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洋驾车前行,离家不到五公里时,陈飞宇的眉头微微皱起。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两辆黑色大众轿车一前一后挡住了李洋洋的去路。
大众车开启远光灯。
刺目的灯光在黑夜中让李洋洋无法直视,她只能转过头,勉强看清前方的路况。
车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高过人的壮硕男子,肌肉如山,手中紧握着短刀,他傲慢地将脚踏在豪华的玛莎拉蒂车头上,放声宣告:
“李女士,不好意思,有人出价百万购买你的生命!”
在他身后,跟随着一群手下。其中一个看到驾驶座上的李洋洋,瞬间被她的美丽所吸引,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绿光:
“老大,这女子如此貌美,我们何不先乐一乐再动手?”
“嗯,你的建议确实有理。”
男子的目光在李洋洋身上流连,淫邪而贪婪,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
“长得如此出众,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有人买你的命,我都想带你回去呢。呵呵。”
坐在副驾驶的陈飞宇,看着李洋洋,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
“你惹到什么人了?”
李洋洋苦笑着自嘲:
“得罪的人确实不少。”
陈飞宇记起老人的嘱咐,他必须保护好李洋洋,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于是他拉开车门,平静地走了出去,李洋洋连忙劝阻:
“陈飞宇,别去,他们人多势众!”
壮汉见到李洋洋的车上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顿时大笑起来:
“小子,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把戏!”
陈飞宇懒得回应,随手抽出三根银针,稍微发力,手指微动。
瞬间,三个手下双腿一软,跪倒在陈飞宇面前。
壮汉愣住,踢了一名手下,怒吼:
“见鬼,你们在干什么?”
“大刀哥,我也不明白啊!”
一个黄发手下心中满是惊惧,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跪倒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们不是要来取李洋洋的性命吗?
陈飞宇环顾四周,看向壮汉:
“你们不动手,我们就先回家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办。”
车内的李洋洋听到这话,暗自嘀咕,厚颜无耻!
“见鬼,从没见过如此狂妄的人,给我上,教训他! ”
壮汉一声令下,众人蜂拥而上。
李洋洋提醒道:
“小心!”
人群涌来之际,陈飞宇动了。每一击,只出一拳。看似轻巧的拳头,却将壮汉的手下一个个击飞。
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陈飞宇无趣地打着呵欠,笑道:
“一群没用的东西。”
“还想要买我妻子的命,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他用力踹了壮汉一脚,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说出来,我可以让他陪你一起去。”
壮汉害怕了,情报有误。
这小子的实力远超他得到的情报。
“你...你不能杀我,你敢动我,方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当感受到陈飞宇 身上传来的森冷杀气,便立刻明白,陈飞宇 并非戏言。
陈飞宇 再度一脚踢向壮汉的伤处:
“回答我的问题,别想岔开话题。”
陈飞宇 心情烦躁至极。
该死,这些白痴突然冒出来,搅扰他与妻子的私事!
换成任何人,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我...我说。”
“是李董指使的,他让我们来的。”
李董……陈飞宇 眼眸微缩,抽出一枚银针,随即内力贯注,一针刺入壮汉的百会穴。
壮汉至死都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回到车内,陈飞宇 与李洋洋交换了座位。
李洋洋受惊未消,暂不宜驾驶,于是陈飞宇 接过了驾驶权。
李府。
书房内,李向东刚收到消息,焦虑地在房中来回走动。
门外响起引擎声,李向东心头一喜,洋洋回来了吗?
大步跨出玄关,李向东疾步走向玛莎拉蒂,拉开车门,扶着李洋洋下车,问道:
“洋洋,你没事吧?”
下车后,李洋洋轻轻摇头,脸色略显苍白:
“爸,我没事,有陈飞宇 保护我。”
李向东冷眼扫过紧跟在李洋洋身后的陈飞宇 :
“哼,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行走间,李向东说道:
“我怀疑这事是李家人干的。”
陈飞宇 突然插话:
“不必怀疑,就是他们所为。”
“你怎么确定?”
“那个壮汉亲口承认,一个自称为‘李董’的人,出价百万要买洋洋的命。”
能被称为‘李董’,又对他们怀有敌意,站在他们身边的人。
答案不言而喻,李向东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李桂雄,我记住了你。
“爸,我们与霍家的合作进展如何?”
相比自身的遇袭,李洋洋更关心与霍家的订单。
李向东心疼地看着李洋洋,回答:
“安心,药材准备妥当,第一季度的发货可以开始了。”
“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先别去公司。”
此刻,正是李家面临危机的时刻。
她若休息,李家该如何是好?
李洋洋摇头,语气坚决地说:
“爸,我能行的。”
不铲除公司里的这颗毒瘤,她无法安眠。
“你...唉……”
李向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些事明明可以让老父亲和他来处理,李洋洋却非要自己扛下。
在岳父面前,陈飞宇 依然保持着严肃。
“岳父,请放心,有我在李总身边,不会有事的。”
“哼,谁是你岳父?”
李向东轻哼一声,直接步入书房。
悄无声息地步入寝室,陈飞宇 笑容可掬地开口:
“亲爱的,你觉得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要不要...给我点鼓励呢。”
没有奖励,他可难以对李洋洋的事情上心。
“嗯哼……”
李洋洋沉思片刻,似乎在认真权衡。
黎家的风波,加上今晚李桂雄的突袭,全都是陈飞宇 化解的。
陈飞宇 今日的表现,确实值得称赞。
“记着这个情,以后再算。”
“不可以!”
陈飞宇 显得不悦。
你说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