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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逃出巷子,一眼便到一辆马车,也不管是谁家的,一个纵身跃了上去,用手中的匕首逼着车夫:速度去白马寺后山,慢了小心你的狗命。此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趁自己还未神智不清前,赶紧找个地方行散。

锐利的匕首就指着自己的脖子,车夫岂敢怠慢?把马车驾的飞快,只差插上双翅,好把瘟神送走。

萌紫玥一路上一直硬撑着,实在不行了,就咬咬舌头清醒清醒,幸亏白马寺后山距这里并不远,没多久车夫便把她送到了。

一进到屋子,她插上门闩,那股撑着她的力量便消失无踪了。就这样,五石散和酒意的驱使下,她也开始无法无天的解起衣服来,并且狂躁不已。

而耳边男人的声音低低地:玥玥,莫撩发我啊,仔细我来真的……我带你去泡泡冷水,吃点寒食。

萌紫玥在男人怀中挣扎不休,奈何他的手臂力气太大,她挣不开,便仰起酡红的脸蛋,气恼地道:不要泡冷水,要男人,男人。

世界顿时清净了。

紧紧抱着她的羽千夜哑口无言,绝美的脸颊染上胭脂红,垂眸,怔怔地看着她发呆。

他赶来时,打开漆墨的屋子,屋内冰冰冷冷,寒意袭人。他点上明亮地烛火,看到玥玥在屋内烦躁地转着圈,边转,她还边脱自己的衣服。

那模样简直让他血脉贲张,险些爆血管而亡——袄子,裤子早不知扔哪里去了,亵衣也脱了,就穿着一件鹅黄色地肚兜和一条白色的亵裤,赤着白生生地小脚踏在冰冷的地上。

而那头宛若海藻般的乌黑长发,顺着她柔润的香肩,滑过细细的腰身,垂至弧形完美的娇臀,遮住了她泛着凝脂玉色的美背,还有那些供人遐想联翩地迷人曲线。

当时他便低声道:脱成这样,勾引我啊。

他眸色渐深,喉头微动,轻咽了一口唾沫,频频擦着额际的冷汗,边庆幸自己赶来的及时,边上前去紧紧抱去她,因为她正试图把肚兜也扯下来,还打算顺便将亵裤也脱掉。

他再一万次的感谢老天——没有让别人先找到她,而是自己找到她了!

他在这里思绪万千,萌紫玥却不耐烦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中一阵灼热,只知道抱着自己的是个男人。

囧里个囧,她不脱衣服了,开始伸手摸男人!小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脱衣服,姑奶奶要男人!快脱啊!

她还好意思催?羽千夜安下心来后,就开始愤愤不平:你这混蛋,原来你不是只要我?你根本没认出我来,你仅仅是要个男人,那是不是表示谁都可以抱你啊?

转念又一想,她这会儿不是药性驱使嘛,也非是她本来的意思,不怪她,只怪那些该千刀万剐的家伙。

实际上,他做梦都想和她这样那样的,那天早上,他差点就付诸行动了。可此时他又有些犹豫,如果这时候占有她,是不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啊?这也是萌紫玥的余威犹在,他怕她又生气,然后又不理他。

他犹豫,萌紫玥却不犹豫,逃不开他的怀抱,她索性转过身来,用手在他脸上摸索了两下,凑上去亲他,身子也在他怀里上上下下磨蹭。

萌紫玥嘻嘻笑着,指尖在他身上反复摩挲,动作甚是不规不矩。

羽千夜满面绯红,任她施为,实在难忍方低唤了一声:玥玥,别……他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柔软的小手带着凉意抚着他,她带着酒香的唇瓣在他脸上滑动,缓缓滑到他的薄唇边。而在他怀中的娇躯曲线玲珑、细腻光滑、柔若无骨,有股如兰似麝的芳香!

他亲了她一下,低低笑了,玥玥,这下不能怪我了,是你先勾引我的啊。他突然感觉这样亦很好,有什么好犹豫的,横竖自己是要娶她的,她早晚也是自己的人。

他不顾她的挣扎,一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还细心的用布帛轻轻拭干净她白生生的小脚,宛如对待至宝一般。然而萌紫玥却不领情,不停的伸腿踢他,显得颇为焦躁。

他如玉的脸上似笑非笑,低声道:这么急啊,真想要我啊?

