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月殿中。
荣王赫连柏和上官宏宇是急得不行。
“二位大人若是找皇上就请去皇宫,他已经回去了。”
“皇兄不中用,我们是来找宫主你的。
荣王直言不讳,倒是让赫连若有些意外。
“那王爷和上官大人这是……”
“宫主,阳门关守将高伯为陈兵三十万在边境线上,眼看就要打进来了。”
“什么?”
赫连若惊了,她扭头看向燕凌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王、上官将军、赫连宫主,咱们可以谈谈了。”燕凌夙笑着站了出来。
“你到底是何人?”荣王若是再看不出来,那他也不用混了。
“大夏夙王,燕凌夙。”
荣王懵了,他看看燕凌夙,又瞧瞧赫连若,内心凌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宫主说清楚。”上官宏宇把手搭在了剑柄之上。
赫连若摇头苦笑,“上官将军,咱们联手也打不过夙王一个,你莫要冲动。”
上官宏宇丝毫不退让。
荣王按住了他的手,“宏宇,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夙王既然要谈谈,那咱们就谈谈。”
三十万大军陈兵边境不是闹着玩儿的。
“好。”上官宏宇把手拿了下去,他不傻。
一旦大夏夙王在南诏出了事,他相信高伯为的三十万大军会毫不犹豫地敲开南诏的国门。
以如今南诏的国力,是经不起与大夏一战的。
“好,既然南诏肯谈,那本王有个问题要先问荣王。”燕凌夙笑着道。
“夙王请讲。”
“荣王可否做得了南诏皇的主?”
赫连柏并不意外,他狠了狠心,“能。”
“好,既然做得了主,那咱们就能谈。不过在谈之前,有个事儿要说在前头。”燕凌夙看向妘旸点了点头。
荣王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杨公子在皇兄的身子上动了手脚?
妘旸懒得理会荣王是怎么想的,“南诏皇经过医治,本来好好养着还能坚持些日子。可他刚刚惊了心脉,最多不过半月的寿数。”
临了,妘旸还是加了句,“荣王若是不信,回去后随便找个大夫一看便知。”
荣王赫连柏却是看向了赫连若,“宫主以为呢?”
“荣王大可放心,在医道上,杨公子不会作假。”赫连若保证道。
姚羽鸾心想,你还真是不了解妘旸。
荣王点头了,“好,本王知道夙王在担心什么。夙王放心,无论是谁继承了南诏的皇位,本王都能保证今日所达成的协议都不会作废。”
“宫主呢?”
“夙王放心,我也能作保。”赫连若能说不吗,自己的小辫子还在人家手中攥着呢。
“砰”的一声,仙月殿的大门被紧紧关上了,这一关就是近两个时辰。
当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赫连慧正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
见宫主安然无恙,她这才放心。
荣王和上官宏宇对谈判结果也很满意。
虽然南诏做出的让步不少,可能得百年和平,他们很知足。
“慧姨,宇文雅儿怎么样了?”赫连若还是比较关心的。
“她做出这等丑事,自然会被全城百姓所唾弃 ,如今人在宇文府的大门口。”
“宇文家就没把她接进府中?”问话的是姚羽鸾,她也很好奇。
“呵,现下宇文家是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她。”赫连慧想想就觉得痛快。
“出了何事?”赫连若问道。
“宇文淏死了,听说是死在那个事上面。”赫连慧没有明说,她相信在场的人都能明白。
“不是告诫过他要禁欲一个月吗?”姚羽鸾装作不明白,问道。
“他要是听劝,也不会落得这么个结局。”
“慧姨说的也对。”姚羽鸾明白,这一定是徐氏的功劳。
荣王和上官宏宇也是一阵唏嘘。
“荣王,一味忍让不是解决之法。这毒瘤,该除的要除干净。”燕凌夙好心劝道。
“谢夙王良言,本王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罢,荣王赫连柏和上官宏宇就离开了。
协议签了,他们有很多事要做。
赫连若张了张嘴,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儿姐姐,咱们扯平了对不对?”姚羽鸾扬起了笑脸。
“是,扯平了,不知今日的晚饭……”
“晚饭你别想赖掉。”姚羽鸾嗖的一下就抱住了赫连若的胳膊。
“我还会少了鸾儿的吃食?”赫连若开心地笑了起来,真好,鸾儿没有与自己生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嗯~要是若儿姐姐肯陪我逛逛黎城,那我就再待两日。”
“好~我陪你逛。”
赫连若哪有不应的,她巴不得鸾儿能多留两日呢。
燕凌夙和妘旸对视了一眼,相互笑着走了进去。
南诏之行如此顺利,也是他们所没想到的。
晚饭后,姚羽鸾三人就离开了。
为了避嫌,他们并没有在圣女宫住下。
仙月殿中,此时只有赫连若和赫连慧二人。
“慧姨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若儿是在大夏京城与夙王他们结识的?”赫连慧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
“嗯。”赫连若应了一声接着道,“慧姨,两年前我意外发现二皇子与大夏有来往。无法,我只能只身前往查个清楚。”
“宫主为何不早说,要自己去涉险?”赫连慧还以为宫主去大夏就是游历一番。
“哎,此一去不知能否活着回来,我又何必让你担心。还好,我遇到了鸾儿。”
赫连若是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的,若是慧姨知道自己破了身,是不会替她隐瞒的。
“就是那位凤姑娘?”赫连慧总算是明白宫主为何突然对凤姑娘换了称呼。
“嗯,她不姓凤,她姓姚。”
“姚?”赫连慧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她是姚肃之的女儿?”
“对,大夏英雄之女。”
赫连慧听罢,心中顿时肃然起敬。
姚肃之虽是大夏的将军,可姚家满门忠烈,在南诏百姓的心中也同样有分量。
就这样,赫连慧心中的疑虑被彻底打消了。
她只恨自己竟然怀疑起宫主来。
想罢,她就跪了下来,“请宫主责罚。”
赫连若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我爹娘走的早,若不是慧姨,我早就被族中的那些恶狼拆了,哪里会轮到我坐上圣女宫宫主的位子。”
“若儿……”赫连慧流下了眼泪。
赫连若抬手擦掉了她的眼泪,“慧姨不哭。”
赫连慧的眼泪流得就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