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赔给老板,然后坐下,让老板再来一瓶酒。
“妹子,别喝了,你醉了。”老板娘把酒搁我面前,但还是好心劝了一句。
我怔怔地看着酒瓶,忽然间眼泪大颗掉下。
“我再喝一杯吧,我心里难受!”我流着泪,倒了一大杯酒,咕咚几口喝下肚去。
“妹子,你住哪里?有什么亲戚朋友,你先说给我们,一会醉了我们也好找人接你回家。”老板娘着急问我。
我站起来,摆摆手说:“我没事,我自己能回去。”
我踉踉跄跄往外走,撞在桌子角上差点摔倒,手机掉落在地上。
老板娘扶了我一把,老板帮我捡起手机,我恍恍惚惚地听到他在问:“打这个沈大猪头的电话行吗?”
“沈大猪头?”我傻傻地笑了,点头说“行”。
老板娘扶着我坐着,给我喝了杯水,我靠在她肩膀,胡乱说着我的苦恼:“大姐,我该怎么办?他女儿哭着求我,让我离开她爸爸,我该怎么办?”
“哎呦!你怎么能爱上有妇之夫呢?人家都有孩子了,你就别造孽了!”大姐对我的态度立即变了,厌恶地把我从她肩膀推开,站到一边去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大着舌头解释。
“那人离婚了?”大姐问我。
“离婚?不,没有,他结婚了……”我摇着头回答。
“人家既然结婚了,你就不要纠缠了呗!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小三,快走!”老板娘皱着眉头,揪着我往外拖。
“啧啧,原来是小三,怪不得刚才被人骂不要脸!”
“小三还那么嚣张,啧啧!”
“天!这不是那个沈家的二媳妇吗?劈腿大伯离婚了,现在怎么又爱上有妇之夫了!”
……
我在各种指指点点中,踉跄着出了烧烤棚,身后一盆冷水,狠狠泼在我背上。
“小三!去死吧!”
“我不是小三!我不是小三……”我跌倒在雪地里,哭着辩驳。
结实有力的手臂将我抱起来,这种腾空而起的感觉,我很熟悉。
我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胸怀,手臂箍着他脖子,像个孩子似的大哭。
“傻猪。”他搂紧我,在我耳边低沉地唤了两个字,带着宠溺,带着心疼。
“沈以南,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撑不住……如果只是面对大人,我不怕,不管是她,还是全世界,无论怎么诋毁我都不怕,可是孩子……我受不了孩子那样跪着求我……”
沈以南没说话,抱着我的胳膊紧了紧。
“还是让我离开吧,不是我不爱你,不是我不勇敢……”我哭着摇晃他的肩。
“我等你好不好?让我在你视线能及的地方等你,好不好?如果等不到,我也不怪你。”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虽说等待,但想到小雨点的下跪,我觉得等待的结果其实很渺茫,我脑子里又晃荡着,两个孩子跪地,痛哭求我离开的场景。
“放我走吧……”我眼泪汹涌。
他停下脚步,满眼心疼地凝视我一会后,头俯下来,吻我的眼泪,吻住我的唇。
“沈……”
我唇被他堵住,说不出话,他吻得很霸道,霸道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炽热,抱着我的臂也加大了力度,似乎要把我嵌入他的骨骼血脉之中。
酒劲上涌,我浑身燥热,不由自主地箍紧他的脖子,喷着灼热的气息,和他缠绵唇舌。
等他的嘴移开,我便捧着他的脸说:“沈以南,我们回家,你再给我一次,就放我去一边呆着好不好?”
