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纪时老老实实上班去了，而且精神要比之前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面板跳出来。
“不是，你给他下降头啦？”
周知摇头，语气轻松：“没有啊。”
面板并没有相信，反而骂骂咧咧地下线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肯定动了什么手脚！”
周知“切”了一声：“破防板。”
“什么？”
纪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眉间是轻松之色。
刚才一过来就听见周知坐在椅子上嘀嘀咕咕，可惜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没什么，”周知在文件上签了个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抬头看他，“我说，我给你报个班吧。”
“报什么班？”
纪时一头雾水地看向周知。
周知说：“就是让你学管理公司的班啊。”
周知又打开了一份文件审阅，见纪时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的声音，看向他。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纪时扭扭捏捏，试探的眼神看向周知好几遍，这才说：“我想让您亲自教我，可以吗？”
“就这个要求吗？”
纪时点点头。
周知没想到他就是要提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
“你平时不就有在学，一直看我，以为我看不见吗？”
见纪时就因为这句话脸红了，周知很轻地笑了一下。
“好了，你平时学到的都是皮毛，我要是教你的话，也许我会很累啊。”
周知眼里明晃晃都是“你舍得吗？”，纪时当然不舍得，默默摇了摇头。
“那算了……周总要是特意为我报班我也很感动的。”
“嗯。”周知从喉间挤出声音回答他。
纪时瘪瘪嘴。
“好啦，开个玩笑，我亲自带你，反正也是要一起回家的。”
纪时抱着文件欢欢喜喜走了。
“你没问题吗？”
刚刚下线的面板又跳出来了。
“现在的任务进度一直停滞不前。”
是的，之前周知不愿意和纪时太过亲近就是因为担心他会太顺着自己，不能诚心实意地拒绝她，让她听到“不行”两个字。
后来发现果然没有错。
自那次暴雨过后，纪时对她的要求可谓是百依百顺，哪怕她再努力，也不过是将任务进度更新到30。
纪时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真心实意地拒绝她，嘴上说说然后让周知为所欲为。
“你的身体机能最近下降的很厉害，我觉得你应该抓紧时间。”
“我知道的，我有分寸。”
面板知道她听不进去一点，再次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知不明白它又在生什么气，但也没有多管。
她拨了一个内线电话，趁着纪时去送文件的空档，招了个秘书进门。
“你帮我约一下顾舲。”
秘书也不傻，光是看纪时就知道他和周总之间一般，还有周总莫名其妙约顾舲也让她感到疑惑。
但是她只是个拿工资干活外加每天偷看周总的小喽啰，多的她也管不着。
“好的，周总。”
颇有职业精神和深谙上班套路的秘书走了出去。
周知转了转手里的笔。
“等等。”
走到门口的秘书又折返回来：“周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周知手上的笔掉在桌上，周知一点不心疼这支金贵的笔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向一旁等侯指令的秘书道：“帮我订一束花，送到公司来。”
“花有什么要求吗？您是要送谁吗？”
秘书旁敲侧击。
周知看了她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秘书自动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
“要……玫瑰。”
周知捡起桌上的笔，不再看她。
秘书心里没想到周知真的会回答，自然感到诧异，但还是一句话没说，示意后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秘书就拿起手机敲敲打打。
【有瓜有瓜！】
【？？？】
【？？？】
……
底下一水都是这个回复，小秘书敲敲打打。
【周总让我去买花！还让我约了顾总！】
【顾总？是那个周总的死对头？！】
【就是那个顾总！】
或许是因为要约顾舲这个事太过令人感到震惊，反而没什么人关注到周知还要买花这个事儿。
也在秘书群里的纪时：……
周知为什么要约顾舲？
还要买花？
纪时站在办公室门前，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