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白这话满含深意,她提醒袁沐,柳耀国今年不到六十岁,那意思就是,现在的柳耀国担任的职务是公安部的副部长,年纪还不到六十,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再进一步。
柳耀国现在是什么职务?那可是正部级啊,下一步是什么级别,那不说都知道,只要自己跟柳军有了这么一层关系,那也就是说,他以后又多了一座靠山。
自己现在最大的最坚固的靠山也就是周晓白的父亲,周振南,他可是京都军区的司令员,军委委员,妥妥的大佬级人物。
其实张少怀也可以算一个,听周振南之前的意思,这个张少怀似乎也要动一动了,但具体是往哪动,怎么动这就是一个未知数了,但如果他是在周振南的运作下动的,那他就是自己的靠山之一了。
现在自己脑袋上已经有明确的烙印,那就是周家这一派的,虽然他现在暂时没发现其他派系的人马,但他知道,京都这种地方,卧虎藏龙,怎么可能只有周家这一个派系呢?
他刚才自己分析了周晓白的话,似乎他们家已经好久没和柳家联系了,看样子两家应该不是一个派系的,或者说柳家没有派系,但在袁沐看来,这不可能,没有派系的话,柳耀国不可能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
袁沐和周晓白一边走一边聊,他想多了解一些柳家的事情,从而进行仔细的分析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而且他一会还要跟周振南好好聊一下,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不能去贸然的接触其他人,更何况这里是京都,稍一不注意就容易出错,多问问是没毛病的。
晚上,袁沐躺在自己的床上,脑海里思考着之前在周家和周振南的对话。
周振南已经将自家的关系与周家的关系说了一下,简而言之,两家的关系倒也还行,周振南和柳耀国也是战友关系,运动之后,周振南平反的较早,而那时候的柳耀国还赋闲在家。
这周振南平时工作又忙,所以两家走动的也就少了,关系也没有以前亲近了,而且柳耀国的老首长在两年前逝世,现在的柳耀国相当于没有了背后的靠山,这个时候是最好拉他一把的时候。
所以周振南跟袁沐说了,如果可以的话,柳军还是可以收下的,这也相当于周家对柳家释放了一个善意的信号。
“唉!”袁沐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燃了一根。
他是真没想到,政治从现在就开始了,本来他没想太多的,就算没有周晓白插手,自己最后可能也会手下柳军,现在一切的性质都变了,这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次政治任务。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当自己选择周晓白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有现在这一天,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政治博弈还在后面呢。
现如今好多势力都没冒头,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
时间一晃,进入了十一月份,天气已经转冷。
京都郊外的一片树林内,两名身穿迷彩服,身后背着背包的男人穿梭在树林内。
“快点!再快点!”领头的男人转头看了眼后面的男人厉声呵斥道。
“师父!师父!您慢点吧,我真是有点跑不动了!”
这两人正是袁沐和柳军,距离柳军拜袁沐为师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今天是袁沐带着柳军出来训练丛林越野的日子。
虽然他们是警察,对于丛林他们或许不会经常接触,但不用归不用,但是你不能不会。
“这才十几公里,距离我们的目标还有一半呢!给我加快速度!”袁沐则是毫不留情的喊道。
柳军无奈,只好咬牙硬挺跟了上去,他们这次可是负重越野,此时他的身后背着二十公斤的负重,而袁沐则是背着四十公斤的负重,足足比他重了一倍。
这么多天的训练下来,柳军对自己的这位师父的评价就两个字,变态!
那是真变态啊,对他狠,对自己更狠,但他也是真的佩服袁沐,甚至是有些狂热的崇拜,太强了,这才是爷们该有的样子。
当二人穿越丛林返回刑侦总队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此时的柳军就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被汗浸透了,坐在袁沐宿舍的地上喘着粗气。
“小军!你这体能不行啊,还得练,体能不好你怎么追罪犯啊!”袁沐对着镜子一边脱衣服一边道。
“师父!我不是您啊,三十公里负重越野,我还得跟上您的速度,真来不了!”柳军摆着手喘着气道。
“这个强度的越野以后咱们一周一次,你得有心理准备!”
“啊?一周一次啊!师父,您杀了我吧!”柳军顿时哀嚎道。
“你别急啊,没说完呢,你的负重还得增加,你才负重二十公斤,我要你两个月内将负重加到三十公斤以上!”
本以为有反转,没想到袁沐更过分,负重还要加,看来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师父,咱就不能练点别的吗?这么长时间我看您一直带我练体能,咱们是不是应该打打靶啥的啊?我可是听说了,你经常去靶场的,怎么我一来您都不打靶了呢?”
袁沐瞥了他一眼。
“怎么?没学会走就想跑啊?先把体能练上去再说吧,拿着枪不敢开,拿着干什么?当烧火棍啊!”
“师父,咱能不提那事了嘛?都说了,我当时那是不适应,要是再来一次我肯定果断开枪!”柳军一脸的无语。
“哦?果断的开枪?那我问你,二十米手枪射击成绩怎么样?”袁沐转过头问道。
“还不错啊,基本上都在九环左右。”柳军点了点头道。
“呵!才九环!九环你就好意思出来嘚瑟?如果你面对的是一名劫持人质的匪徒呢?你能保证一枪打死匪徒而不是打死人质嘛?”
“师父,这...”柳军一时间有些语塞,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