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将帐内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的心中暗自欣喜。能够获得吴家兄弟及其部曲的支持与投靠,无疑让荆州军如虎添翼。
此刻,他感觉自己距离成功拿下益州已经近在咫尺,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处闪耀着。
然而,魏延也注意到了天气逐渐变得寒冷起来,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营帐猎猎作响。
眼看冬天即将来临,这个严寒的季节对于行军打仗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寒冷的气候不仅会影响士兵们的士气和战斗力,还可能导致各种后勤补给上的困难。
因此,魏延深知必须要赶在入冬之前尽快拿下成都,以彻底解决益州的问题。
可是眼前江州城内的赵韪叛军成为其夺取益州的最大阻力,这不得不让魏延感到恼火。
当帐内众人的议论声稍稍停歇,气氛略微安静下来的时候,魏延深邃的目光忽然闪过一丝沉思之色。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眉头微微皱起,然后一脸严肃地提高声音说道:
“好了,诸位!如今局势紧迫,我们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商议,那便是如何应对江州城内的赵韪叛军。”
话音刚落,原本有些嘈杂的营帐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魏延这句话吸引过去,纷纷将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魏延面色凝重,继续说道:
“这赵韪实在可恶至极!此前他明明已经答应投效于本将,但没想到转眼间就背信弃义,断然拒绝此事。
如此出尔反尔、反复无常之徒,实乃我军之大患。所以,接下来我们必须倾尽全力,一举消灭城内的赵韪叛军,绝不能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就在众人商议正酣之时,沮授站出来朗声道:
“按照将军的吩咐,我军已经完成了对江州城的合围之势!
如今,那城中的赵韪叛军已如瓮中之鳖,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插翅难逃矣!”
魏延闻听此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而,他眉宇间仍透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稍作沉吟后,缓缓说道:
“围困之计虽乃既定良策,本无甚差错之处,然眼下形势却不容乐观啊。
可眼看寒冬将至,气候渐寒,于我军后续之行动及后勤补给而言,皆会增添诸多不便。”
魏延话音刚落,一旁的霍峻便按捺不住性子,急切地开口进言道:
“大哥,要不趁此机会,由我率领一军强攻城池……”
未等霍峻把话说完,魏延连忙摆手制止,神色凝重地说道:
“万万不可!江州城墙高耸坚固,防守严密,易守难攻。若贸然强攻,只怕我军伤亡惨重。
此时此刻强行攻城,无疑是以将士们的生命作为赌注去冒险,此等行径,吾断不能应允!”
就在此时,沮授将目光投向身旁那位刚刚投靠己方阵营的吴懿,面带微笑地询问道:
“不知子远将军可有破城良策?”
当与荆州军中的将领熟络之后,又听到沮授在问自己,吴懿心中的拘谨之感顿时消散无踪。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地开口回应道:
“我们对赵韪叛军实施包围已经将近一年之久,按常理来说,城中的粮食应该早就消耗殆尽才对。
然而,不久前,庞羲分兵前去对抗主公,如此一来,就无法实现全方位的围城之势。
从而让赵韪叛军能够随心所欲地进出城池,导致他们的物资补给从附近的城池得到了一定程度地补充。
不过,在下当初也曾派遣兵马去拦截那些叛军出城运输粮草的队伍。
根据当时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可以十分确定的一点是,他们实际上并未获取到大量的粮草。
所以依在下之见,用不了多长时间,城内必然会因为粮草短缺而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
魏延仔细地聆听着吴懿所说的每一句话。
待吴懿话音落下,魏延微微皱起眉头,方才缓缓开口问道:
“子远将军,依你之见,这城中的叛军大约还能支撑多久才会出现粮草断绝的情况呢?”
吴懿闻言,他抬起头来,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气道:
“此事着实难以断言啊!”
魏延听后,并未继续追问下去。他心中明白,如果吴懿真有行之有效的破城良策,又怎会率领麾下兵马在此围城长达一年之久仍未有所突破呢?
正当众人都沉默不语、苦思冥想之际,一直在旁默默无语、暗自思考的陆议忽然打破了这片沉寂。
只见陆议向前迈出一步,拱手向魏延施礼道:
“魏将军,在下倒是想到了一条计策,兴许能够帮助大军早日破敌。”
陆议此言一出,在场诸人顿时皆面露惊讶与好奇之色,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
而魏延更是喜出望外,连忙急切地说道:
“伯言快快讲来!”
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之情。
陆议便将自己心中所想出的那个不成熟的破敌办法娓娓道来,让魏延和沮授等人眼前一亮。但他们并不惊讶,毕竟这位年轻人总是带给他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魏延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好!就依伯言此计行事!”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对这个策略的充分认可。
“喏!”
沮授与霍峻齐声应道,随后便转身离去,迅速着手安排具体的执行事宜。
这时,吴懿来到近前,向魏延请示道:
“请主公派遣将领前去整编北门外随末将一起投效的益州兵。”
魏延闻言,果断地摆了摆手,摇头说道:
“你的兵马暂时还是由你来统领,当下的任务是,堵住江州北门,协助大军破敌。”
“喏!”
听到魏延这番话,吴懿一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他万万没有想到,魏延竟会对自己如此信任有加,委以如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