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上空。
约3000米。
19架双翼战斗机以每小时330公里的航速,跟着前面与他们不同高度,不同速度的应龙战斗机。
柏林空军看着不断有战机从头顶飞过,心里很慌。
如果不是壹号地堡给他们发电报,要求他们不能开火,他们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排队去投胎了。
在他们战斗机的左右,以及后方,都有相同高度伴飞的应龙战斗机。
这些双翼机,是应龙战斗机飞行员进入柏林上空后的唯一的乐趣。
壹号地堡。
秘书长向斯拉夫汇报了叶安然的空军进入城市上空的消息。
壹号地堡虽然处于地下,但和上面有通风口。
能够清楚的听见轰炸机的嘶鸣声。
在地堡里听到的嘶鸣声小了N多分贝,但听到那尖锐的声音,依旧是能让人感到非常的不安和恐慌。
斯拉夫皱眉看着秘书长,“谢菲尔和叶安然见面了吗?”
“请他务必和叶安然好好谈谈。”
…
秘书长重重的点头,“先生,驻机场的上校军官回电,叶安然命令空中的作战单位待命。”
“这事儿,可能还有些缓和的机会。”
他蹙眉看着斯拉夫,“只不过,哈布斯堡王族的遗产,我们可能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叶安然敢把那些驻留他国的空军,喊来城市上空宣战,绝对不是他想要平安的离开柏林。
费那么劲。
叶安然无非是想要带走露娜一家的钱。
斯拉夫坐在凳子上,他重重的叹口气,“先谈!!”
“是!”
…
洪堡大学。
正在上课的学生们听到轰炸机的声音,快速地冲出教室,直奔楼下的防空洞。
正在授课的维纳·冯·劳恩德指挥着撤离的学生,“不要着急,不要挤!不要恐慌!”
等全部学生疏散了,维纳·冯·劳恩德抬头看着天空。
十几架战斗机从操场上空快速掠过。
维纳·冯·劳恩德扶了扶眼镜。
他望着远去的战机,眉头拧成了川字。
柏林的航空业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了吗?速度比他所见过的飞机要快一倍还多。
维纳·冯·劳恩德驻足的时候,他的导师拉着他往防空洞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你不要命了吗?”
劳恩德看着导师,“老师,巴伐利亚州飞机厂研究的新飞机吗?”
导师皱眉,摇头,“是华夏东北空军的战斗机。”
“哪里?”
劳恩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导师。
导师进到防空洞,他道:“是华夏的战斗机。”
劳恩德深吸口气,“就是那个,用劳力拉着火车头跑的国家吗?”
导师微微颔首,“正是。”
劳恩德愣住。
他感到非常的震惊。
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落后德意志那么多的国家,竟然能够先柏林一步研发出单翼战斗机,比双翼战斗机的速度快一倍……
未免也太神奇了。
…
柏林机场。
隆尔美、邓尼尔互相劝说露娜。
请她做一做叶安然的工作。
露娜两只手揣在毛呢大衣里。
怎么说呢?
以前,她的确把面前这两位当成自己人。
但。
自从当局的人联合鬼子把她关押起来,并变相的制裁自己的父母,和跟随父母多年的军政要员,露娜一瞬间便清醒了。
这些人永远都不会对她忠心耿耿的。
露娜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帮你们。”
“我弟弟的脾气,我一般左右不了。”
“他给过你们机会了。”
“最后,是你们把事情弄成这样的。”露娜叹了口气,“屏蔽无线电,好高科技的手段。”
“如果今天没有这些战斗机,轰炸机进入城市上空,说不定我们已经被诸位的下属,送进巴伐利亚州重刑犯监狱了。”
…
谢菲尔沉默。
邓尼尔、隆尔美愣住。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露娜解释。
在证据面前,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
叶安然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邓尼尔和隆尔美,“你们就别难为我姐了。”
“我回来就为了两件事。”
“把属于我姐的财产,交出来。”
“另外,我们要带走一个人。”
…
谢菲尔微微一怔,“带走谁?”
“不是你。”
“也不是你们当局的任何一个人。”
叶安然凝视着谢菲尔,“先说说财产的事情吧?”
…
谢菲尔抬头望了望天空,“叶长官,能不能换个地方聊?这里太嘈杂了。”
叶安然拒绝。
“就在这里聊。”
“我觉得飞机引擎的轰鸣声还是蛮好听的。”
“难道说,不比炸弹爆炸的声音动听吗?”
他直白的问谢菲尔。
一句话便把谢菲尔给问住了。
谢菲尔尴尬地笑了笑,“叶长官,哈布斯堡的遗产不只是露娜女士个人的,还有我们国家的。”
“所以,露娜部长只能带走一部分。”
…
叶安然冷笑,“那就算了,这钱我们不要了。”
“就当做是我姐,留给大家的赔偿款吧。”
“留着日后你们重建的时候用。”
他看向露娜,“姐,我们走。”
叶安然转身,同时语气极冷道:“命令空军,十分钟后,执行攻击任务!”
通讯兵:“是!”
…
谢菲尔:……
隆尔美:……
邓尼尔:……
不是。
就不能商量一下吗???
这,这不是流氓吗???
叶安然往专机登机梯的方向走,谢菲尔紧张地心跳一百九,他道:“叶长官,容我请示请示,行吗?”
谢菲尔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叶安然停下来,他转身坐到登机梯的台阶上,“你尽量快点,我不想在你们家里浪费时间。”
谢菲尔点点头。
他看向一旁待命的通讯兵,和通讯兵拉过来的电话,谢菲尔迅速拨通了壹号地堡的电话。
叶安然静静地坐在台阶上。
谢菲尔打电话的时候,叶安然想到了当局扣押的华夏商船,他朝着谢菲尔喊道:“再加一个条件,把你们扣押着的我国公民,和商船,全部释放回国。”
谢菲尔举着电话,抬头看向坐在台阶上气定神闲的叶安然,无语。
黄兆伦站在叶安然的身边,身为北平外语学院的高材生,他毕业后从事外交工作已经有几年的时间。
这是他首次,在他国的首府,见证华夏的巅峰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