话落,他变被被动为主动,翻身将萌紫玥压下,吻纷纷落在她的额上,眼睛上,鼻子上,脸颊上,唇上……趁萌紫玥张嘴抗议时,他的舌头已探入她嘴里,疯狂地吸吮着她的甜蜜。

呜!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在彼此的口中,只有啧啧的水声。

他**沸腾,力道很大,让萌紫玥不能动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一切。她意识到了什么,心狂跳着,他大力揉搓着,仿佛是要揉碎她一般。

舌头相互纠缠着,没有一点呼吸的时间,在萌紫玥快要窒息的时候,羽千夜才低喘着放开她的唇。他从她的唇上移开的时候,两人双唇中间那垂下的银丝透着暧昧。

他嘴角翘了翘,微微喘着气,很快又吻下去,这次印在她的脖子上。几个浅吻之后,羽千夜恨不得将她完全吃下肚子,身体的渴望,让他难受极了,情难自禁地张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几个印,跟着不再温柔,而是狠狠地吸吮着。

啊,痛。萌紫玥恍惚地张嘴娇哼,可她的唇却再次被堵住了,有人用力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

看着迷糊中的萌紫玥吃痛地蹙起眉,羽千夜忍不住莞尔一笑,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自己的衣服。接着伸出修长的手,将她的衣物扯了下来。

玥玥,你好美,它们真的长大了啊。羽千夜低声赞美,恨不得顶礼膜拜,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和伟大,竟能造出这么美丽的物事。

他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抚上,那力道让萌紫玥吃痛。她无意识的伸打在他的背上,可是却没有一点效果。她的俏脸像染上胭脂,春霞满面,因大口大口呼吸,酥胸急促地起伏。

身体赤裎的感觉,肌肤贴着肌肤的感觉,让羽千夜更加兴奋了起来。他喜欢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的滋味——她的温暖,她的香味,都让他迷恋不已,他要这个女人,要让她的身上烙上他的气息,要让她就算到死了,也只能是他羽千夜一个人的。

他的吻密密的落下,她的每一寸肌肤。耳朵、脖子……他就是想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那么一寸寸地印上他的吻。

疼,轻点。萌紫玥身体里的渴望,促使着她迎合着他,但还是娇滴滴的抗议他的粗暴,她扭动着身体。

羽千夜抬起头,看着身下的她。她娇靥红透,娇喘吁吁,全身都在泛红,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媚眼如丝。

嗯,难受。萌紫玥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她的手向下伸去。

蓦然,萌紫玥嘤咛出声:羽千夜……

羽千夜的身体僵了一下,但下一刻,便不顾一切地吻住了她的唇,激动地撬开她的牙齿,舌头和她纠缠着,吸吮着。让她的口中分泌出清甜的唾液。而那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就在她的嘴角流下来。

他以为,玥玥是不需要他的。浑然忘我的她,被药物控制,迷失本性的她,应该只是需要一个男人而已,但方才,她叫出了他的名字!那她心里是想着她的,并不是其他任何的男人,这怎么能不让羽千夜疯狂呢?

羽千夜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几乎不需要思考,整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玥玥,就是现在。他低吟了一声,疯狂吻着她,感觉到她的身体软在他怀中,紧紧抱着她,不让她瘫下去,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入他的身体中一样。

羽千夜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她竟抗拒的这么厉害。他抬起头看着身下的萌紫玥喘着,声音带着软糯的哭腔。

羽千夜犹豫了,但是看着萌紫玥痛得满头的冷汗,脸色都瞬间刷白了。

他看着萌紫玥长长吐了口气,低喘道:磨人精,你勾引的我啊,现在你又这样不负责任。

他不是神,到了这紧要关头被晾着,难受欲死。

萌紫玥觉得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固然觉得疼,可身体的渴望堆积到更高,迫在眉睫,一刻都不能等了,有那种豁出性命也要释放自己的感觉。

