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新兰话音刚落就抓起一旁散落在地的茶缸,朝着秦淮茹的脑门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趁着秦淮茹吃痛的捂着脑门,贾新兰腰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奋力一挺,双手往前一推。
直接翻身上马,坐在秦淮茹的身上,反守为攻的抡起了拳头。
“臭老太婆,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我打不死你”。
“贱人,你敢打我!!!”。婆媳二人当即扭打在了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棒梗也逐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加入战局。
也幸好他及时的在秦淮茹脱离之前加入了战局,否则以秦淮茹早年间在农场里伤了元气的身体,也无法长时间的坚持与年轻力壮的贾新兰对抗。
很快,母子二人齐心协力将贾新兰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脸部更是被打得鼻血横流,嘴里更是吐出了两颗碎掉的牙齿。
“贱骨头,居然敢打我?”。
“要不是我把你带到城里来,你现在还在乡下刨食呢”。
“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掀桌子尥蹶子?今天这顿打就是给你长记性的,以后老实点”。秦淮茹气喘吁吁的擦掉鼻子上流下的血迹,
对着躺在地上的贾新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心里也是有些后怕,现在棒梗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残废,连媳妇儿都打不赢了,将来等她老了之后,贾新兰要是心怀怨恨的虐待她这个婆婆该怎么办?
脑海里不由的想要更换一个孝顺的儿媳妇的想法。
“妈,明天咱们不给她饭吃,饿她三天”。棒梗在一旁附和道。
今天被贾新兰打得嗷嗷乱叫的事情也让他一直不愿意提及自己已经变成残废的事实,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心里对这个媳妇也是产生了一股恨意,效仿着当年年幼时在家里从贾张氏嘴里时常听到对秦淮茹的惩罚,复刻在了贾新兰身上。
想要将其变成当年对丈夫与婆婆言听计从的秦淮茹。
那样他才能够每天舒舒服服的被人伺候,才能在家里找到重振雄风,意气风发的男子汉气概。
“明天跪在屋里,跪足一天,什么时候认错了,才能不用跪着,不然你就等着饿死吧”。秦淮茹同样以当年贾张氏惩罚她的方式命令着躺在地上斜眼看着两人的贾新兰。
说罢,母子二人也是早就因为刚才那场大战累得精疲力竭,纷纷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上去。
只留下贾新兰一个人躺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与屋内桌椅板凳脸盆茶缸倒了一地的场景。
.................
翌日,上午十点左右,棒梗才从美梦中苏醒。
“啊....哎哟......”。一睡醒本能的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的同时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嘴巴刚要张开顿时嘴角处传来一阵剧痛,
紧接着身上的酸软感以及疲惫感随之而来。
“这个贱人......”。捂着嘴龇牙咧嘴的骂了一声,紧接着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扫视一圈居然没发现昨晚躺在地上的贾新兰,心头怒意更甚。
“妈,那个贱人上哪了?”。穿上鞋在屋里四处寻找也没找到贾新兰的身影,棒梗跑进秦淮茹的卧室询问道。
“她不在院里吗?”。秦淮茹慵懒的起身,抬手捶打着有些发酸的左肩。
“没啊,我睡醒就没见到人,屋里也没人收拾,现在茶缸脸盆都还在地上呢”。
“妈,那个贱人不会是跑了吧?”。棒梗眉头紧皱的问道。
“不好,她说不定是想报公安!”。
“棒梗,快,你记住..................”。秦淮茹心头一颤,想到了一种可能,赶忙就开始与棒梗提前串了供。
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推到了贾新兰身上,准备诬陷她长期以来在家里好吃懒做,不顾棒梗没日没夜的出去工作养家,
还手脚不干不净,没少偷摸的从母子二人的口袋里偷钱,昨晚就是被她发现了之后狗急跳墙的拿着脸盆殴打手脚残废的棒梗。
将两人说成了孤苦无依,相依为命的可怜人,而贾新兰却成了一个不知感恩的乡下恶媳妇。
棒梗一听这话,想到又能换个媳妇儿睡觉,也是连连点头赞同了母亲的提议。
反正对他而言,贾新兰早就腻了,对方昨晚不仅打了他,还一口一个残废,瘸子的骂着他,现在能把贾新兰休了,让其滚回农村里吃苦受累,心里的恶气也消散了一些。
为了达成颠倒黑白的目的,两人也顾不上吃早饭,立马就穿上鞋子往派出所跑去。
两人来到派出所的时候,正好瞧见额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的贾新兰正哭哭啼啼的在与一名年纪偏大的民警控诉着被她们母子二人殴打的凄惨经过。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一个恶媳妇”。
“她昨晚打了我手脚有残疾的儿子,还把我打成了这样”。
“是啊,同安同志,你看看我,我都被她打成这样了..............”。母子二人立马快步跑到民警面前哭着一张脸打断了贾新兰的话。
“不是,公安同志,她们撒谎,她们母子两个人最会撒谎了,之前她们还骗了我,说.........”。贾新兰不甘示弱的将秦淮茹冒充“刘媒婆”的事情以及先前从母子二人口中听闻与傻柱的陈年旧事通通都说了出来。
“秦淮茹?贾梗?”。民警闻言顿时就感觉这两个名字相当耳熟,眉头紧皱的盯着面前的一老一少,挠着下巴回想着。
“不会吧?我们都搬到了海淀区,还有人认识我们?”。秦淮茹与棒梗见状一愣,心里嘀咕道。
为了不被周遭住户唾弃以及出门时被人指指点点,想要逃避曾经的那些闲言碎语,自从跟傻柱打完官司之后,
秦淮茹也是逃离了东城区,跑到了相对较远的海淀区租房生活,可殊不知面前这位年纪偏大的民警当年恰好在走亲访友之际来到了东城区,听闻过他们母子二人的一些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