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享用过魔法大餐后,气氛骤然冷却。尽管理智上他应原谅李洋洋,脑海中仍不由自主回想起她配合王小松的场景。
那时她的言语刺痛人心,尤其是手袋里的魔力避孕符咒。若非他设法让王小松失去魔力,那些符咒恐怕已全被使用。
如此看来,他未能成为替罪羊,却差点成了被误解的牺牲者。在他被离婚并囚禁的那段日子里,天知道那两人又做了些什么?
这事不便直接询问李洋洋,问了只会引来女性权益保护者的抨击,说他不理解女友,小气的男人。
然而,所有事情都能宽容吗?
他还没有宽大到对背叛视而不见,还能感谢对方的\"体贴\",即使她的头脑并未完全...
庆幸的是,他曾在冥界修罗殿执掌大权,喜怒哀乐早已不显于外貌。
李洋洋正沉浸在陈飞宇拯救她的奇迹中,未曾察觉他的异样。
房内的侍女已将一切杂物收起,李洋洋亦主动铺好了床榻。
“夫君,夜色已深,歇息吧。”
陈飞宇却反退几步。
“洋洋,稍待片刻!”
李洋洋眼眶盈满泪水。
“夫君,你还在介怀过往之事吗?”
陈飞宇无奈一笑,取出属于他的那枚离婚契约。
“我们尚未重结连理。”
闻言,李洋洋如遭雷霆一击,面色瞬间苍白。
她苦笑着回应。
“是我咎由自取,饮下的苦酒,你不肯宽恕,我亦无权责怪你。”
她原计划周末陪伴夫君,却意外发现,那张象征着婚姻的证明还未作废。
此刻,懊悔犹如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肠。
何以当时鲁莽逼他离婚呢?
还有,他拼尽全力救回了祖父,为何我又因他未持医师许可而告发他?
这一切难道都是沃根的错吗?
李洋洋不敢再想,忽然扑通一声跪在陈飞宇脚下。
“夫君,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未经告知便与王小松幽会,更不该与他演绎那些暧昧戏码,更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语,做出那些伤你之事,现在我满心悔恨……”
陈飞宇温柔地扶她起身。
“刚才我已经说过,我并未责怪你,只是我们尚未复婚。”
李洋洋心中悲鸣。
如今正值周五的假日,即便明日想重结鸳鸯,民政局也未开门办公。
真要与他破镜重圆,只能等到下周一了。
陈飞宇从纸巾盒中抽出一方纸巾,轻柔拭去她的眼泪。
“你是公司众男士心中的女神,是冷傲的冰霜女总裁,怎能轻易做出有损形象之事?别哭了,我没有责怪你。”
李洋洋抱住他的手臂。
“夫君,我不管,我们就先上车再补票吧!”
陈飞宇却轻轻挣脱开来。
“我同样渴望与你共度时光,但如此违背常规的做法容易让人后悔,我不愿在冲动后陷入强占之罪。”
言毕,李洋洋忽忆起,他救下祖父却因非法行医被送入幽闭之所。
无力地从他臂膀上滑落,转过脸,抽泣不止。
此时,手机突然顽强地响起。
接通后,传来一股献媚的声音。
“老大,帮个忙呗?”
这声音她熟识,正是李洋洋的客户王若安。
自那次被她教训后,成了她的忠诚追随者。
起初,她对这类富二代并无兴趣,但他坚持不懈的示好,让她最终默许了他的追随。
陈飞宇问道:
“有何事找我?”
王若安急不可耐地宣称:“挚友,我遭遇了重大危机,阁下,暂借片刻,速至翠云酒馆,咱们面议详情!”
陈飞宇应允,旋即对李洋洋低语:
“洋洋,你先安歇,王若安召唤我去协助解决纷扰,若夜深未归,你不必等候。”
离别李洋洋的居所,他匆忙奔赴翠云酒馆。报上王若安之名,便被引入一间雅致包厢。
只见王若安左拥娴雅精灵,右抱娇小魔女,二人正以唇喂酒予他。
陈飞宇心中陡生不悦,踏入包厢的足步即刻回撤。
“既你事务繁重,那我便在外静候,完毕之后告知于我!”
王若安朗声大笑:
“阁下,男子汉间的事务讨论,自当如此氛围,稍待片刻,立刻便毕!”
言罢,他请陈飞宇坐至一旁,随后拨通酒馆领班的通讯。
“贵宾驾临,呈上你们珍藏的佳酿吧。”
顷刻,领班引领着一位成熟女子与少女步入。
二人神情紧张,轻捏衣褶,垂首低眉,畏惧的目光避开了宴席。
领班含笑而言:
“婉云、柔嘉,这位大人乃是身家亿万的尊者,只需服务周到,今日的酒水提成足以让你们轻松偿清所有债务!”
名为婉云的女子抬眸望向陈飞宇,本能地后退几步,而少女则一脸迷茫。
陈飞宇眉头紧锁,凝视王若安。
“你有何意图?”
王若安微笑:
“实则,我想请你行善,不知你是否愿意?”
陈飞宇兴趣盎然:
“何种善举?”
王若安转向领班:
“琳达,你向陈公子述说吧。”
领班琳达缓缓道出:
那位年长的女子唤作苏珊,年方三十四,其夫因滥用公款,耗尽十三亿,如今身陷囹圄。
家中断绝了生活来源,还需清偿夫君的巨额公款债务。
为了生存,她带着小妹安迪一同来此酒馆担任酒侍,依靠提成维生。
初来乍到,经验欠缺,银行催债紧迫,无奈之下,才恳请陈公子多施援手。
闻言,陈飞宇愕然无语,目光投向王若安。
“你身边的两位也是为此缘故?”
王若安笑道:
“我身边的两位,为救治亲人耗尽家财,却未能挽回,还背负着银行债务,才在此侍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