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今不敢细想贺洵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被对方亲了很久,嘴唇一碰就疼。
最后贺洵抱着他回到卧室,将他放在床上。
“宝贝,别见他们了,否则……”
贺洵笑了一声,没有说出剩下的话,但是容今能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了。”容今目送他离去,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太离谱了。
容今想不通这三个男人为什么刚好在同一个时间过来。
晚上,贺洵又来了,并且带了晚餐。
容今没心情直播,便请了假,被贺洵抱在怀里一起看电影。
“宝贝,你最喜欢谁?”
容今慢半拍说:“最喜欢你。”
贺洵心情很好地亲了亲他的侧脸:“宝贝真乖。”
卧室的窗帘不遮光,容今感受着刺眼的阳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向旁边空着的位置,稍微放松下来。
简北恒:[容容,你在家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在。]
容今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对上了简北恒温和的视线。
“容容,你想回d市吗?”
d市是容今和简北恒的老家,容今已经一年没有回去过了,当然很想回去看看。
简北恒接着说:“我一个亲戚去世了,所以打算明天回家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吗?我开车回去。”
容今心动了。
在他给出答案前,简北恒挽起袖子说:“容容,我可以去一下你的卫生间吗,我洗个手。”
“好。”容今思考着要不要回d市。
简北恒忽然说:“容容,你进来一下。”
容今进入卫生间,简北恒指着屋顶的暖风机说:“这里好像有一个摄像头。”
“啊?”容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简北恒到客厅搬了把椅子,从暖风机里取出来了个摄像头。
“容容,你还记得谁来过你家吗?”
容今回想了半天,贺洵、裴灼以及宋应淮都来过他家,进过卫生间的有贺洵和裴灼。
这两个人……容今更倾向于贺洵。
不对,还有一个人,变态曾经在他阳台上偷过他的东西,变态也能随时进入他家。
容今的脸色变得苍白。
简北恒满脸担忧地说:“容容,你家暂时不安全,先去我家吧。”
容今没有多想,跟着简北恒去了隔壁。
“简哥,你等会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报警?”
容今思来想去,认为报警是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简北恒说:“好啊。”
他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容今:“容容渴了吧。”
容今接过杯子,不安地将杯子握在手心。
“简哥……”
容今的目光无意间瞥向沙发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眼罩,这个眼罩变态在他身上用过。
“怎么了?”
容今浑身一颤,勉强笑着说:“没事。”
简北恒曾经也去过他的卫生间……而且怎么会这么巧,他去卫生间洗个手正好就发现了摄像头。
最重要的是……
容今回想起了高中那年发生的事情,一件与简北恒相关的,很不愉快的事情。
“简哥,我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我回去拿一下。”
容今准备起身回家,但简北恒抓住了他的胳膊,指着桌子上的果汁说:“容容喝了再走。”
这杯果汁绝对有问题。
容今感受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佯装云淡风轻地说:“等我拿完东西回来了再喝。”
简北恒似乎信了,拿走了这杯果汁。
容今还未松口气,就看到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宝宝不喝,是想让老公来喂你吗?”
简北恒的嗓音很温柔,容今却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涌上心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无助地坐在椅子上。
“简、简北恒……”
简北恒捏住他的下巴,将杯子递到他嘴边:“宝宝,喝吧,或者你想让我亲自喂你喝?”
那个“亲自喂”容今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他张开嘴,颤抖着喝下了半杯果汁。
简北恒松开他的下巴,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咬了下容今的耳朵说:“宝宝真乖,老公最爱宝宝了。”
容今晕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不是在床上,而是被绑在椅子上。
简北恒坐在不远处,身穿白色衬衣,动作不急不缓地在画纸上画着什么。
“容容醒了?”简北恒注意到他睁开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宝宝醒的好早,不过没关系,我的画也快画完了,不会让宝宝很难受的。”
容今试着动了几下,没有挣脱绳子。
他歇了逃跑的心思,目光无意识地投向窗外,依稀能看到几棵郁郁葱葱的树木。
简北恒该不会把他带到什么荒郊野岭了吧?
容今又看着简北恒,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他。
容今上高中时,父母不放心他住校,便在学校附近买了一个房子,买的那个房子恰巧在简北恒楼下。
简北恒经常给他送好吃的,所以容今对他倍感亲近,也很喜欢这个竹马哥哥。
高三那年,容今迎来了他的十八岁生日,生日当天简北恒约他去楼上,说要给他画一幅画。
容今那时候头脑简单,对简北恒也不设防,直接答应了他。
到了晚上,简北恒给了他一件衣服,让他换上。
事情发展到这里还算正常,但是当容今穿上那件衣服,整个人都懵了。
那件衣服非常的裸露,根本不是什么正经衣服。
简北恒人畜无害地说:“容容,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在他的哄骗下,容今信了他的鬼话,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动作被他画了下来。
至于那幅画,简北恒没有给容今,说自己要珍藏,只给了他一块价值昂贵的手表。
经过这件事,容今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
可是明明才过去两年,他为什么会遗忘呢?
不会是简北恒动了什么手脚吧?
简北恒察觉到了他狐疑的眼神,在画完了他想象中的画面后,走近容今,唇角微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宝宝在想什么呢?”
容今仰头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
简北恒惊诧道:“宝宝好聪明啊,不过宝宝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把宝宝生日那天的记忆模糊了而已。”
容今睁大眼睛,很想骂他。
什么叫不是大事,都对他的记忆动手脚了,这还不是大事吗?
但他现在被绑在椅子上,几乎无法动弹。
容今想了想,没有将骂人的话说出来,他怕变态发疯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