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你说这话可真稀奇。我不是反贼吗?纵容女儿杀个人放过火算什么呢?”秋元明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县令。
“秋元明,你看看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方县令顿时放低了姿态:“我好歹是一个地方官,你给我一个面子,让我来审理这个案子。”
“本官保证,一定秉公处理,绝不徇私枉法。怎么样?”
秋元明审视着方县令,突然展颜一笑:“既然方县令如此说,那好,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审理。”
“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方县令徇私舞弊,偏袒某些人的话,”秋元明稍作停顿,指着草丛里躺着的几百人说:“这些人的下场就是方大人的将来。”
“哈哈哈!秋元明,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本官一直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岂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案子,自毁声誉,自断前程?”方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暗骂了一声:“可恶!秋元明,你等着!本官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既然方大人都这样说了,我再不相信你,好像太不近人情了。”秋元明就好像真的相信了方县令的话,将手中的地契交给了方县令。
方县令一张一张的仔细看起来,这一看不打紧,竟然让他心惊胆战。
这可是铁的证据,一旦公之于众,不仅仅李孝廉要倒霉,就是抚台大人也躲不过这一劫啊!
方县令低头看着地契,眼角的余光落在秋元明身上,暗道:怪不得抚台大人一定要了他的命,没想到他的身体才恢复两天,就掌握了李孝廉五年没有拿到的地契。这要是让他回到帝都,还不知道会翻起什么巨浪来呢?
“确实是证据确凿。”方县令抬起头,回头等着李孝廉怒喝道:“大胆李孝廉,快快把你侵占他人财产之事如实招来。”
“大人,小人冤枉啊!”李孝廉跪在地上,连连喊冤。
“李孝廉,你还好意思喊冤。如果秋元明真的冤枉了你,为什么他的手上有地契、房契、田契?而且,这些财产的所有人,就是秋元明本人。嗯!”
方县令对李孝廉的不配合行为,恼怒至极。
“大人,这里一直是李村啊,是我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李孝廉只管矢口否认。
“你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亏你说得出来!”一个声音猛然响起,在方县令他们背后炸响,吓得他们这些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大家看过去,陈德林在四个儿子的陪伴下,来到了这里。
“陈德林,你还没有死?”李孝廉失声喊出来。
“李孝廉,没有看到你死,老夫怎么可能先一步去找阎罗爷报道?”陈德林此刻走路都带风,根本看不出是久卧病床的老人。
方县令眉头微微一皱,看着陈德林问:“你又是谁?”
“方大人,老夫乃是陈村村长,也是替主子管理这方圆几百里田产的奴才。”陈德林对着方县令微微欠身,不卑不亢的说。
“大人,这李村在五年以前,叫做陈村,是一个和平安详的地方。这里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在大人管辖的镇远县,也算是一方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