她一咬牙,倏地翻身压在羽千夜上面,在羽千夜错愕的眼神中,她在上。

玥玥,你。羽千夜仰面躺在榻上,如玉的脸颊犹带酡红,已说不出话来了。明亮的烛火下,她泛着乳白色微光的娇娆娇躯吸引住了他全部的心神。

玥玥,你要干什么?羽千夜扶住她柔软的身子,低喘着问她。

萌紫玥恍然一笑,娇媚的面容如梦似幻,吐气如兰:强你。

羽千夜只当她人不清醒,在说笑,不禁大笑起来:好吧,那你来强了爷吧!爷坚决不反抗就是了。

萌紫玥媚眼如丝,迷离惑人,她低下头。

不可,玥玥,这样会伤到你的。羽千夜呼吸急促,晶莹的汗水滴了下来,体内烈火越烧越旺。他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然萌紫玥顾不得,长痛不如短痛。尽管她已有心里准备,事到临头,还是哀哀叫。

片刻之后,疼痛稍缓,萌紫玥的呼吸也越来越急切,烈药燃烧着理智,她只能凭着本能行事,异样伴随着轻微的疼痛,倒也勉强可以忍受。

羽千夜额际的汗沾湿了墨一般浓黑的长发。初次尝试这鱼水之欢,其间甘美令他几乎瞬间丢盔弃甲。

萌紫玥身上香汗淋漓,半阖着美眸,仰着绯红的脸蛋,一头青丝跳跃进着,拂过羽千夜白皙却韧实的身体。

毕竟是第一次,经验不足,羽千夜很快败下阵来。

萌紫玥面上绯红未褪,汗珠布满了羊脂白玉的娇躯,喘着气,嘴里嘀咕:好热,要。

羽千夜闻言,快气死了,血性一起,只想将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狠狠折腾一番,以雪前耻。

看着她玫丽的容颜,他翻身覆上。萌紫玥的一双小手还在他身上胡乱抓揉着,他微微一笑,拉下她的手,把手指含在嘴里吸吮着,含糊不清地说道:想要是吧?等会你别哭。

话落,没有给萌紫玥任何喘息地时间,开始再度攻城

他笑的起来:玥玥,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片刻之后,似乎没有那么痛了,一种酥麻的感觉代替了那难受。萌紫玥慢慢的平静下来。感觉到她的放松,羽千夜双颊染霞,眸若浸水,更疯狂了。

她婉转柔媚的声音令人血液沸腾,让羽千夜恨不得将她吞下肚,丢下了平日的斯文优雅,变得邪肆而狷狂起来,循着本能任意摆弄着她。

快乐不期而至。

……

热气氤氲的净房里。浴桶中,元朝雪一动不动的坐在热水里,水上面漂浮着冷香浮动的梅花瓣,各种颜色皆有,在水面轻轻飘荡,非常香艳漂亮。

她将丫鬟和仆妇全驱赶了出去,独自一人搓洗着全身。玉体上伤痕累累,青紫於痕、红肿血迹,样样不缺。她面无表情的用力揪着自己身上的皮肉,似在揪别人的身体,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便又加重了几分,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姐姐,你在里面吗?蓦地,外面传来元朝雨小心翼翼地声音。

元朝雪脸色一冷,双目有中阴冷的光芒一闪即逝。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淡淡地道:你进来吧。

元朝雨孤身站在门外,左右看了一看,见丫鬟仆妇皆离的远远的,人人垂目敛息,便推开虚掩着的门,撩开垂挂的锦帘,提心吊胆的进了净房。

她穿着一身亮眼的大红色袄裙,披着绣花披风,抱着手炉,挪着小碎步,走的极为缓慢,似在忍受痛楚一般。她回身关上了房门,才转身走向木桶,一脸地忐忑不安:姐姐,你怎么还没洗完?

元朝雪嘴角一撇,冷冷一笑:我想多泡泡,看能不能将这身子泡干净点,返原我冰清玉洁的本质。

元朝雨神情一窒,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如果不是嘴唇上点鲜红的胭脂,她的唇一定是灰败无血色的。被人凌辱的画面,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带人奸污她们的画面,一瞬间全浮现在她眼前,令她本就痛楚不堪的身子抖的如风中落叶。

那些猥亵的笑声,邪淫的目光,布帛撕裂的声音,凄厉的哭喊……她承受不住,流出了伤心地眼泪,有些绝望地道: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忽然,一捧水对着她迎面浇来,元朝雪恶狠狠地骂道:蠢货,哭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被人糟蹋了吗?我是怎么教你的?

