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污染难道还会锁定击杀者？”
杜林暂时也有些搞不明白，但三只七阶梦兽体内富集的污染却已经开始源源不断的朝着杜林的精神力袭来。
好在飘在空中的维多利亚似乎笃定杜林抗不过被污染的命运，没有再继续出手，而是在一边旁观起来。
这对于杜林来说无疑是现在最好的消息，让他暂时能安心消化精神污染。
虽然杜林的灵魂品质极高，连带着精神力质量品质也极高，但精神力的总量也就五阶初期，之前面对诡异蛇虫那种弱小个体的污染还能不受影响，但刚才杀死的那三只七阶梦兽可不是诡异蛇虫能够比拟的。
如果说诡异的蛇虫是最基础的生产者，就像最普通的青草，蕴含的污染极少，那么那三只七阶梦兽就像是雄狮，不知道吃了多少吃草的牛羊，体内富集的污染不知道比诡异蛇虫强多少倍。
在精神逐渐被污染的状态下，杜林痛并快乐着。
一方面，这些强大的精神污染仿佛直接将海量他没学过的知识直接塞入脑子里，搅得脑子里一片浆糊，头痛欲裂。
但另一方面，得益于极高的精神力品质和质量，这些诡异的污染无法影响到杜林的根本，在净化掉污染之后，杜林的精神力总量还在不断增加。
而在净化污染的过程中，杜林也在这诡异的污染中发现了一些奇异的东西。
“难道是之前那些诡异蛇虫体内携带的污染强度太低了，还是因为我没有直接杀死过那些诡异蛇虫，无法感受污染的本质。”
“这诡异污染的本质，竟然是无序的法则之力！”
杜林内心震惊了，这些他从未见识过的诡异污染，竟然是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根本之力，像重力法则、光之法则、土之法则、水之法则等，这个世界就是魔素在法则之力的约束下构建而成的。
九阶强者之所以如此强大，就是因为晋级九阶的必要条件就是——领悟至少一道法则！
在领悟法则的九阶强者面前，无论多少没有领悟法则的八阶一起上都是打不过的，即使很多九阶强者的魔力只有八阶强者的数倍而已，因为法则之力，即是天地之力，也是规则之力！
但想要领悟法则，何其之难！
否则占据超过十亿平方千米领地的人族也不可能只有不到四十名九阶强者，而仅次于九阶强者的八阶强者则有接近一万名！
平均近三百名八阶强者中才能诞生一名九阶强者，但事实上，因为九阶强者的寿命更长，这个比例还要扩大，可以见得领悟法则有多难。
要知道，每一个能修炼到八阶的强者，几乎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但就算是他们，突破到九阶的概率也十分渺茫。
但现在，人人都想追求的法则之力竟然就摆在杜林面前，甚至让杜林被动吸收法则之力，这是多少八阶强者的梦想啊。
好吧，其实八阶强者也并不想吸收这些法则之力，因为这是“无序”的法则之力！
这个世界的法则之力并非是直接显现的，大多数法则之力都是隐藏在世界规则之中，需要自己从世间万物的运行规律中去感悟体会，这些法则之力基本上都是有序的，规则运行的。
而一部分无序的规则之力就会直接显现出来，很容易领悟，但更容易走火入魔，不再是人控制规则，而是规则控制人。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诡异的污染无法影响我，反而在净化之后还能增长我的精神力总量。”
“因为我曾经达到过九阶极限，灵魂能承受住这无序的法则之力。”
“所以无序的法则之力，不仅无法影响我，反而还会增长我的精神力！”
这个世界，之所以达到八阶之后才能逐渐开始领悟法则之力，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个方面自然是抵达八阶之后，强者的灵魂和精神力才足够强大，足够敏锐，开始逐渐能够从这个世界深处观察到隐藏的法则之力。
另一个方面则是，只有抵达八阶之后，灵魂和精神力足够强大，才能承载法则之力！
作为构成世界的规则，法则之力的强大无需多言，弱小的精神力根本无法承载。
有序的法则之力都需要八阶的灵魂和精神力，更何况是无序的法则之力！
这也是眼前这个七阶的维多利亚和那三只七阶梦兽会被诡异污染的原因，灵魂与精神力太弱了，根本无法承载无序的法则之力，反而会被其污染，失去自己的意识，变成无序法则之力的傀儡。
而杜林不一样，虽然因为转生的缘故，灵魂之力和精神力都弱小了太多，但精神力的品质也是九阶极限，这种程度的无序法则之力承受起来根本没有问题。
在净化这诡异污染的过程中，其实也是将无序法则之力改善成有序的过程。
某种意义上，杜林此时就是在快速领悟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反哺给他精神力，让他精神力总量也在缓慢增加。
“在五阶的时候就开始领悟法则之力，这恐怕也是历史上闻所未闻的情况吧。”杜林心中感慨。
在知道这些诡异污染的本质是无序的法则之力后，杜林终于放心了少许。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没搞明白，那就是这无序的法则之力来自哪里。
在世界上，有序的法则之力隐藏的很深，而无序的法则之力虽然能较为明显的感知到，但数量也很稀少。
而眼前的无序法则之力直接充斥了整片魇境，数量实在太多了，而且具备传播的能力，如果没有九阶强者出手镇压的话，魇境中的诡异污染就可以直接毁灭掉整个圣魔学院！
杜林没有任何夸大的意思，这些能够传播的诡异污染确实能够毁灭圣魔学院，即使圣魔学院可能有上千八阶强者也没用。
极少量无序法则之力的污染八阶强者可能还能承受，但魇境中的污染太多了，一旦被沾染而无法净化，无序法则之力对八阶强者的污染只会越来越深！
魇境内的污染更像是有幕后黑手故意释放出来的，其目的要么是圣魔学院，要么是，整个魔界！
所以杜林三人其实就是倒霉蛋，刚好给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