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我老婆的人,当然得收拾。”沈以南淡淡说着,习惯性地拿出一支烟,他闻了闻,又把烟收起来。
我挺喜欢他叫我“老婆”,抱着他胳膊笑了。
“下午在珠宝店,有人那声‘老公’真是让人心都酥了。”他转头,幽深的凤眸带着一丝似笑非笑。
我头依偎在他臂膀上,笑而不语。
“再叫一声我听听。”他把手臂抽出,把我揽在怀里。
电梯已经到了一楼,我轻轻推他,嗔他一眼说:“回家叫嘛。”
“现在就想听。”他手指移到我腰间,轻轻按了按。
我怕痒,一下就笑得弯了腰。
门开了,电梯门外候着的人,都看着我们,霍依依也在,她眼里蓄满嫉妒的火苗。
她身边是沈以南的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押着她。
“喂她一杯辣椒水,比刚才她用来泼太太的那杯浓十倍。”沈以南揽着我出了电梯,看着霍依依,淡淡吩咐保镖。
“是!”
“啊?”霍依依惊叫。
“因为是亲戚,再加点福利,用色拉油调和一下。”沈以南淡淡补充。
“是!”
“沈以南!”
沈以南面容冷清,揽着我目中无人地出了酒店。
色拉油加辣椒水,够霍依依受的了……
电梯口的人多了,讶异的议论低低传来:
“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到底离还是没离呀?为什么沈大少说‘太太’?”
“没离吧?”
“听说这位是前弟媳。”
“可真够乱的……”
我和沈以南从酒店出来后,我让他先送我去医院,我想去看看我妈。
路上,沈以南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顿变,掉转车头,加大油门疾驰。
“怎么了?”我看他脸色黑沉得可怕,不安地问他。
“我爸自杀!”他哑声回答。
“啊?”我惊得张大嘴巴。
车在海州第五医院停下,这里是海州市监狱的定点医院。沈以南下车后,顾不上我,快步奔往医院。
我气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后,和他上楼。
进去病室,沈以南在离病床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脚步,不愿再往前走。
他看着他父亲的目光十分复杂,我感觉得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仇恨。
公公苍老憔悴,完全失去了当年沈氏董事长的英武雄伟,他是撞墙自杀,额头的伤绑着纱布,纱布被殷红的鲜血浸透,看着触目惊心。
他睁开一线眼睛,看到沈以南时,浑浊的双目有了光亮。
“以南……”他抬起手,颤抖得厉害。
沈以南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盯着他。
“以南,爸爸没有……没有……你相信我……”公公老泪纵横,嘴唇颤抖,断断续续说,“爸爸这辈子,是在外面有过女人……但是,不会荒唐到……无耻的地步……我……我只想以死证明清白……”
他说到这里,像疯了一样,将身上所有连着的管子和针头一顿乱拔。
沈以南过去,按住他的双手。
“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你若是不信我,我死也不瞑目啊——啊——”他越说越激动,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冤屈,绝望地哀嚎起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婆婆和沈怀钰跑了进来,婆婆扑到床边,搂着公公大哭。
“我没有……没有……除了当年和你的闺蜜梁珺瑶背叛过你,我这辈子再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公公抓住婆婆的手,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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