沈以南没说话,抱着我大步走往他的车。
打开车门的时候,我胃一阵翻腾。
他赶忙扶着我到一边,让我呕吐在垃圾桶里。
我呕吐的时候,他的大手一直在抚我的背,我感觉到他的疼惜,还听到他隐忍的一声低叹。
我吐得累了,靠在他结实高大的身躯上休息,他搂着我,用纸巾为我擦拭嘴角的污物,修长的手指梳理我的头发。
我缓缓抬眼,朝他傻傻地笑,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这样梳理我的头发。
笑着笑着我就哭了……
他看着我的眼泪,将我重重抱入怀里,动作有些粗鲁,然后打横抱起,走到车门,把我塞入车里,关上车门,迅疾进入驾驶位,启动汽车。
我躺在他的车后座,开始撒酒疯。
“沈以南,五年前,我趴在你背上,我就爱上你了……我记得,隧道里浓烟滚滚,你却把唯一的湿毛巾给了我,让我捂住口鼻……”
“有两百米吗?你屏住呼吸奔跑?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英雄……”
“你那么高大,你的背那么安全,结实……哈……哈……还性感,好性感,沈以南,我后来总是做梦,梦到依偎着你的背……”
“沈以南,我们是不是也算命中注定?偏偏沈怀钰是那样的……哈……让我完璧无瑕地成为你的女人,我好开心,沈以南,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他把车开得很快,对我的胡言乱语没做任何应答。
“沈以南,我爱你……我爱你……如果今生不能在一起,我也会在时光里眷念你一生,无人能替……”
“好想你再背我一回。”我含含糊糊地嚷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烧酒的后劲真大,我醉的很沉,睡过去之后,沈以南怎么把我抱上楼,我都不知道。
半梦半醒之中,我感觉到他在用热热的毛巾为我清洗,很舒适很享受。他洗得很细心,温热的擦拭令我血脉奔腾,呼吸不觉急促。
我没去抓他,我不想让他停下,我就乖乖地躺着,任由他摆弄。我感觉到我现在已什么都没穿,一切尽收他眼底,我喜欢自己这样完全地呈现在所爱的人的眼底。
他把我的腿抬起来,放在他腿上,轻轻地打开那儿,凝视了好一会才拿着毛巾下去。
感觉他根本不是在洗,分明就是在撩我。
隔着毛巾,他轻轻捏着那瓣儿,一只手在我身上游移摩挲。
我忍不住发出点声音,婉转萦回。
随着我的声音,他的喘息有些把持不住的重了,毛巾被他丢在一边,我的身子被他托起来,他有些忘情地俯身,吻在那儿……
“以南,过了今晚放过我,好不好?”我的手抓住他坚实的手臂,颤声问他。
他没说话,只是吻得更重更痴迷,似恨不能把我吃了。
“沈以南……”我无力地呼唤。
他的手抓住我的手,手指扣住手指。
我在他的攻击之下,把一切都丢在了脑后,就像第一次的那晚,只想倾尽所有,和他做最后一次。
我开始热烈回应,手指掐着他的手背,一声声长长短短的呼唤绵延……
……
后来我昏晕了,也不知是醉酒,还是因为体力不支。
他太强劲了,食髓知味,我从心到身体,都已眷念他到难以自拔。
长夜漫长,我中间又被他折腾了两次,带着醉意和睡意,有难以言喻的美妙,只是每结束一次,都觉心又被掏空一次。
沉沉睡到天明,我比他先醒来,他的手臂搭在我腰间,头埋在我头发里,睡得很香。
我轻轻去掰他的手,他没动,固执地抱紧我,还把我往他怀里紧了紧。
“以南,放我走吧。”我在他耳边轻声说。
“让我再抱一会。”他声音带着睡意的喑哑。
“我想离开这座城市,妈妈的病也康复了,林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不允许,去哪也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他打断我的话,毫无商量余地。
“以南!我不开心!”
“我明白。”
“我走了。”我从他胳膊下爬出来。
“走吧,不要离开海州,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不要怕任何人,你男人会无处不在地罩着你。”他趴着身子,声音慵懒。
这话令人暖暖的,我想起昨晚在醉眼朦胧中,还隐隐看到了他深情的凝视。
洗漱穿戴,因为昨晚的放纵,我走路又很不自然了。
在房间里走过时,某人脸侧卧在枕头,目光追随着我,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瞅了他一眼,闷头闷闹地整理衣物。
拖着行李箱准备出去,我看着那位还在赖床的先生,不太高兴地说了声“再见”。
“过来,宝贝。”他沉沉出声。
“我走了。”我没理他,打开卧室门出去。
换鞋的时候,他赤着上身出来了,帅得有点移不开眼睛。
高大的身躯,紧绷的肌肉,小麦的肤色,修长的双腿,男性的力量张扬,容颜不羁俊逸,看一眼便心如撞鹿。
几步过来,结实修长的双臂将我拥入怀中。
“别人说什么你不用理睬,别人气你你不要中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心地过你的每一天,一切有你男人,明白吗?”他在我耳边温和叮嘱。
我看着他,嘟嘴点头。或许这些他不一定都能面面俱到,真的360度无死角保护着我,但每一句都暖彻心扉。
这几句暖心的告别叮嘱,驱散了我萦绕心头的失意。
他放开我,我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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