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袒露秘密
“还有你。”
墨寒圣师揉着眉心，“我不是让你在第七阵等着吗？你知不知道，万一被战神殿的人发现会有性命之忧的？”
“我的隐藏手段不弱，不过是靠着她儿子才让战神殿高看她两眼，我不信冰月薇在战神殿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可以随意调动神境。”
“小心无大错，总之，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再靠近第八阵了。”
“比起我，倒是宇儿，你为什么非要掺和别人的事？你擒住慕天泽利用他的身份，不止是为了进出第八阵吧，你该不会真想去即墨渊所在的战乱中心？”
墨寒圣师和夜汐同时盯住夜凌宇，似乎他若不给出答案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夜凌宇想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转而问道：“你们刚从第八阵过来，那边形势如何？”
墨寒圣师深深看了一眼夜凌宇，夜凌宇补充道：“先告诉我第八阵的形势，我再告诉你们为什么。”
他们回到洛语蓉在第九阵的洞府，夜凌宇现在情况极为糟糕，灵力与肉身之力基本已经消耗殆尽，连带灵晶都微微受损，急需休养，否则会影响根基。
墨寒圣师简单说了一下第八阵的情况，战神殿声称即墨氏族中即墨苍云一脉，六百年前勾结噬魂始祖分身，导致灵华界被入侵，生灵涂炭。
打着清洗叛逆的旗号，战神殿率众围剿以即墨苍云为首，包括即墨渊在内的一众人。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借口而已，他早不清洗晚不清洗，偏偏等即墨氏族唯一的上神陨落才站出来，分明是趁火打劫，盯上了人家的先天道书。
先天道书是即墨氏族的根本底蕴，即墨氏族自然不能拱手相让。
如今第八阵双方有近七位神尊，数十位神君在厮杀，后续可能还会有神尊下场，甚至是其他观望的势力。
“他凭什么说是即墨氏族勾结外敌？当初即墨氏族与入侵的噬魂怪厮杀，损失最为惨重，是最不可能勾结噬魂始祖的人。”
夜凌宇心里清楚，真正勾结噬魂始祖的是战神才对。
“所以才说是即墨苍云一脉，因为只有他这一脉存活，并继承了即墨氏族在灵华界的一切。”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证据呢？”
“他们存心灭你，还需要什么证据，而且……证据不就在即墨渊识海里吗。”
墨寒圣师紧盯着夜凌宇表情，见他微微动容，心中有了部分猜测。
“大约近四十年前，即墨苍云一脉的人放出了被灵皇封印的凶物，此凶物现在就在即墨渊识海，这还不够证明吗？”
“噬魂始祖分魂不是他们放出来的，是……”
夜凌宇想要争辩，这分明是冰辛臣干的，可是又一想，冰辛臣用的是即墨漓的肉身。
“是什么？你果然知道一些事。”
夜凌宇简单将冰辛臣的事说了一遍，墨寒圣师嗤笑一声，“那又如何，谁能证明放出分魂的是冰辛臣而不是即墨漓？”
“只要抓住即墨漓，将他识海内冰辛臣的神魂揪出来，不就……”
夜凌宇说到这话语一顿，似想到什么。
“看来你也想到了。”墨寒圣师微微一笑，“即墨漓现在大概已经人间蒸发了吧。”
夜凌宇紧咬下唇眼神阴鸷，哪怕即墨漓肉身死了，冰辛臣修炼邪法，种有多个魂种，很大可能还在逍遥快活地活着。
“纵然如此，即墨氏族内部的事，人域那么多势力，也轮不到战神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
墨寒圣师长叹一声，“所以说，有人给了他这个权利。”
夜凌宇心中一惊，天帝？
“好了，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非要参与其中了吧。”
夜凌宇犹豫片刻，似做出了决定道：“为了封印在即墨渊识海里的东西，师尊、娘亲……”
夜凌宇表情凝重道：“接下来请二位神魂移步宇儿识海，到时你们自然会清楚原委。”
这是夜凌宇第一次主动袒露秘密，往日无论是灵皇还是季清澜，都是被他们发现端倪进而知晓部分隐秘。
识海内，承载着恢宏殿宇的骨船屹立在金色识海之上，上下沉浮。
亲眼目睹了巍峨骨船，墨寒圣师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震撼异常，“我早就知道你识海深处有恐怖之物存在，那是我不敢触及的存在，原来是祂啊！”
夜凌宇微微惊讶，“师尊知道祂？”
“曾见过，穿越骨门而来，背后是上古战场，只不过直到这一刻在祂面前，我才有了那日记忆。”
相比墨寒圣师，夜汐的情绪更为激动，是祂，真的是祂，眼角清泪不知何时流淌下来，当时那刻骨铭心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努力地控制着情绪，等着夜凌宇给出答案。
“有些事请恕宇儿不能详谈，不过宇儿可以告知师尊和娘亲，这艘骨船来自真神破空所去之处，在混沌海之外一个叫无尽海的地方……”
除了关于现实华夏的事，有关禁忌主神以及噬魂始祖如何盯上他，还有他和灵皇的交易，夜凌宇都全盘托出。
“跨越上古战场，一瞬百万年，宇儿，你真的不是至尊转世，保留了前世记忆？”
墨寒圣师在消化完夜凌宇的讲述后，仍旧心绪难平。
“我真的不是什么禁忌至尊，就是一个死去的普通灵魂意外上了骨船，然后为了存活……”
“宇儿。”
夜汐这时打断夜凌宇，她已经记起那日看见的，骨船上身穿骨铠手持骨剑，如神似魔的神秘之人，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蔓延。
“那……这具肉身中原本的魂灵……”
夜凌宇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他不想让夜汐知道，她以性命相护的孩子终归是没能保住。
“我知道了。”夜汐没再难为夜凌宇，她能想到夜凌宇告诉他们，或者说是告诉她这个秘密需要多大勇气，如果不是他们逼的紧，他大概会永远保留这个秘密。
“宇儿，过去种种皆为过往，如今，我唯一的孩子，只有你。”
夜凌宇心脏狠狠一抽，一股酸意涌上鼻尖，他压制住内心翻腾，“娘亲，师尊，你们若想保留记忆，可以在骨船上留下分魂。”
“不必了。”
墨寒圣师淡然回绝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保不齐哪日遇上不可抗力，这些记忆会惹来天大灾祸。”
夜凌宇心知墨寒圣师是怕在强大存在面前暴露他的秘密，心中不自觉涌上暖意。
“你师尊说的对，我只要知道你做这些事自有你的道理就行，只不过欲除分魂危险极大，我必须与你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