元朝雨猝不及防,被水浇了个正着,手中的手炉也砸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她既不管手炉,也不管脸上的水,骤然蹲下身子,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可是,妹妹好怕啊……死了那么多人,我们还放了火,还杀了翠儿和香儿……

闭嘴!你快给我闭嘴!你是嫌大家都不知道,想弄的人尽皆知吗?元朝雪怒不可遏地抓起浴桶里的小水瓢,狠狠向她砸去:作死的东西,我们什么也没干!你若想死,我不拉着你,但你别想带累我。

她气咻咻地瞪着元朝雨,睛睛赤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们两个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若是敢露出半点马脚,让人瞧出端睨,我要你好看!

当时,她发觉身上的男人口吐鲜血的死了以后,吓得放声尖叫,慌忙掀开死尸躲到一旁。与此同时,元朝雨和那两个丫鬟也和她一样,发现作恶的男人们皆被人杀死了,包括元朝蔼在内。

四个人都吓得面无吐色,只想速速逃离此地。她们冻的瑟瑟发抖,仓皇中,胡乱拾起自己被撕乱的七零八落的衣袍穿上,纵然凌乱不堪,衣不蔽体,但聊胜于无。

固然发生了这样不堪的事,且元朝蔼丧失人伦的强暴了她,但元朝雪那一瞬间却并没有想到投缳自尽,或者碰柱而死的守贞行为,在她看来,死了虽说洗尽了耻辱,可却什么都没有了。而活着,荣华富贵,鲜花着锦的生活却在向她招手。

然而,她们几人刚跑到院子里,元朝雪却突然清醒了,她想到自己贞洁已失,而屋中元朝蔼他们又被人莫明其妙杀死了,她们跑得了一时,却跑不了一世,事情早晚要查到她们四人头上。到时岂不是要闹的沸沸扬扬,什么事都瞒不住了吗?

那她还有什么活路?

许是人被逼上了绝路,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忽尔有个大胆的相法——与其这样,不如将这里全毁了。横坚这里偏僻,只要一把大火,再加上风助火势,很快就烧完了。到时就算有人查,证据都烧了,也查不到她们的头上。

她很冷静的叫住了惊惶失措的元朝雨三人,命令她们赶紧去点火,并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元朝雨素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两个丫鬟不敢有任何异议。大火很快就点着了,而且真是天助她们也,屋中有好多坛醇酒。

她们将酒泼上去,大火烧得更猛烈了。

这种不体面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元朝雪拉着元朝雨一嘀咕,索性将两个丫鬟也除去。

两个丫鬟不疑有他,小姐命她们低下头,她们便低下了头。元朝雪两姐妹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将两个丫鬟砸死了,并弃尸大火中。

两人做完这一切,便趁着天黑,急忙跑了出来。所幸被萌紫玥劫持的那个车夫已回来了,并在马车上点上了灯笼。两人在车夫狐疑的眼神中上了车,担惊受怕的逃回了府中。

再说元朝雨伸手挡开砸来的水瓢,不敢再哭了。她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抽出帕子抹干脸上的水,咬了咬牙:姐姐莫发怒,妹妹知错了,妹妹也只是一时想岔了,可是姐姐,若万一事情被人发现了,会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届时……

元朝雪重新坐回水里,阴冷着脸,斩钉截铁地道:不会的,不会等到那一天,姑且不说那把大火烧毁了一切痕迹,饶是真有人查,他们抓的是萌紫玥,死了,也只会跟萌紫玥有关,与旁人无忧,更与我们不相干!

元朝雨见她说的胸有成竹,且把握极大的样子,惶惑害怕的心也定了下来,脸色慢慢恢复了些血色。她握着拳头,目中露出狠意,发誓一般地道:对,只要我们让人相信此事与萌紫玥有关,那所有人就会将目光放到她身上,如此一来,也便没人会注意到我们了。……

萌紫玥只觉头疼欲裂,她伸手想抚摸自己的额头,一伸手,却发觉连伸手都有些因难,她想坐起身来,却觉得全身上下都疼,仿佛压着千斤重担,连翻身都因难。

她哼了哼,却觉得喉咙都带着沙哑疼痛,疑心道:莫不是谁偷偷揍了老娘一顿?

