,你还是回去歇息吧”。
“先生,未免太小瞧若衣了。我十几岁便独闯江湖,历经的凶险与磨难不计其数。如今不过一个小小密室,几个随时会出现的不速之客而已,又何惧之有”?
若衣表现出了勇敢和勇气,同时对自己仿佛很有信心。
“这……”
“哎呦,先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莫要辜负了,人家若衣姑娘一片真心”。
此时,似乎被刘浪所遗忘的刘不悔,居然开口说话了。刘浪这才注意到,自己好像忽略了刘不悔的事情。
“刘公子,你即刻回去刘府。找寻一下可有……一把镶满钻石的权杖”?
“什么……什么杖”?
刘不悔惊疑的问道。
“就是国王需要的那只权杖,当初悠然国第一位国王,就是拿了那权杖登上了宝座。可后来权杖竟意外丢失,以至于当今的国王,登基多年仍有不少的非议”。
刘浪讲的这些,久居悠然国的刘不悔和若衣,却从未听说过。若衣在叹息着自己的孤陋寡闻,同时,也再一次对刘浪产生仰慕之情。
“这些我为何全然不知”?
刘不悔摇着头。
“你年方十六,不懂得这些也不足为奇。快回去吧,据我的卦象所示,那权杖应在东南方向。而刘府,恰恰正在那边”。
刘浪这个解释,让刘不悔并不太信服。村子东南的方向可不止刘不悔一家,胡家不是也在那边嘛!
“先生,或许那权杖……在胡家或者……”
“我只是让找找看而已,万一刘府没有,再去别处也不迟”。
刘浪这样解释了一下,刘不悔才终于勉强点了头。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似仍有疑虑。
“可是我父亲他……命我回来,另有其事……”
“何事”?
刘浪被刘不悔的话,惊得睁大了眼睛。
“这个……父亲不让道与外人听”。
刘不悔倒是挺诚实,看来刘浪,直接被他归到了“外人”之列。刘浪有些不是滋味儿,他凭借自己的才学,在悠然国受到了许多人的尊重。却不曾想,刘不悔这个二货却把他当成了外人。说来也怪,他虽然很生气,却对刘不悔做不出严厉的斥责来。
在又一次无意间转换时空之后,刘浪居然不知道与刘不悔,曾经的关系了。只是莫名的感到亲切而已,他试着给自己卜算过多次,然而却什么也算不出来。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出,那么我便不强求知道。去吧,未免迟则生变”。
刘浪摆摆手,示意刘不悔迅速离开。刘不悔只得开始向上跳,还别说,他的功夫倒是见长了,眨眼之间便出了那密室。
“先生,莫非有意引蛇出洞”?
若衣看看刘不悔出去都是方向,而后又回来看着刘浪。
“若衣果然聪慧过人,实不相瞒,为了保护麒麟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刘浪这话是凑近若衣耳边说的,并借此机会轻轻地将她拥进了怀里。若衣的脸顿时一片绯红,双手用力试图将刘浪推开。
“先生,莫要……趁人之危”!
若衣生气的说。
“隔墙有耳亦有目,求若衣姑娘暂时委屈一下”。
刘浪没有松开若衣,又继续一阵窃窃私语。若衣听明白了,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她还是配合了刘浪。刘浪心里乐开了花,能够与若衣紧紧依偎,可是他梦寐以求之事。这难得的机会,刘浪可不肯放过。
两人坐在潮湿的地板上,相依而坐,大约将近半个时辰,若衣才终于说话了。
“他们怕是早已走远,咱们……也该走了吧”?
“呃……好,好”。
刘浪吞吐着,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他们准备出去密室了,因为此时去找刘不悔,或许正是时候。
这两位出去是不需要帮助的,刘浪担心若衣,故此让她先出去。那若衣姑娘,霎时间,如云似雾轻飘飘便飞了上去。刘浪随后也纵身一跳,到了那密室之外。
走出柴房时,他们可是蹑手蹑脚的,因为担心成傲雪和胡立楠听见。两人轻功极好,翻墙越院便出了成家。此时已是夜幕降临,走在静寂的街头,只能听到萧瑟的风声。那个村子不大,入夜之后也就仅剩几个大户人家,还亮着灯光了。
如今的刘浪,对于这个村子的状况,几乎完全靠卜算。他凭借着卜算得出的方向,很快便找到了刘不悔的家。如今这个刘府早已成了空置的宅子,因为不久前刘不悔父子,就已搬到了老夫人的庄园里。
此时大门紧闭还落了一把大锁,不用问,刘不悔也是翻墙进去的。若衣借着那两扇门之间的缝隙,向里观察了一下。
“好似有灯光”。
若衣小声说道。
“自房后翻墙而入”。
刘浪说着,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若衣的手。若衣并未与他计较,而是心领神会的跟着他走。
他们绕到那刘府正房后面的围墙外,那一人多高的围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儿。两人如两道闪电一般,飞速而上。在那墙头之上略作沉思,之后两人配合十分默契,朝着一个方向轻轻落地。
“光亮忽明忽暗,想必是在当中查找”。
若衣低声说着,同时从随身斜挎的行囊中,取出一条面纱来罩在脸部。刘浪见她如此,也跟着拿出了自己的随身面纱蒙上。尽管知道若遇见的是熟人,这破面纱丝毫不顶用,可谁让他喜欢与若衣同步呢!
“此时宜守株待兔”。
刘浪仿佛很自信。
“亦可瓮中捉鳖”。
若衣有不同的观点,或许她想走近一步,在门口将里面之人堵住。
“这个……暂且静待观望片刻吧”。
刘浪有些犹豫,若衣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定是担心里面有刘不悔,担心刘不悔已受人所控。若衣想到这里,没有反驳刘浪之意,静静地在那里等候着。那房间里不止有光亮,竟还不时发出叮当乱响来,这翻找的动静可有些大呀!
“啊”!
若衣突然惊叫了一声,尽管声音不是很大,可房间里的人却已听到了。一旁的刘浪顿时一阵慌乱,迅速拉起若衣,向一个漆黑的角落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