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琰转身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说话,扭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李俊堇盯着自己的这个大哥,眼中满是怨毒,“哼,这爵位早晚有一天会传到我的手里。”
李俊堇心下暗暗发誓,他一定要除掉这个障碍,有他压着,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继承爵位。
忠勇伯爵府的书房里,隐一已经等在了这里,见李兴言进来了,就问道,“怎么样了?”
李兴言冷着一张脸,走到书案后坐了下来,“回去告诉你主子,任务失败了,崔淠被人给劫走了。”
“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崔淠,以李俊琰的身手怎么会……”
隐一慌了,这回去可怎么交代,“是谁劫走的?”
“听俊琰说是两个男子,一高一矮,一丑一俊,身手了得,尤其是那个高个子。”
李兴言此时已是焦头烂额,他在想万一要是出事,该怎么把伯爵府摘出去。
要是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俊琰推出去做替死鬼了,好在自己也不喜欢他。
隐一可不管李兴言是如何想的,此刻他只想赶紧回去告知自己的主子。
“告辞。”隐一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轻轻一跃翻过院墙消失了。
李兴言此时已经陷在了愁绪里,哪里有工夫去理他。
高聿本来在京兆府当差,收到了隐一的暗号后就赶紧向府尹告假,来到了醉红楼。
“主子。”
“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地找我?”
高聿此刻也有些着急,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隐一是不会去京兆府找自己的。
“启禀主子,崔淠被人劫走了。”
“什么,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是,李俊琰……”隐一把李兴言的话重复了一遍,静静地等着承受主子的怒火。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主子发脾气,于是抬起头来看向主子。
高聿知道自己的这个属下是个什么德行,“不是你的责任,不要摆出这副样子。”
红妈妈看着傻站在那里的隐一,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事儿是李俊琰没有办好,和你没有关系,明白?”
“是,属下明白了。”隐一冷汗直冒,自己怎么越来越蠢了。
“主子,李俊琰说的这一高一矮会不会就是那天大闹醉红楼的人?”红妈妈一想到那两人就胸口疼。
“应该就是他们,究竟是哪一路的?这么多天了一直查不到他们的底细。”
高聿也感到奇怪,难不成是凭空出现的?
“主子,有那样两个人存在,这以后……”红妈妈想想就头疼。
“那帮西厥人潜进来多少了?”
“四十名,除了帆王府的几个,其余都藏在了宁府和赵府。”红妈妈是负责这个事儿的,自然清楚这帮人的动向。
“嗯,看来计划要提前了,你回头告诉西厥人,让他们的人加快速度,赶紧进城。”
高聿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他们的谋划要毁在那两人手中。可事已至此,他想往后退都不行。
“是,主子。”
红妈妈知道主子着急,但还是不得不提醒道,“主子,这京城查得严,他们的速度恐怕也快不了多少。”
“哎,我知道,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高聿也很憋屈,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从这两个号称‘神雕侠侣’的后人出现,事情就好像脱离了掌控。
此时的燕凌夙和姚羽鸾呢?他俩正在闻香食味吃鸭子呢。
“鸾儿,你是不是想吃石榴?”燕凌夙想起了在帆王别院中,自家媳妇儿望着红石榴的样子。
“嗯,可惜是帆王家的,吃不着。”姚羽鸾略感遗憾。
“谁说吃不着,等着,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到将军府去。”
“真的?”姚羽鸾的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煞是可爱。
“真的,可眼下,这只鸭子再不吃就不好吃了。”此刻,燕凌夙的眼中除了姚羽鸾,别的再也装不下了。
“好,吃鸭子。”
“冷枫。”燕凌夙唤道。
“属下在。”
“去帆王别院……”夙王爷仔细地吩咐着。
“是,属下知道如何做了。”冷枫想笑,可又不敢,这次帆王还不得气死。
冷枫兴冲冲地执行命令去了,姚羽鸾继续跟眼前的鸭子奋战。
帆王别院石榴林中,冷枫正带着一帮人摘石榴,“听着,就照大的红的摘,小的可不要啊。”
“是,您就放心吧,保管一个大的都不会留下。”
冷枫带来的这帮人可不会管这是哪里,他们只管拿钱办事,何况还是为夙王办事。
管事看着石榴林里的这些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可他不敢说。
眼见这一片的石榴树都被他们摘过来了,这石榴更是没剩下多少,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和冷枫商量。
“冷侍卫,你看是不是留点,我也好交代不是。”
“老管事,你就放心吧,哪能都摘走呢,这太小的,夙王殿下可不要。”
管事被冷枫气得直哆嗦,这大的都没了,就剩小的了,难道帆王就要啦?
管事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枫指挥着这帮人,一车一车地往外拉石榴。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帆王爱吃石榴,夙王这样做分明是在打帆王的脸呀。
管事坐不住了,转身就要往外走,可冷枫怎会如他的意,“我说老管事,你再等我会儿,咱们一起进城。”
冷枫话刚落,就闪出来一名鬼卫,站在了老管事的身边儿。
老管事不敢动了,直到夙王的人摘完石榴,才和他们一起进了城。
帆王府中,老管事跪在了地上,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帆王,不敢有丝毫隐瞒。
帆王一边听一边火气噌噌地往上冒,“好你个燕凌夙……”
他话还没说完,王府前院的管事就匆匆来报,“王爷,刚刚夙王的贴身侍卫冷枫来说……”
前院管事冷汗直冒,今日活该自己倒霉,竟摊上这么个事儿。
“说什么?”燕凌帆此时已是气极,声音很是阴冷。
“说这些石榴就当是王爷的赔罪礼了。”
“砰”的一声,帆王照着外院管事的胸口就是一脚。
燕凌帆本就是个心量狭小之人,听他这么说怎会忍得了。
“好你个燕凌夙竟欺到了本王的头上,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