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眠对她什么时候吃霍逍不感兴趣,所以只是对了个眼神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契主的心眼子课程接近尾声,再让江陵瑞往下教,那就跟他们一样脏了。
所以白池眠决定由他来给陈阡开启其他课程。
呵呵,不求别的,只求她能别只用同一套词夸他们!
陈阡发现白池眠的气势在一瞬间变了,现在的雪狼崽子就好像她之前的英语老师,长得洋洋气气,可却让人极度
恐惧。
自己在台下磕磕巴巴背短文,他在台上笑的阴阳怪气。
要不,要不还是让教导主任来吧?
陈阡把求助的目光放在江陵瑞身上:阿陵,捞我。
虽然不知道白池眠想干什么,但防范于未然肯定是没错的。
江陵瑞笑的格外温柔:我明天就走了。
陈阡:“...”
一个坑能让自己摔多少次???
不过江陵瑞到底没忍心看契主一直在羞恼台上受苦受难,他及时打了圆场,“之前不是说今晚热闹热闹,吃个火锅?一起去收拾食材吧,再晚容易睡不着。”
天知道他有多辛苦,既要表现出自己的“不舍”,又要表现出自己的“为难”,还要表现出自己“故作无事”。
以白池眠的敏锐程度,真是稍不注意,就会被他察觉。
江陵瑞这戏演的格外认真。
就这样还被白池眠狐疑的看了两三次,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最后没有继续深挖。
陈阡一听到吃的,恨不得把脑子也丢到锅里一起涮了,本就有些愧疚的她,干脆直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生怕被阿陵发现自己的“阴谋诡计”。
“阿逍,把院子里养的鱼捞出来一条。”陈阡在厨房里喊着还在外面拔毛的霍逍。
池塘里的鱼养了挺久,一个个肥嘟嘟的,看着极为诱人。
它们其实也不能算是正经鱼,只是研究所培育出的一些离不开水的小型变异异种鱼,他们不下水就不会受到攻击,因着“干净”,最适合养在家中吃了。
“好嘞,阡阡,想吃小红还是阿花,我觉得小翠长得也很好吃!”
霍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这些异种鱼们起了名字,听着很俗气,有点让人下不去口的感觉。
“...不能吃阿福。”韩恣在躺椅上一边晃悠,一边择菜,听见他们的对话,眼睛看向池塘里离他最近的那条鱼说道。
这只是他一直在喂的。
非常听话,总是守在离躺椅最近的地方。
“那就是小翠!”
霍逍瞧了一眼,忍不住反驳。
“...是阿福。”
“是小翠!”
陈阡不知道这一老一少是怎么能吵到一起的,为了自己晚上能吃到鱼肉,她深吸一口气,吼道,“我要吃小红和阿花!!!”
“啊?阡阡你不是说要一条吗?”
霍逍被陈阡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本能的反问。
陈阡:“...我现在想吃两条了。”
“好嘞,阡阡你等我给你抓~”说完他还嚣张的瞪了韩恣一眼,张口无声的道,“是小翠。”
韩恣抓起旁边择的菜根儿扔到池塘里,阿福瞬间动起身子,开始吃那些菜根,其他鱼也蜂拥而至。
“...阿福,快吃。”
好在霍逍是个直脑筋的,韩恣没对他说这话,他也就不计较了,“小翠你躲远点儿,我要抓小红和阿花了!”
这两人各喊各的,也算相处和谐。
“真是一对活宝。”陈阡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这么个相处方式。
老的跟小的争。
小的和老的抢。
到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干脆互不打扰。
不过别说,陈阡当初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韩恣的心态一下子年轻十岁,霍逍则也被他带的长大三岁。
白池眠在旁边听的清楚,他也从不跟陈阡客气,立马吐槽,“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陈阡反驳道,“你瞧瞧你在说什么话,我比他俩强多了。”
这有什么可比性?
“呵~那你能别再戳那些黏包菜了吗?”白池眠拎着她的袖子将她捣乱的手拖出来,然后嫌弃的用纸巾给她擦着手指。
陈阡刚洗完它们,觉得好玩就没忍住戳了起来。
“能!”
眼看着白池眠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后,她又三两下跑别的地方研究那些最新培育的菜来。
主打的就是有错就改,下次还犯。
看的白池眠非常糟心,为什么契合度和爱干净一点儿都不搭边呢?
想不出原因的他只能转移注意力,将那些收拾好的东西装盘,又不是开饭店的,也不知道他摆这么好看干什么。
江陵瑞和卫惊蛰一个在切菜一个在忙活配料,收拾锅底。
等一家人都坐上桌儿的时候,陈阡才察觉刚才外面闹腾的两人,有些不太对劲儿。
“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翠死了。”霍逍委屈巴巴的看着陈阡,他最喜欢吃,啊不对,他最喜欢小翠了。
韩恣慢吞吞的反驳,“...是阿福死了。”
陈阡看看盘子里的三条鱼,又看看面前还在争论的两个人轻声问道,“它怎么死的?”
这会儿可绝对不能提这条鱼叫什么,不然绝对又是一场世纪大战。
这个问题一出来,原本打算继续争论的两个人都不吱声儿了。
“嗯?”陈阡其实不太在意食物死不死,反正早晚要下锅,她更在意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撑死的!”
“气死的。”
两人在陈阡的逼问下,互相推卸责任。
不动脑子的韩恣和动了脑子的霍逍,智商不相上下。
“明明是你喂多了菜根撑死的,它们原本每天下午都有自动投食。”
霍逍不服,开始上诉。
韩恣不服,准备反驳。
“...自动投食它们吃的少,所以不是撑死的,是你抓它的两只同类气死的。”
陈阡算是听明白了,她面无表情的用筷子夹起小翠就放进单用来煮鱼的锅中,“它是被涮死的,好了,准备好等会儿吃它吧。”
这是家里,不是法庭,作为契主,她查不出来,也不想去查那条异种鱼到底怎么死的。
对于一直有些幼稚的霍逍和偶尔幼稚的韩恣,陈阡直接暴力镇压。
她说怎么死的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