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的姑娘们站在大门口招揽客人,一拨儿一拨儿地往里面带,络绎不绝。
“还真是热闹啊,这醉红楼的姑娘也不咋地呀,怎么这么多人?你之前来的时候,也这么多人吗?”
“我从不来这种地方,至于人多还是人少,就更不清楚了。”还好反应快,不然就掉坑里了。
燕凌夙刚要往额头上抹一把,就被姚羽鸾拦住了。
“别碰脸,不然妆一掉,就露馅儿了。”
燕凌夙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哟,两位公子,瞧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吧?来来来,奴家介绍两位漂亮姑娘伺候二位公子。”
“我看你就不错。”姚羽鸾嬉笑道。
“哟,公子可饶了奴家吧,您看看别的姑娘?”
“嗯?你不是这儿的姑娘吗?”姚羽鸾故作疑问。
“公子可真会说话,您看奴家都这个岁数了,早就人老珠黄喽。”
“那,你就是这儿的‘妈妈’喽。”
“公子好眼力,奴家就是这儿的管事,姑娘们都叫奴家红妈妈。”老鸨掩嘴“咯咯”地笑着。
“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不为难你了。”姚羽鸾扫视了醉红楼一圈儿,咂了咂嘴。
“本公子喜欢温柔些的,要是随便找一位诓我可不成。”说着姚羽鸾就甩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
“哟,公子大手笔,您放心,包您满意。”老鸨看着手里的一百两银票,眼睛直冒星星。
“这位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老鸨转过头询问燕凌夙。
这该怎么回呢?要是真的点了一位姑娘,回头鸾儿还不把他咔嚓喽?
“我是陪着她来的,就不叫姑娘了。”燕凌夙硬着头皮说道。
“这来妓院不叫姑娘,奴家还是头一回遇到。”
“哈哈哈,红妈妈借一步说话。”姚羽鸾把老鸨叫到了边儿上。
“别看我这位兄弟人高马大的,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所以有些放不开,红妈妈给他找位漂亮些的就成。”说完还低头闷笑。
“咯咯咯咯,这奴家就明白了,您放心,保证他来了第一回,还想第二回。”
“那就有劳红妈妈了。”
“好,您二位先吃点儿酒菜,一会儿姑娘就过来。”
老鸨去叫姑娘了,姚羽鸾和燕凌夙就近坐了下来,很快,酒菜就摆了上来。
“诶,刚刚那位应该就是鬼五说的擅使双刀的老鸨吧?”
“嗯,应该是,刚才你和她说话的功夫,我瞄了一眼她的手,是有老茧,在虎口的位置。”
本来燕凌夙回答得很认真,再转头一看,姚羽鸾正和邻桌的姑娘们抛媚眼儿呢,像极了花花公子的模样。
姚羽鸾抛得正起劲儿,就觉得有人戳自己的肩膀。
她不耐烦地扒拉了一下,谁知刚扒拉下去,就又上来戳。
姚羽鸾急眼了,“谁呀,干嘛总戳我肩膀?”
“你说呢?”阴飕飕的声音传来,姚羽鸾反应过来了,转头冲着燕凌夙“嘿嘿”一笑。
“我这不是太投入了吗?你别生气哈。”姚羽鸾赔着笑,光顾玩儿了,怎么把这‘阎王’给忘了。
“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啊?看你这样子,像是个老手。”燕凌夙身上的冷气不要命似的往外放。
姚羽鸾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今儿不是为了查探吗?”
耳边鸾儿的低语和微微的气息,让燕凌夙瞬间脸色爆红,“那个,鸾儿你离远一些。”
“嗯~为什么?”姚羽鸾不解。
“你不觉得在这种地方两个大男人靠在一起,有些奇怪吗?”
姚羽鸾听后立马坐直了,“你说的对,还是你心细。”
燕凌夙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有人过来了。”
老鸨带着两位姑娘走了过来,“好生侍候两位公子。”
“是,‘妈妈’。”
看着陌生女子坐到了自己的旁边,燕凌夙很不适应,一直躲着旁边女子的靠近。
“这位公子是害羞啦?”这醉红楼的姑娘也是不理解,都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装什么清纯。
“这位姑娘,你只管给我这位兄弟倒酒就可以。”
“是,奴家遵命。”这活儿也蛮轻松的。
就这样,二人在这醉红楼里喝酒听曲儿,足足有小半个时辰。
这时,姚羽鸾朝着舞台边儿上挑了挑眼儿,燕凌夙瞬间明白,也朝那看去。
此时,正有一个男子在老鸨红妈妈的耳边说着什么,随即老鸨就跟着他往后院走去。
姚羽鸾佯装如厕,顺着老鸨离开的方向就跟了过去。
三拐两拐的,姚羽鸾就来到了后院,刚想继续往里走,就跳出来两个彪形大汉。
“赶紧离开这儿,这儿不是你该来的。”
“对不住二位大哥,我第一次来,这茅房在什么地方?”姚羽鸾点头哈腰的。
“那边直走就是,赶紧滚,再看见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两位大汉不耐烦地往外轰人。
这回姚羽鸾可就不干了,敢让她滚的,这辈子还是头一次遇到。
“呵,这醉红楼可真是了不得啊,连两条看门狗都那么霸道。”姚羽鸾损起人来可是毫不含糊。
“你说谁是狗?”这两个大汉眼睛通红,拳头紧紧攥着。
“好狗不挡路,你觉得我说的是谁?”姚羽鸾邪邪地笑着,这副表情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啊!”这两个大汉已然是忍不住了,挥起拳头朝着姚羽鸾就砸了过去。
姚羽鸾见状也不硬拼,瞅准空当就从那两人之间钻了过去,朝着后院深处就跑了过去。
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喊,“救命呀,醉红楼杀人啦!”
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跑,两个在后面追,很快就惊动了这后院之中的人。
“喂喂,这是在干什么呢?”老鸨红妈妈走了出来,脸色极其难看。
姚羽鸾装作看不到,朝着老鸨就跑了过去,“噌”的一下就蹿到了老鸨的身后。
“红妈妈呀,你这两个护院要杀我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怎么回事?”
“他骂我们两个是狗。”两个大汉气呼呼的,恨不能撕了躲在红妈妈身后的小子。
姚羽鸾感觉到了这西边的屋子里有好几道暴躁的气息在自我压制着,和面前的这两个大汉的气息一样。
“对,就骂你们了,怎么样?”姚羽鸾这嚣张的气焰,顿时让这两个大汉的暴躁值再度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