哼!小没良心的,没人揍你,是你揍我了。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倏地在她身边响起,带着怨妇腔。

萌比玥倏地醒了过来,甫一睁眼,便看到撅着红唇坐在榻边的王娇娇。她头插珠翠,耳挂东珠,狐裘围身,下着六幅的石榴裙,依旧是烈焰红唇,千娇百媚,就是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儿——似怨似叹,似嗔似恼,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王娇娇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但眼中看到的是熟悉的环境——这是在白马寺后山的禅房中。她没管王娇娇,不动声色地想着发生何事了。

记忆停留在她被元朝蔼等人灌了五石散和一壶酒,然后逃出来,上了一辆马车,后面便不怎么记得清了。

王娇娇不甘被忽视,用那双迷离动人,会放电的眼神望着她,嗲着声音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吃了人家不要负责吗?莫不是你想赖帐?

吃了谁?萌紫玥感觉这话好似晴天霹雳,她顾不得头疼,身子疼,马上拥被坐起。但一瞬间她又怔住了,双腿间火辣辣地疼痛,腰身也无比的酸疼,这这这,这是……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莫不是元朝蔼等人追过来,强行污辱了她?

她脸色微变,赶紧悄悄掀开被褥,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着一件亵衣。

她悄悄吁了一口气,但王娇娇下一句话却令她差点晕过去:莫看了,昨夜你吃了五石散,又喝醉了酒,发了春,到处嚷着要找男人。结果,结果,你就……嘤嘤嘤……你就强了……

萌紫玥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巨二无比,可她无暇顾忌,只能瞪着眼睛,鹦鹉学舌地道:强了什么?我发春?找男人?

她一连三个问题,王娇娇却只管用帕子按着眼角,娇声哭泣,一个字也不回答。但她那受尽苦楚和委屈的小白花样,无疑是告诉人们,她就是被强的那个。

萌紫玥嘴里发苦,心里更是叫苦不迭。因为她确信自己找男人了,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就坐起来这么一会儿,便有液体汹涌流出来,浸湿了她的底裤,量多且稠。加上那火烧火燎地疼感,以及空气中残留的男女交欢后**的气味儿,无一不说明,她找的那个男人不但身强体壮,精力还充沣无比,还超能折腾女人。

但若说她强王娇娇,她还是不信的,她没有男人那功能,干不了坏事儿。故而,她漫不经心地道:大婶,你莫搞笑了好不?我一个女人,能强了谁啊?你莫不是看我生得善良可爱,便来欺负我?

王娇娇一甩帕子,将脸凑到她面前,眼中含泪,红唇微嘟,委委屈屈地道:我啊,你就强了我!你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谁敢欺负你?

尼玛!这世界疯颠了!萌紫玥毫不客气的伸掌将她的脸推开,接着斜睨着她,万分嫌弃地道:老娘爱的是男人,不搞百合那一套。

我就是男人。王娇娇不服气的宣告,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所以你强了我啊!

噗!萌紫玥一个不稳,差点栽进被褥中蒙死。她委实没料到王娇娇竟是这种奇葩啊!她咳了咳,先是瞟了一眼王娇娇妩媚惑人的脸蛋,尔后又瞥了瞥她那对波涛汹涌的凶器,只当她更年期提前了,沉默不语。

王娇娇见她是这种表情,其意不言而喻,泪水潸然滑落,越发委屈的无以复加:我昨晚好心来看你,谁知你楞是抱着人家不放,一直脱人家的衣服,还和人家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直到天亮你才放过我。

萌紫玥赶紧瞄了瞄天色,貌似天刚亮……

她见王娇娇哭个不停,仿佛自己真的强暴了她,便敷衍地道:好了好了啊,王娇娇,莫闹了,是我强了你好吧,但我现在要起了,请你回避。

都是你的人了,还要回避什么啊?昨晚上,你有哪里没给我看光光?王娇娇甩了甩帕子,一脸娇羞,声音中透着甜蜜。

够了啊!王娇娇,你给老子适可而止,不然我真揍你了。萌紫玥伸脚踢了她一下。

王娇娇蓦然暴走。她把手伸到自己的衣襟内,一番凶狠地捣鼓。旋即,她掏出两个巨大的桃子形东西,一把扔到萌紫玥面前,抬高下巴,神气地道:看看,这是什么?

