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柳睿说什么也不让几人去住客栈。
燕凌夙拗不过,也就答应了下来。
次日一早,几人收拾妥当就离开了城主府,直奔京城而去。
在第十日的时候,妘旸告别了姚羽鸾和燕凌夙,回药谷去了。
蛇谷的事儿,他要向仇婆交代清楚。
临近年下,药谷还有一摊子事儿。他要尽快办完,然后接上祖父与玲儿,去京城过年。
姚羽鸾和燕凌夙也没有回京,而是去了苍梧山。
他们也要接上凤玉音和三个孩子去京城过年。
虽说将军府人丁稀薄,但过年该有的应酬不能少。
凤玉音自然是首当其冲要应付这些。
苍梧山上。
姚羽甜、姚羽翰和凤遂安围着姚羽鸾是高兴的不行。
尤其是凤遂安,眼圈儿红红的。
姚羽鸾见状一把抱起了他,“安儿想大姐姐了?”
“嗯~”凤遂安搂着姚羽鸾的脖子就哭了起来。
凤玉音走上前把凤遂安接了过来,“你走了两个多月,不仅安儿想,我们也想。”
“娘……”姚羽鸾唤了句,然后蹲下身子把自己的一双弟妹揽在了怀里。
“大姐姐。”姚羽甜和姚羽翰双双搂着姚羽鸾的脖子,也哭了起来。
“好了,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姚羽鸾没忍住也落下泪来,要是可以的话,她更愿意留在家人的身边。
“哎,苦了我老头子了,又要一个人过年了。”风云天的身子已经痊愈了,此时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凤爷爷,这次,我和鸾儿打算接上您一起去京城过年。”燕凌夙笑着开口道。
凤云天抬眼瞄了瞄站在一旁的安在辰几人,而后摆摆手,“我要是走了,这几个徒弟怎么办?”
这个小动作可是被安在辰看在了眼里,“师父当真不去?”
“去,谁说不去了,不过为师放心不下你们。”
“师父尽管去,等过完年,我去接您回来。”
凤云天看着自己的三个徒弟,“好,那为师就听你们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月黛山,药谷。
妘旸把蛊母交到了仇婆的手中,“蛇谷发生了一些事儿,我想,还是要让仇婆知道。”
“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有话就说。”仇婆拿着装蛊母的瓶子,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是关于上官玄泽的。”
仇婆愣住了,“提这个负心汉做什么?”
“仇婆,你误会他了。”妘旸也不愿开口,但是有根刺这几十年来一直在仇婆的心中扎着。
“误会?”
“嗯。”
就这样,妘旸把蛇谷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给了仇婆。
“原来玄泽没有负我,没有负我……”仇婆捂着心口弯下了身子。
她是心疼不止,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仇婆……”妘旸眼中尽是担心,他走上前,扶住了这个几十年一直活在痛苦中的老人。
“放心,我没事儿。”仇婆直起了身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寻短见的。”
“仇婆,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这些?”妘旸此时有些后悔。
仇婆哽咽着,“不,你做的对。我冤枉了玄泽几十年,如今知道真相,以后入了黄泉也好去向他赔罪。”
“赫连裘那里,就交给我吧。”仇婆的双眼慢慢地染上了恨意。
“好!”妘旸哪有不应的。
“蛇谷被一把火烧了,我想赫连裘一定很想知道这个消息,我去告诉她。”仇婆打开地牢的入口走了进去。
“哎!”妘旸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屋子。
“仇婆没事儿吧?”妘玲儿搀着妘西风一直守在门外。
“哎!”妘旸又叹了口气,“两人错过了几十年,如今又天人相隔,仇婆怕是要缓上些日子。”
“还好有赫连裘在,否则仇婆这口气怕是不好出了。”妘西风也感叹造化弄人。
突然间,就听地牢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啊……不可能。”
“哥,咱们走了,仇婆这里怎么办?”妘玲儿不放心。
“我会把赖叔留下。”妘旸早已做好了打算。
“嗯。”妘玲儿应了一声,而后祖孙三人离开了这里。
妘旸在药谷待了两日,于第三日的清晨,和妘西风、妘玲儿,三人打马离开了药谷,往京城去了。
姚羽鸾和燕凌夙几乎与妘旸祖孙三个同时启程。
他们在路上走了四日,比妘旸早一日回到京城。
凤玉音带着一家老小回将军府了,姚羽鸾和燕凌夙直接往皇宫去了。
清心殿上,老皇帝是满脸的喜悦之色。
“儿臣(臣女),拜见父皇(皇伯伯)。”
“好、好,快起来。一路可还顺利?”
“托皇伯伯的福,咱们一切顺利。”姚羽鸾笑道。
“这是儿臣与南诏签的国书,请父皇过目。”燕凌夙把国书呈了上去。
老皇帝打开仔细看了看,满意道,“嗯,不错,夙儿办事朕放心。”
紧接着老皇帝就皱起了眉,“这圣女宫宫主赫连若可是夏兰若?”
“回父皇,正是。”燕凌夙没有任何隐瞒,把南诏一行发生的事讲给了老皇帝听。
半个时辰后。
“哎,也是难为她了。”老皇帝感慨了一句就不再提这位前儿媳了。
他从龙案上拿了本册子出来,“朕也有国书给你们。”
“什么国书?”姚羽鸾、燕凌夙二人同时问道。
“你们看看就明白了。”老皇帝把册子递给了喜公公。
燕凌夙接过喜公公递来的册子,打开看了看,他有些意外,“北齐?”
姚羽鸾感到诧异,她拿过册子看了起来。
“这上面怎么还有鸾儿的名字?”
邀请大夏夙王她明白,可自己一介臣女怎么也在被邀之列?
“北齐皇继位以来还是第一次办寿宴,定是不安好心。”老皇帝很不放心。
“父皇不用担心,就算没有这个国书,年后儿臣与鸾儿也是要去一趟的。”
燕凌夙倒是觉得这份国书来的正是时候。
“皇伯伯,这北齐一行不用担心,怎么也是年后的事儿,还有时日准备。”
姚羽鸾顿了下接着道,“现在最紧要的是储备足够多的粮草与军需。”
“这个你们放心,朕把这事儿交给宸儿与温恭了,如今准备的差不多了。”
老皇帝这两个月也没闲着,处理国家大事的同时,粮草他是亲自监督办的。
“父皇的身子可好了?”望着越发年迈的父亲,燕凌夙心疼起来。
他一进京就听说了父皇中毒的事儿。
“还好有鸾儿的解毒丸,要不朕就见不到你们了。”老皇帝眼睛红红的。
“皇伯伯,解毒丸鸾儿给您续上。”姚羽鸾说着就要摘脖子上的无音铃。
“鸾儿,不忙摘。周爱卿从他孙女那儿拿了一粒呈给了朕。回头你去趟周府,把解毒丸给周家小姐补上。”
自己拿了人家的定情信物,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姚羽鸾笑了,“好,鸾儿听皇伯伯的。”
“今日就在宫里用晚膳吧,把宸儿和痕儿也叫进宫来,还有墨儿,咱们吃个团圆饭。”
姚羽鸾和燕凌夙哪有不应的。
当晚,二人留在宫中,陪老皇帝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