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答应的非常痛快:“好,我想活着,愿意带兄弟们投靠解寨主。”
事出反常必有妖。
解渡没说话,没一会,胖瘦两兄弟带着其他人进来,先把活着的都绑了。
接下来就是搜查了。
楚瑾瑾不想动,可能怀孕的原因吧,懒洋洋的,不像以前那么有活力了,和詹钦一起去了三楼,这里死的人不多,甲板干干净净,两人随意坐下,一边欣赏海景一边低低聊天。
接到信号,又有热气球载人过来,黑鹰山寨接管了整艘船只。
一个时辰后,有人来请楚瑾瑾和詹钦。
已经搜遍了,钱财不少,银票现银,各种珠宝等等,加起来足有几百万两。
然而堂堂黑龙王,怎么可能只有这点财产。
黑龙振振有词:“真的只有这些啊,解寨主,您别看我赚钱多,手下兄弟那么多,开销很大的。”
解渡出于长远考虑才不杀他,看上了黑龙的海上力量,这点是黑鹰山寨所欠缺的,往最坏处打算,万一黑鹰山寨死守,还能多条退路。
要逼供吗?
别看黑龙喜欢男子,其实凶狠残忍,他有着身为枭雄的尊严和底线,用刑并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来。
黑龙也明白这点,越来越放松,看到楚瑾瑾两人进来,笑嘻嘻道:“詹郎,你害的我好苦啊,我本以为遇到了能一生厮守的郎君,没想到,您是来要我命的。”
楚瑾瑾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继续叫,叫一声一嘴巴,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巴掌硬。”
刚才詹钦给她说了。
两人都感觉詹郎这个称呼被玷污,以后只要喊,就会想起黑龙这张黝黑肥腻的脸。
解渡咧咧嘴,直接打脸啊。
“楚小姐,能得到詹郎这样的男子,我真的好羡慕你啊。”黑龙被五花大绑,当然不绑也躲不开,脸立刻肿了,但他依旧嬉皮笑脸,“不过想想也是,也只有詹郎,才能配的上您。”
楚瑾瑾就下不去手了,这好像算恭维话吧。
反正听着心里挺舒服的。
“黑龙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形势不用我多说,北漠丧尸大军,我全天下的敌人,你也休想独善其身。”詹钦正色道,“你跑不了,与其受罪,何不真心投靠解寨主,到时候天下太平,自然算你一份功劳,你若想再回到这里,不会有人拦着。”
黑龙笑嘻嘻:“詹郎说的是,那不如这样,楚小姐去和亲之后,您和我在一起?”
楚瑾瑾立刻火冒三丈:“别和他废话了。”
这就是块滚刀肉,不见真相不落泪,劝说没用的。
黑龙眼里闪过戾气:“楚小姐想要怎样,来啊,我黑龙活到现在,能享的福都享了,男人睡了不知道多少,没啥遗憾,要杀要剐随便。”
“不杀你,等着啊。”楚瑾瑾转身就走。
这艘船是黑龙的家,很少靠岸,黑龙本人想上岸就上岸,但喽啰们不行,大部分时间要在船上守着。
一群没啥人性的海盗,没有女人怎么行。
甲板底层有十多个被关押的女子,有良家妇女,也有被骗来的窑姐儿,专门用来伺候这帮畜生。
即使如此,也不一定能活下来,被玩腻或者生病,为了保住战船的秘密,直接扔海里喂鱼。
黑鹰山寨此次来的都是男子,平常解渡有严格规定,想要成亲靠自己,发现强迫良家女子的,一律格杀勿论。
所以都还保持为人的基本原则。
一群衣不遮体的女子,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让她们原地待着,等忙完了再说。
楚瑾瑾拉开门,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众女子吓的低低尖叫,她们知道战船发生了大事,但那又如何,一个海盗一个土匪,好不到哪里去,左不过从一个火坑跳入另外一个火坑。
想着怎么活下来再说吧。
这会功夫,她们已经尽可能在捯饬自己。
海盗只把她们当发泄工具,当畜生,衣服烂了才好,更不用说其它打扮的东西。
有人咬牙弄破身上的伤口,挤出鲜血往嘴唇抹,权当做胭脂,她们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身体。
好看点才能活下来。
发现进来的是个女子,这才松口气,却又不敢哀求。
这不是个普通女子啊,瞧满身的鲜血。
“不用这样看我,我叫楚瑾瑾,京城来的,等会战船靠岸,放你们安全离开。”楚瑾瑾在末世见过类似的场面,一句话直入主题。
人的名树的影。
一名女子战战兢兢:“楚,楚瑾瑾,你是那个从黑鹰山寨救父的?”
楚瑾瑾坦然点头:“是。”
气氛瞬间不再沉闷。
众女子不敢说话,眼神无声交流。
这个时代的新鲜事太少了,忽然蹦出个楚瑾瑾,说书先生都快说烂了,当然,加入了很多艺术加工,但不管什么离奇的内容,都把楚瑾瑾塑造成了个义薄云天的侠女。
楚瑾瑾认真道:“现在给你们个报仇的机会,黑龙呢,死活不说东西藏在哪里,你们能不能帮我?不帮也没事。”
听到这个名字,众女子下意识往后缩身子,但眼神都是愤怒的。
黑龙喜欢男子不假,并未祸害过她们,但是没有他,他们怎么会落到此等下场。
不过这是要帮着逼供?
她们好像也不会啊。
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窑姐儿,忽然轻轻笑了,她保持讨好人的习惯,媚眼如丝:“楚小姐,把他带到这里来吧,妾身保证,他十八代祖宗埋哪里都能问的出来。”
楚瑾瑾就等的这句话。
凡是人都有怕的东西。
黑龙还保持嘴硬:“楚小姐,你这是拉我去哪里?撕头发吗?我不和您抢詹郎总可以了吧。”
他现在是有恃无恐,只要不说出来,不敢拿他怎么样。
再说,失去自由成为别人的棋子,还不如死个痛快。
一直到甲板底层,他才有点慌,等被推到那扇门前,脸色终于大变:“你要做什么?”
门开了,那名自告奋勇的窑姐儿拉出他的胳膊,活像接客般笑:“爷,您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