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韩方辉的身影,王梦婕不禁眉头紧锁,手抚额头。韩方辉出身南省世家,在官道上有几分人脉,近段时间一直在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攻势。
然而,王梦婕并不喜欢韩方辉,奈何此人黏性十足,如同修炼千年的玄龟壳,难以摆脱。
目光瞥向陈飞宇,王梦婕狡黠一笑,心中陡生一计。毫不迟疑,她并未离榻起身,而是双手攀附至陈飞宇身旁,伸出一支皓腕,温柔地环抱住了陈飞宇。
她的嗓音酥软悦耳,语气中透着一丝戏谑之意:“师兄……今夜我们该宿于哪一张清修榻上呢?”
此言一出,韩方辉脸色骤变,额角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瞪了陈飞宇一眼。这般亲密称呼,王梦婕从未对自己有过,他怎能容忍这小子抢占先机!
显然,韩方辉已将陈飞宇视为情感上的劲敌。
陈飞宇嘴角微微抽搐,暗自腹诽:真是躺着也中枪!他原本只是前来治病救人,并非充当什么感情战场的盾牌。
“梦婕,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对吗?”韩方辉强挤出一丝笑意,“无论何时,我会让你看到我对你的真情实意。此刻,让我们先请白仙医用仙术为你诊查吧。”
悄然记下了陈飞宇的样貌,韩方辉心中冷笑连连,暗自发誓定会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感受到腰畔的柔韧,陈飞宇毫无顾忌地伸指轻轻点了点那如霜雪般的肌肤。
王梦婕心内震动不已,她那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紧紧盯着陈飞宇,他,竟胆敢触碰自己如斯之地?
更别说只是碰了,他还那样触碰!
陈飞宇面露冷毅之色,一字一顿地道:“此乃偿还之息!”
他对被他人算计深感厌恶,至于王梦婕的性格,他同样并不欣赏。
接下来,还需与韩方辉解释明白此事。
他降临南境,仅为协助李锦文取得修炼秘策,并顺带将作乱的赵氏一族彻底抹去,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王梦婕瞥了陈飞宇一眼,未再多言计较,毕竟她曾利用陈飞宇抵挡过韩方辉一次,如今被索要些许代价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加之,刚才她触摸到陈飞宇坚实的肌体,权衡之下,似乎并未吃亏。
陈飞宇淡然言道:“无需你旁观,单凭我一人在此足以应对。”
在他眼中,王梦婕此刻的症状不过是修行路上的一点微恙,何须动用白思邈这般高阶医仙级别的存在出手救治,此举实属浪费天地灵源!
然而在韩方辉眼中,陈飞宇此举显然是醋意横生的表现,试图在王梦婕面前彰显自身修为,故而才会出此狂言。
“你这小子究竟是何门何派?竟敢质疑我请来的白仙医?”
“年纪轻轻便涉足疗疾之途,莫非你已有通玄医典的认可,手持医道令牌?”
“告诉你,此人可是闻名遐迩的白圣手,多少修炼者趋之若鹜只为亲眼目睹白圣手施展妙手回春之术,今日你算是有幸了!”
韩方辉满脸傲气,仿佛自身便是那位仙医一般。
陈飞宇不再理会这个显然已将自己视为情敌的韩方辉。此时,白思邈已然取出了纸笔,着手为王梦婕开具灵丹妙药的配方。
待药方书写完毕,白思邈又取出一包修炼用的银针,从中抽取数根,向王梦婕询问道:“王小姐,可否允许贫道为您施针治疗?”
虽身为南境人尊崇的医道圣手,却因顾及韩方辉颜面而来,不过是否愿为王梦婕施针,则需征得她本人同意。倘若病人坚决拒绝,即便是他白思邈亦无可奈何。
“白仙医,多谢关心,不必劳烦您亲自出手了。”
王梦婕婉转地谢绝了白思邈的好意,后者微微点头,知趣地提起医药箱,悄然退出了房间。
见白思邈欲离去,韩方辉连忙呼唤,然而白思邈仿若未闻,径直离开了房间。
韩方辉见状怒火中烧,目光怨毒地瞪视着陈飞宇,语气阴森森地警告道:“小子,你最好离梦婕远一点!”
“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
“兴许哪日深夜,你就会不明不白地丧命街头……”
哼,威胁自己吗?
陈飞宇轻挑剑眉,对于那些算计与威胁他之人,他从不容忍。既然韩方辉拿女子之事来威胁自己,他又怎会轻易妥协呢?
若韩方皓能以修士之礼与自己交谈,陈飞尘或许还会向他阐明一二。如今看来……
“梦婕仙子!”
陈飞尘悄然握住了王梦婕的玉手,轻轻抚过其如丝般光滑的肌肤。
面对韩方皓,陈飞尘当众对王梦婕柔声道:“梦婕仙子,你之纤手宛如瑶池仙葩,美妙绝伦。”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然轻触到王梦婕束腰的丝带上,那盈盈一握的柳腰让他不禁赞叹。
目睹此景,韩方皓额际青筋暴突,怒火中烧,“孽障,你这是寻死!”
陈飞尘却霸道无比地将王梦婕揽入怀中,朝韩方皓挑衅一笑:“有何不满?那就出手试我高下!”
“哼,哼,哼!很好!”韩方皓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愤怒,“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只听得一声巨响,韩方皓拂袖离去,满脸愠怒。
“你摸够了吗?”
王梦婕拍了一下陈飞尘,俏脸微红地质问道:“这般长时间沾我便宜,还不够吗?”
“谁叫你自己把我当作护体灵符呢?这只是收点利息罢了。”
陈飞尘说着,脑中闪过王梦婕的身份——她是封疆大吏之女,且不论其地位,单论她的修为与容貌皆属一流,在南疆之地定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陈飞尘不由得摇头轻叹,其实他无意招惹是非,只是事与愿违,烦恼总是接踵而至。
这叹息在王梦婕听来,却是疑心他是否对自己有所不满:“怎么?我可是南疆省首之女,你摸了几下便不乐意了?”
陈飞尘不愿再多在王梦婕身上纠缠,他知道她体质阴阳失衡,经脉紊乱。于是随手挥毫,写下一纸丹方递给她,淡淡地说:“拿着这个去炼药师铺抓药,每日三次,每次一剂。”
“嗯……”
“明日我再来帮你调理一番,那时你的病情便会大有好转。”
完成了王建国交付的任务后,陈飞尘起身离开房间。刚走出房门,他就察觉到从隔壁客房传来的异国口音——似乎是来自杰潘国的修士?
他微微拧眉,暗忖:刚才那两位前来南疆投资的外国修士?
陈飞尘不动声色地移到一侧,悄无声息地释放出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