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莫凡走出皇宫,四个高徒都在皇宫门口等候,房遗爱四人也在旁边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
见到莫凡出来,众人立刻围了过来。
“师父,长孙皇后跟您说什么了?”
李震这个好奇宝宝总是那么多问题。
“殿下说了,敢在太学胡作非为,严惩不贷,你们就小心屁股吧!“
莫凡戏谑道。
“啊?我们去读书了,皇后还还管?这不是要了兄弟们的小命吗?“
李德謇愤愤不平的说。
“因为我没有爹娘又年幼,所以长孙皇后管着我,当然顺便也管你们了。”
莫凡耸耸肩,双手一摊,无奈的摇摇头说。
几人在门口聊了一会,正准备离开。
“定远将军!定远将军!“
一个小太监从宫里气喘吁吁的跑出来。
莫凡听见叫声,停下脚步。
小太监跑到莫凡面前停下,向莫凡拱拱手道:“定远将军,陛下明天要检验你的新兵器,命你在左武侯兵营等候。”
“遵命!”
小太监走后,莫凡等人又上街大肆采购。
长孙冲这回是聪明到家了,全部礼物都是他掏钱买的。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给莫凡赔罪。
莫凡也不跟他客气,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一一笑纳了。
买完东西,轮到房遗爱在长安城里最好的酒楼——杏花楼设宴招待莫凡等人。
众人进到杏花楼,莫凡在柜台处看了菜牌,尽是一些煮、炖、烤的菜。
菜品是多,但是并没有什么特色,顺风酒楼都比他们的菜品好得多。
点了菜后,跑堂的伙计领着众人去二楼的牡丹包间。
还没有进包间,莫凡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哟,这不是那个穷鬼房公子吗?今日有银钱来杏花楼豪气一把了?”
一个手拿折扇的年轻公子,从旁边一个包间走出来,拦在路上。
房遗爱抬头一看,原来是在国子监的同窗催炎。
此人是清河崔氏在长安的旁支。
学习成绩上乘,比房遗爱、长孙冲他们这些中上水平的要高一些。
平时和房遗爱他们这种,李世民一党的高官子弟并不对付。
也是仗着家里事有钱、有势,嚣张跋扈惯了,许多同窗都追随其后。
今天看到房遗爱来杏花楼用餐,就想嘲讽几句。
房遗爱家里管得严,平时零花钱少,比不过他豪奢,气势就弱了些。
“原来是崔兄,今日我要宴请朋友,改日再与崔兄畅饮。”
房遗爱也不傻,今天他要宴请莫凡,不愿意与对方过多纠缠。
但是崔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房遗爱,看到房遗爱身后跟着五个将士打扮的武夫,还毕恭毕敬的样子,就更加瞧不起他。
“房遗爱,你堂堂礼部尚书家的公子,什么时候卑微到与这些粗鄙武夫为伍了?哈哈哈哈!”
说完,满脸鄙夷的瞥了莫凡等人一眼。
“你个穷措大,敢骂老子粗鄙,想找死是不是?”
首先忍不住的就是尉迟宝琳。
说完还上前一步,握紧双拳,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崔炎生怕被打,马上后退几步,让出通道。
待到莫凡等人进入牡丹包间。
“房遗爱,你与这些丘八为伍,真是丢你们魏国公府的脸。”
“看来你以后也是个做武夫的料。“
崔炎依然在那里喋喋不休。
三番五次被骂,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莫凡向尉迟宝琳努努嘴道:“把他抓过来!”
尉迟宝琳得到莫凡吩咐,立刻一个箭步跨出包间,蒲扇大的手掌抓住崔炎的胸襟,往包间里拖。
崔炎吓得双手乱舞,大叫:“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此时,坐在隔壁包间的五、六个人,正是崔炎邀来的同窗。
听到崔炎叫救命,立刻出来查看。
顿时,包间里挤满了人。
莫凡端坐在主位,崔炎被尉迟宝琳拉过来按住,蹲在地上。
“你为什么骂我?”
莫凡很平静的问崔炎。
崔炎此时被尉迟宝琳拿住,不敢再嚣张。
“口误,口误!纯属口误,我说的是房遗爱,没有说你。”
崔炎连忙改口。
“你明明骂的是我们,大家都听到了,还敢反口,找打是不是?”
莫凡双眼一瞪,呵斥道。
此时,楼下的掌柜也听到崔炎在楼上叫救命。
连忙带了几个护院,冲进包间。
没办法,这里是崔氏的产业,自家公子在自己的酒楼里被人欺负。
这要是传出去,清河崔氏的脸就丢大了。
到时候,不仅自己这个掌柜位置不保,可能还要受责罚。
崔炎见自己人来了,马上从地上跳起来,指着莫凡叫嚣。
“打,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们崔家负责。”
他今天被几个丘八当着那么多同窗的面,按在地上,可谓丢尽了脸面。
莫凡见对方准备动手打人,慢慢从袖袋中拿出一枚银质鱼符,在崔炎眼前晃了晃。
(唐朝鱼符是官员的凭证,五品至三品官员使用银质鱼符)
然后,“啪”的一声扔在桌上,盯着崔炎问道:“你有官职在身吗?”
崔炎摇摇头道:“我是国子监监生,没有官身。”
“你没有官身,怎么敢出言辱骂我一个五品定远将军?”
“而且你还胆敢叫人打死本将军。”
“你这可是犯大罪了。罪一、当面辱骂本将军是粗鄙武夫、丘八,是为辱骂朝廷命官。”
“罪二、叫人打死本将军,是为谋害朝廷命官。”
“本将军现在打杀你也不为过。”
说到后面,莫凡一拍桌子怒吼道。
“你自己说说,本将军该怎么处置你?”
吼完,莫凡又戏谑的看着崔炎,冷冷的说道。
崔炎一听,立马冷汗直往外冒。
他万万没想到,在他面前坐着的居然是一个五品的定远将军。
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
连忙回头向掌柜使个眼色。
掌柜的会意,也赶忙将护院们带出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