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阮·梅那家伙离开空间站的时候好像说过,要去探索亚德丽芬星系的残骸来着。
黑塔:因为那里是被虫群侵蚀最严重的星系之一,也是纳努克诞生的地方,她很感兴趣,你们说不定会碰见。
符吟:感谢提醒,黑塔。】
在星穹列车即将到达跃迁至亚德丽芬的最佳位置的时候,黑塔就像是刚刚想起来这码事一样,给符吟发了两条短信。
此时此刻,他们星穹列车里的大家已经端坐在观景车厢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准备跃迁了。
“阿吟,你应该是第一次在星穹列车上体会跃迁吧?头可能会有点晕,忍耐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姬子手中仍然稳稳当当的端着一杯咖啡…就好像不论星穹列车怎样行驶,她的咖啡都不会洒出一滴。
心里面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
从他们确定目标地点到到达最佳跃迁位置,其中经过了十二个小时的星际航行,其中当然不会是无事发生的。
符吟简单的教授了三月七一些基本的乐理以及古筝的技巧,比如说哪根弦的什么地方弹奏起来是哪个音。
他能明确的感觉到自己才说了不到十分之一,三月七就已经开始头晕目眩目光放空了。
“哈哈…很难吗小三月?其实如果你灵感通了,很简单的。”
“但我可能真的没有音乐的天赋吧,我都听不出来这几个音有什么差别。”
三月七凭借着刚刚符吟带着他弹奏时候的记忆,弹奏出了刚刚她觉得完全没差别的几个音。
至此,符吟便心下了然,三月七约莫是真的没法掌控这些乐器了。
“唉…那,既然学不会,我就再带你弹一支曲子吧。”
“好哎!!”
符吟带三月七弹曲子的时候,瓦尔特和穹也在观景车厢里围观着,丹恒已经回资料室看书去了,但到底还是被从门缝穿进去的旋律给勾引了出来。
“这旋律好熟悉啊…这不是那首…呃,啥来着?”
“是《噬心乐》,那首原本该让人很害怕的乐曲。”
三月七想不起来,符吟便代替她答了这个问题。
“真的是哎,上次听到还是在空间站捡到穹那次,不过…听感怎么变了?
明明是一样的旋律,我却差点没认出来。”
“乐曲本无对错与改变,不同的是奏曲者的心境,这是我把着你的手指弹奏出的旋律,三月…你的心,很温和很细腻,美好的一切都寄存其中,但却有些…”
符吟皱着眉,仔细聆听了一番三月七的旋律。
“空洞。”
“因为我失过忆吧,哈哈~不过你是在夸我吧?哎嘿~”
三月七被夸了,三月七高兴,符吟察觉到了不对劲,符吟若有所思…
抬起头瞥了一眼正藏在车厢角落里的黑天鹅,她偷偷对符吟wink了一下,然后举起手指放在唇前。
“莫要透露哦。”
“……”
后面,就是符吟和丹恒一起在资料室里看了几个小时的书,时不时聊聊天,丹恒有心跟符吟多说些罗浮那里景元的状态。
“呼…前几天景元天天来找我讨要你的消息,似乎是不确定你平安便茶不思饭不想了,唉。”
“…上千岁的老人家了,头一回动情就是我这种不可能得到的类型,他记挂得久一点也正常。”
似乎是丹恒没想到符吟会这么直白的把这件事说出口,不知道怎么往下应接,便继续沉默了下去。
直到瓦尔特来呼唤他们准备跃迁。
……
星穹列车的星际跃迁带来的不适感,如果让符吟来形容,那就是“晕车”,就算程度不同那也大差不差。
他想起来银狼那家伙最怕晕车了,导致每次星核猎手出行她都是自己行动,特别是不敢坐阿刃开的车。
符吟开车她倒是敢坐爱坐了,问她原因,回应就一个字,“稳”。
星穹列车结束跃迁的时候,眩晕的感觉消失,符吟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第一瞬间就察觉到周围空间的细微差别了。
穹已经因为晕车安详的倒在了沙发上,三月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地方好像有点热。”
“你没错,三月…看那。”
丹恒指了指观景车厢的玻璃,在星穹列车的外面,透过玻璃照耀了整个观景车厢的,是这片星系最中央那令人震撼的场面。
甚至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是个什么东西,就像火山出现在了宇宙层面,“岩浆”向四周发散,犹如一朵绽放在宇宙里的金花。
除此之外,星穹列车的雷达检测到了这片星系有数之不尽的真蜇虫盘踞,几乎每颗星球都有。
符吟遥遥望着那座“宇宙火山”,其诞生于谁众人心知肚明,而且在扩散途中它还在吞噬周围的星球。
估计亚德丽芬-3已经完全被其吞噬了。
“那是…星神纳努克诞生时所出现的神迹,令这片星系仿若变成了一座烘炉,收割着所有试图染指的存在,真不愧是「毁灭」,霸道至极。”
瓦尔特的解释令众人一下子明晰了,据说「毁灭」纳努克诞生的时候,整个宇宙的温度都急剧上升,作为与火有关的星神,这再正常不过。
符吟心里微微沉了沉,但还是打起精神准备行动了,毕竟再无奈,从记忆中升起的激动也让他兴奋。
星穹列车的广播响起来了。
“诸位诸位,跃迁已经结束…不过我们的正前方发现了一艘抛锚的飞船,看规模不是很大,正在尝试联系中。”
抛锚的飞船,不是残骸?这谁啊孤军一人就来闯亚德丽芬,太勇了。
通讯很快接通,对方的话语也很快传到了众人耳朵中。
“非常感谢列车第二次对我,以及希世难得号的救助,银枝没齿难忘。”
“银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