萌紫玥的眼神一会儿放到她平平如飞机场的前胸,一会儿盯着那两个大桃子,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慎重。片刻之后,她认真地道:这不能说明什么,我见过比这更高明的降胸术。

这么说,爷还非得脱衣服,让你验明正身不可喽?王娇娇忽然变得声调,是一种男人清朗的声音,醉厚又有磁性,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咄咄逼人。

说着,他还真的去掀裙子。

别,别,别。萌紫玥一共用了三个别,才阻止了她掀裙子的动作。她想了想,唤王娇娇:不用脱,男人有喉节,女人没有喉节。

王娇娇乖乖地将束得高高的领子拉开,缓缓撕开上面一层皮肤样的东西——好大一个喉节露了出来,还在上下滑动,吞咽着口水。

萌紫玥面无表情的将被子拥紧了一些,淡淡地道:你先出去吧。

这下你没法再狡辩了吧。王娇娇悦耳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见她没再否认,也不在絮叨了,愉快地退出去了。

待王娇娇一出去,萌紫玥掀开被褥,默默地看着铺上那宛若朵朵红梅的血迹,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丫的,叫你发春,这下可好了,强了个人妖!

……

大气磅礴,气势恢宏的皇宫。

勤政殿里,一身明黄龙袍的庆丰帝端坐在龙案后,殿前太监高公公执着白色拂尘,躬身侍立一侧。

庆丰帝花甲已过,两鬓生霜,但身材依旧修长,眉目间有着帝王的威严,尤其是一双朗目星眉,不时有利光射出。

而此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轻啜香茗的人,目光却显和朦胧而迷离,又带着无尽地宠溺,似在看他,却又似透过他在看别人,脸上的神情也略恍惚,好像忆起了往昔,既甜蜜又苦涩。

感觉到睃巡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羽千夜将手中的茶盏搁在几案上,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布帛,慢条斯理的轻拭手指。

他一袭紫色亲王团龙服饰,腰间围着玉带,尽管一夜没怎么合眼,却仍然龙章凤姿,俊美无俦,优雅清绝的谪仙模样一如既往。

庆丰帝醒过神来,望着芝兰玉树的儿子,下意识的问道:光喝茶怎么行?就不吃几块点心吗?宫里新换了御厨,兴许合你的脾胃,尝尝吧!

他的口气带着疼爱,就像一个寻常的父亲对儿子一样,羽千夜却轻敛眉:父皇,儿臣素来不爱吃那些甜腻之物。您大清早便召儿臣前来,究竟有何事?

他昨夜初识男女之事,不懂节制,难免贪了一些,直到天蒙蒙亮才拥着萌紫玥沉沉睡去。谁知,才眯了一会儿,小风便道有圣喻,传他立时进宫。他不忍吵醒疲倦的萌紫玥,便留了人手在那里保护她,自己则悄悄起床来皇宫了。

但他向父皇见过礼后,被赐了座,父皇却一直对着他的脸怀念母亲,只字不提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十万火急的把他召来。

他现下的心情,正如新婚的新郎一般,片刻功夫都不愿离开美丽地新娘,何况这都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了。他心生烦闷,只想尽快飞到萌紫玥温暖地身边去,搂着她甜甜蜜蜜的亲亲抱抱,腻腻歪歪。

庆丰帝这才记起正事,他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酝酿了一番,才缓慢地开口:老九,你怎能那般对你皇姐?你不但将她的浣霞宫砸了,还将她关在里面,放了一把火,若不是宫人及时救火,你皇姐焉有命在?

羽千夜眸色一寒,微瞥了一旁的高公公一眼,淡淡地道:父皇,儿臣怎么不记得儿臣还有皇姐啊?他放火,也就是吓唬羽浣霞而已,宫里这么多闲人,难不成真的都是吃闲饭的吗?

高公公微不可察的变了变脸色,怀里的拂尘抖了几抖,然后仍一动不动的躬身而立。

庆丰帝脸色窒了窒,帝王威眼的眉眼间竟带了些无奈,沉默了许久,喟叹道:老九,你还在怪父皇吗?其实,当年你母妃……也不全是因为她们逼疯的,个中原因,父皇……

他似难以启齿,好久方又道:父皇如今不能与你说清,或许到了……

他话峰一转:话又说回来,说到天边去,她们皆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你,你就不要总是折腾她们了。长此以往,你在宫里落个霸王的名声,于你,又有何好处?

