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小连子退下,四爷放下茶杯,一手撑着小几,一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目光落在维珍身上,还是带着笑,但是笑里却又多了些别的意味儿。
“侧福晋是否想见识见识爷的本事?”
维珍忙用帕子遮住脸,只露出两只小鹿眼冲四爷“啪嗒啪嗒”眨个不停,一边羞答答道:“要……要收费的吗?”
四爷一怔,旋即挑着眉,意味深长道:“可以先体验后付费,要是小的本事不济伺候不好侧福晋,那小的自是一文不收,要是侧福晋体验还不错的话,那不妨……也让小的今后也多个发家致富的渠道。”
维珍:“……”
她严重怀疑这厮背着她偷看话本了!
而且还是带颜色的那种!
……
翌日,得了侧福晋大方打赏的贝勒爷神清气爽入宫去了。
昨儿只是去给万岁爷请安,今儿四爷要正儿八经去向万岁爷复命,好些事儿都等着要给万岁爷禀报呢。
这边贝勒爷前脚出门,侧福晋后脚也就起了,女贞跟甘草忙不迭过来伺候维珍梳妆。
平日里维珍梳妆可用不着这架势,顶多一个人帮她梳头就是了,但是架不住今天维珍要入宫啊,所以妆容穿戴都不能马虎。
“主子,您怎么都没跟四爷提一嘴今天要入宫给德妃娘娘侍疾的事儿?”甘草一边给维珍梳头,一边发愁着道。
为了入宫给德妃侍疾的事儿,不单单维珍一个人如临大敌,甘草她们也是个个如丧考妣,德妃娘娘平时对维珍是个什么态度,她们能不清楚?
还能指望德妃会给维珍好脸子?
关键是,如今还搞不清楚维珍还要给德妃折腾……不,是侍疾多久。
想想就让人如坐针毡外加喘不过气儿。
好在昨儿晚上,维珍用过晚膳之后,赶着就来了前院儿,甘草她们自然也为维珍是来跟四爷商量这事儿的,要是四爷出面的话,德妃娘娘就算是再不喜欢维珍,到底也有个顾忌不是?也不好一味儿给维珍难堪。
甘草她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回去,然后到这时候又“蹭蹭”地悬了起来。
无他,维珍压根儿就跟四爷提这茬儿!
直到眼瞅着四爷出门,甘草跟女贞都急得恨不得上去拖着四爷的大氅不给走。
女贞也一脸要哭的表情:“是啊主子,现在可就只有四爷能给您解围来着,您怎么就不求一求四爷呢?”
求四爷?
她昨天也是这样想的,就算德妃再怎么不喜欢她,只要四爷出面为她撑腰,德妃也得过过四爷的面子,毕竟如今四爷今非昔比,四爷的话也是好使的。
但是待昨天瞧着四爷沉着脸回来,维珍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四爷当时明显就心情不好,可是为什么呢?
这一回从甘肃回来,四爷跟十四爷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变好,四爷还留了十四在庄子过夜,当晚四爷就宿在前院,听小连子说,哥俩聊到半夜才回房歇着。
这好像是头一次,四爷主动留十四,也是四爷难得心平气和地跟十四说话。
还秉烛夜谈呢。
在十四爷总算懂事儿身上的中二病去了大半、主动跟哥哥认错求和,四爷这个做哥哥的没有摆谱,很有诚意地给了弟弟台阶下。
四爷心里肯定是高兴的吧。
都说四爷是冷心冷肺的活阎王,可是维珍清楚,这个人的心肠有多柔软。
而且,这个人骨子里天生就有股子保护欲,对七爷、对五公主、对十三、对小十五小十六莫不如此。
他好像天生就特别喜欢哥哥这个身份,即便他本身也需要别人的呵护与疼爱。
如今,十四总算也真心实意拿他当哥哥了,他自然是高兴的。
还不止呢,七爷的腿伤总算有好转,以后还有可能再不复发,这自然也让四爷高兴。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四爷不高兴呢?
昨天除了见十四、七爷,向万岁爷请安,也就只剩下去给德妃请安了。
而昨天听着四爷的口气,跟万岁爷见面应该也算和谐,爷俩不是还聊到七爷发家致富的本事嘛……
所以,德妃又出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