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青把赵鱼鱼背到二院,大夫发现病人已经昏迷了,就赶紧检查抢救。
一大夫询问病情。
赵宝青一脸茫然的说道:
“我们也不太清楚,她就这样跑回家,进门说有人围着打她,她肚子疼的厉害,就昏迷了。”
大夫又问道:
“病人是你们的什么人?结婚没有?”
“是我们的女儿,结婚了。婆家在乡下呢!”
“感觉像流产了,你们知道她怀孕了吗?”
赵宝青摇摇头道:
“不知道,女儿好久没有回娘家了。”
“哦,病人叫什么名字?”
“周柳萍”
赵宝青脱口而出。
周柳萍早进来了,听着他们编瞎话。心里还想着:
“哼,想隐瞒?我一定让全县人民都知道你们的臭事。”
就听见赵宝青说出自己的名字,忙大声答应了一声。
【妈的,想败坏我的名声!】
大夫转头看了看周柳萍,问道:
“你叫周柳萍?”
周柳萍点点头。
大夫又问:
“病人叫什么名字?”
大夫指了指赵鱼鱼。
周柳萍高声回答道:
“她是我的姐姐,叫赵鱼鱼。她是因为...”
赵宝青害怕周柳萍,又要不管不顾的把赵鱼鱼偷情的事说出来。忙阻止道:
“问你啥说啥,大夫哪有时间听你瞎说别的?”
“你怎么来啦?”
“谁稀罕来呢!是奶奶骂着还想打我。让我来医院帮忙的。”
周柳萍不服气的说着。
另一大夫已经检查完了,神情严肃的说道:
“好危险,再迟点恐怕有生命危险。”
“病人被打的流产了。但是胎儿死在腹中,还没有流出。
“死胎没有出来,血就会不停的流,这要不及时治疗,就会出现失血过多,最后病人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再严重就是一切器官衰竭,就无回天之力了。
“赶紧做流产手术,化验血型马上输血。”
赵宝青听见需要输血,害怕多花钱,就要求道:
“我是病人的父亲,化验一下我的血,看看能不能。”
大夫点头同意,领着赵宝青去化验。
一会就确定了,赵宝青是o型血,就用赵宝青的血了。
赵鱼鱼输上了血,又重新做了手术。
死胎拿了出来,下面不再出血。
赵鱼鱼脸色肉眼可见的好看了起来。
赵宝青看见赵鱼鱼救活了,他抽了血感觉浑身发软。
吴清叶搀扶着他先回家了。
周柳萍负责照看赵鱼鱼。
周柳萍看着输液瓶那一点一点的血。
想到上世自己几次就要死了,赵家人也没有舍得给自己输过液,更别说输血了。
在温家也是一样,硬扛着。扛过就活着,扛不过就死。
周柳萍一想到上世的悲惨,胸脯就气的生疼生疼。
记得有一次,自己来月经。
还要天天用冷水洗衣服。赵鱼鱼把她的衣服扔过来,恶声恶气吩咐着:
“拖油瓶,赶紧把我的衣服洗干净,明天我还要穿呢!”
自己肚疼的厉害,就没有及时给赵鱼鱼洗衣服。
赵鱼鱼发了好一通脾气,骂着骂着,就开始打自己。
那次竟然把自己打的昏迷了。
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后来慢慢清醒了。
就听见赵鱼鱼还站在自己面前,冷笑着说:
“贱人命就是大,这也能活?”
赵传根跑过来,还幸灾乐祸的问着:
“姐,拖油瓶死了没有?”
“没有,听说狗命九条呢!真贱!”
“让她苟延残喘活着吧,还能给咱们家干活呢!”
突然母亲吴清叶进来了,本来希望母亲能帮自己说句公道话。结果母亲吴清叶仿佛不知道她昏迷一样,还骂上了:
“怎么学会躺那偷懒耍滑啦?赶紧起来给猪圈垫土去。”
赵鱼鱼拉着赵传根,两人做着鬼脸出去了。
当时的周柳萍,好希望不要醒过来。
她那时特别恨那个亲生母亲吴清叶。
周柳萍摇摇头,不想回忆过去的悲惨生活。
看着病床上的赵鱼鱼,手痒痒的,好想拔了她的输液管。
大夫又进来查看时,看见就周柳萍一人在。
她当时问情况时,都是父亲在回答。
而且病人姓赵,面前这位姓周,很明显是重组家庭。
检查了一下病人,发现病人还没有清醒。
就有意无意的问道:
“你和病床上的人是亲姐妹吗?”
“不是。谁和她亲姐妹呢!一个偷人养汉的烂货。”
大夫愣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又问道:
“你和她有矛盾?”
说着指了指病床上的赵鱼鱼。
周柳萍白了赵鱼鱼一眼,淡淡道:
“矛盾多了去了!是几辈子的仇人。”
“你说话好有意思,怎么还好几辈子的仇人?难不成你没有喝孟婆汤,还记得上世的事?”
大夫开玩笑的说着。
周柳萍也仿佛开玩笑似的回答道:
“我是跟着我娘,来了他们赵家的拖油瓶。她虽然是姐姐,可是比谁都坏,天天变着法的欺负我。”
“我觉得我们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是仇人。”
大夫觉得周柳萍说的对,就又问道:
“刚才了解病人情况时,好像感觉你知道真实情况?”
周柳萍冷笑着:
“知道,他们觉得丢人,不想让人知道。刚才我那个继父,说的都是假话。”
“哦,我们大夫需要了解真实的病情,你能说一说病人的真实情况吗?”
“能,不过你要保密。不能说是我告诉的你。”
大夫也是喜欢八卦,她忙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这病房就她们三人。
周柳萍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赵鱼鱼,就说道:
“没有什么人围着打她,脸是她奶奶打她耳光打肿的。流产是她自己狠劲打肚子造成的。”
大夫不解的问道:
“她为什么要打自己的肚子?难不成不知道自己怀孕?”
周柳萍有点怀疑大夫的智商,就淡淡说道:
“肯定是肚子里的孩子见不得光呗!”
大夫仿佛恍然大悟似的,微微一笑道:
“不是她丈夫的。”
周柳萍点点头。
大夫余兴未尽的又问道:
“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周柳萍仿佛秃噜嘴了,脱口而出:
“供销社售货员孙阳的。她丈夫是军人,孙阳和赵鱼鱼乱搞男女关系,是破坏军婚。”
“孙阳已经被抓了,应该快判刑了。”
“她!”
周柳萍朝病床上的赵鱼鱼呶呶嘴。
“我继父补偿人家男方一千元名誉损失费,求人家不要起诉赵鱼鱼。”
大夫终于听明白了大概,就总结道:
“东窗事发,婆家不要她了。应该已经离婚了。”
看见周柳萍点点头。
大夫继续总结着:
“家里嫌她丢人,奶奶打,肯定父亲也饶不过她。她就自己动手狠劲打肚子。结果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周柳萍又点点头。
大夫也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