羽千夜眉目清冷,神情疏离,声音如珠落玉盘:父皇,儿臣早八百年就搬出宫了,不算宫里人。况且,只要她们愿意放过儿臣,儿臣何尝愿意处处树敌?还有,儿臣倒是第一次听到皇宫里还有血缘亲情一说,当真令人发噱!

你!庆丰帝见他嘴角微勾,笑意宛然而美好,风情万千,但那笑意却并不达他漆黑如玉的眸底,本来因他话激起的一丝火气交消弥不见了。

他只好千篇一律地道:老九,你也大了,往后好好改改你那臭脾气,臭毛病,总不能老是这么无理取闹吧?父皇在一日,他们还顾忌着点,若是不在了,谁来护着你?届时,吃亏的总归是你啊!

他殷殷嘱咐着,语重心长,父爱洋溢,羽千夜还没怎么着,高公公泪流满面,只差给这父子两人跪了——到底是谁吃亏啊?为毛在陛下眼里,吃亏的总是九王爷呢?分明是他让别人吃亏了。这便是活生生的溺爱啊?淑贵妃还一心指望陛下的心这次能长正,为福昌公主讨回公道呢,没料到又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无疾而终。

高公公料事如神,羽千夜貌似思索了片刻,一脸严肃地道:那儿臣往后就改了吧。

庆丰帝就等他这句呢,马上眉开眼笑:好好,这才乖,改了好。

那儿臣告退了。羽千夜若不是想快些脱身,还真不想改。

庆丰帝一脸慈爱地挥了挥手。

须臾,羽千夜面沉如水,步履匆匆地从皇宫里出来。他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速去白马寺。

车夫道了声是,扬鞭策马,马车便飞快地跑了起来。

他斜倚在车内,微阖着美目,似在养神,实际上,暗地里却在静静回味着昨夜发生的一丝一毫。想到萌紫玥最后娇喘嘘嘘地喊,再不要男人了。他的嘴角便悄然翘起,如玉的脸上也渐渐飞上了红色,纤长的睫毛也不住的轻颤。

他心底其实也不无得意呢,虽说第一次自己太激动,草草收兵。但后面的每一次,皆是一次比一次表现的好,直令萌紫玥狂呼吃不消。况且,经过第一次,他于男欢女爱一途便是无师自通了,后面的操作更是越来越娴熟,还兼创新。

只这样想着,他便感觉又有些意动了,眼前立刻浮现萌紫玥雪白妖娆的身段,媚态天成,无一处不美好盅惑人,呼吸略急,他恨不得现在就在她身边。如果她身体尚可的话,且她又不生气的话,他便可以搂着她尽情求欢了。

他好想念她在他身下融化,轻泣,娇喊,婉转承欢的娇艳模样,那会令他满足的像得到了全世界。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绝非夸大其辞。同时也明白了,原来世间男女沉溺此事,不可自拔,是有原因的。

因为,与自己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感觉是那般的美妙和享受,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不过,这人生的事真是不好说,当羽千夜嘴角微翘,一脸愉悦地赶回白马寺后山时,迎接他的惟有一室荒凉与凌乱。

他细心地找遍了整间屋子,床底都没漏掉,他怕她羞于见人而躲藏起来,甚至连屋前屋后都找了,却压根不见萌紫玥的身影。

不消说的,他俊脸立即沉了下来,眉一挑,声音冷如冰霜:发生何事了?人呢?

风胤影扶着晕晕乎乎地王娇娇走来,一脸慎重地道:爷,小陌不见了,七个暗卫,三个晕迷了,四个不见踪影,也没留下暗号和信号,也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

羽千夜神情遽变,手倏地一动,手心里立即多了一枚药丸。他将药丸塞进王娇娇嘴里,数不到十下,王娇娇就扶着脑袋,哎唷哎唷的醒过来了。

因迷药所致,她脸色苍白,不停的摆着头,迷离的眼神越发没有焦距了,看人飘飘忽忽地,乱放电。等看清羽千夜的脸,她马上气虚体弱地开口:王爷,有人……有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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