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丽啊!”
拿着望远镜观看那霸港惨状的尚贞发出了一声感叹,在看清了舰船悬挂的日月龙旗后,他更是兴奋的不能自已。
“大王!请暂避!”
虽然这几个大臣被轰鸣的炮火吓得不轻,但是自幼学习儒家思想的他们并没有逃跑。要是换成我大清,估计这时候王宫里也就只剩下留守的太监了。
“怕什么!大明来了,青天就有了!孤要在这儿看着倭国人去死!”
数百门火炮对着那霸港进行了覆盖式打击,尤其那些个可笑的矮小倭人所在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
“将军!别打了!再打就没有人了!”金州卫指挥使急了,这倭人要是被炮崩没了,那我们怎么立功啊!
“不急,为了友军,让本将军再轰几轮!”郑宝胸口拍的砰砰响,一副为了友军的样子。
“传令下去,对所有军事建筑进行炮击!注意别打屁民,那些都是未来的帝国二等民!”
水师四卫的军士,尤其是炮手可是打爽了,平常他们只能开炮崩崩冰层小岛,最多打打鲸鱼什么的,这回打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直到火炮的炮管有些温度过热,郑宝才恋恋不舍的下达了命令,“运兵船靠岸!”
“快点!”金州卫指挥使狠狠地抽了划船的农具一鞭子。
“好不容易压下了辽阳卫,抢到了先登的机会,可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运兵船是大帆船,在靠近海岸后只能下放无数的小船运载金州卫士兵登陆。
听到指挥使的命令,有的士兵甚至推开负责划船的农具亲自动起手来。
“金州卫第一千户听令!下船后马上布置阵地,接应后边的兄弟!记住,别打湿火铳!”
金州卫的先头部队跳下小船,一脚踩进了温暖的海水里,护住了背后用油纸包裹住的火铳,无视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忽略了被炸的满地残尸,直接开始占据地形,列阵警戒。
“快快!”金州卫指挥使指挥着先头部队加速构建了虎蹲炮阵地,为下一步的陆战做着准备。
“投死给给!”
还没等大明完全布置好阵地,在炮击下幸存下来的武士就带领着足轻趁着硝烟的掩护摸到了大明军士的附近,直到硝烟再也掩盖不了他们的身影,悍然发动了进攻。
在最前方排成阵列的金州卫第一千户第一百户,透过硝烟已经看到冲锋的倭人距离军阵已不足五十步。
“射击!”百户抽出八面汉剑,直接下达进攻命令。
“砰砰砰!”整个百户的火铳齐发。区区五十步,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装备着崇祯六十式火铳的军士根本不会打空。
“哦!”“啊!”“痛い!”
冲在最前面的武士甚至还想用手中的武士刀劈飞子弹,可是最终却被打成了筛子。
“后撤!装弹!”百户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汉剑。打完一轮火铳的明军士兵纷纷放下火铳,整齐的退到了后边。
已经准备好的第二百户士兵,抬起手中火铳,瞄准了漏网之鱼。
“射击!”
又是一轮齐射,剩下的漏网之鱼纷纷倒下。
“kuso!”
随着硝烟的散去,岛津源氏看着残存的武士与足轻如同麦子一般被打倒,心里冒出一股寒意。
“源氏撒嘛!”有一群明显被炮火洗礼过的武士与足轻赶到了港口支援。他们带着竹排一类的防御性器械,甚至还有一队国崩手。
“铁炮手准备!让这群明狗也尝尝我倭国的厉害!”岛津源氏看到支援的武士再次信心大增。萨摩藩算是比较爱玩儿火器的倭人,他们的足轻拥有相当数量的火绳枪。
“虎蹲炮准备!”金州卫指挥使也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倭人,向刚刚布置好虎蹲炮阵地的百户下达命令。
稍微目测了一下距离,金州卫指挥使对着一旁的传令兵说道。
“一百步距离,开花弹速射,饱和式射击!”
刚刚列好阵型,摆放完竹排的倭国足轻,还没有来得及拿起铁炮瞄准大明军阵,就又一次迎来了炮击。
“源氏撒嘛!uk do!”
岛津源氏身旁的武士纷纷冲向一些完好的建筑,顺便还把一些碍事儿足轻踹飞。
虎蹲炮口径很小,威力自然也不大,但是对待这些只穿着竹甲的足轻同样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轰轰轰!”十门虎蹲炮的饱和打击摧毁了倭国足轻布置的阵地,除了及时躲避的武士与足轻外,原本的阵地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儿郎们,这些个倭人不配吃咱们大明的枪子!跟杂家冲!”
炮击结束后,一名随军太监拔出了腰刀第一个冲了上去。
“跟着军监公公!”
自从世祖烈皇帝将太监塞进军队之后,除了个别的已经扒皮萱草的坏种,剩下的太监无不以身作则,平常给士兵们做思想工作,使得皇帝牢牢掌控军权,战时更是第一个带头冲锋。现在,随军太监更是有了一个专门的称呼,军监。
区区一百步的距离,平常也保持训练的太监只用了几个呼吸就已经冲到了刚被轰炸过的倭人阵地。
一个刚刚幸存下来的足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太监一刀枭首。
“给杂家跪下!”太监虽然被滚烫的鲜血淋了一身,但却感到异常爽快。谁说阉人不是男人,杂家也是上阵杀敌的真男人!
就在他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一名穿着大铠的倭人武士凭借着自己矮小的身形悄悄绕到了太监身后,一个斜线突刺用武士刀捅入了军监的后腰,并狠狠地旋转了两下。
“军监公公!”突然的变故,让紧随太监冲锋的士兵眼眶充血。
太监凭着最后一点力气,用刀捅进了倭人武士的胸口后,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公公!”一个小旗的士兵紧紧的围住了太监,小旗更是要扯下自己的短打给太监包扎。
“别白费力气了,儿郎们!”太监用手紧紧的握住了小旗的手。
“杂家,杂家也能进忠魂祠吧?”太监的双眼逐渐涣散,嘴里喃喃道。
想起平常与公公相处的点点滴滴,围绕他的军士们无不热泪盈眶。当军士想家的时候,军监公公会通过两厂替他们带来亲人的消息。战友相互有矛盾的时候,是军监公公替他们调解,甚至战袍有了破损,也是公公一针一针的替他们缝补。军监公公在,就仿佛皇帝陛下通过公公看着他们一样,现在,公公没了,皇帝的目光再也不会关注他们了!
“能!您一定能!”小旗哽咽着回,答着。
“那就好,儿郎们记住!我等军士,永沐皇恩!”说完这句话,太监原本紧紧握着小旗的手彻底的垂了下去。
“我等军士!永沐皇恩!”
太监的死激起了整个小旗的怒火,他们高喊着太监的遗言,双目通红。
“我等军士!永沐皇恩!”
就像是传染一样,整个阵地上响起了同一句话。
躲在建筑里的岛津源氏被吓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死会激起整个大明军队的怒火。
“完了,琉球再也不是倭国的了!”
随着裤裆里尿液的滴落,岛津源氏也彻底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