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场景是一间婚房,一名身着华丽婚纱的新娘安静地坐在床沿边,正满怀期待地等待新郎的到来。我们师徒三人惊愕不已,立刻意识到陷入了某种幻术之中。
我们走出婚房,来到院内,古老的建筑物映入眼帘,大院之中,宾客如云,相互吹嘘敬酒。
饭桌之上佳肴美食遍布,热气腾腾,我们穿梭在这些沉浸在喜庆中的宾客之间,但他们对我们毫无感知,仿佛我们的存在是虚无的。当我试探性地触摸那些人时,手指穿透了他们的身体,证实了这确实是一场幻境。
幻术是最诡异的能力,虽然能改变人的所看所闻,但只是大脑皮层错误的逻辑处理,物质界本身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师父见此便料到定是那石头惹得祸。
然而,就在我们思考如何打破这幻术的时候,我们回头望向那些宾客,眼前场景再次突变,又回到了原来的婚房。唯一不同的是,原先的新娘头巾脱落,惶恐而无助地跪倒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那双噙满委屈的眼睛哀怜地看着新郎。新郎面色铁青,怒火中烧,他狠狠地踢向地上蜷缩的新娘,恶语相向:
“臭婊子,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子,竟敢欺骗我娶了个不洁之人!”
那女子委屈至极被冤枉得无以复加,不顾一切地跪倒在地抱着新郎的大腿,声音颤抖却又坚决地说:“我没有,我不是,我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我发誓。”
然而,在那个时代,封建礼教对女性贞操的严苛要求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无论如何新娘放下尊严祈求,如何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她的悲泣和祈求都像石沉大海一般,未能撼动新郎冷漠的心。只听得他无情决绝的话语回荡在新房之中,“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古代封建社会对女性贞操的要求极为苛刻,这一句话无疑是让她死亡,一床象征纯洁与喜庆的白喜帕却成为新娘无法承受的重负,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绝望之下,新娘紧握剪刀,痛苦地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浸染了洁白的喜帕,刺目的红色仿佛在控诉着这个世界的不公。
最终,她神情恍惚,嘴角挂着苦涩的笑,癫狂而悲壮,将染血的白布悬挂在房梁之上,选择以上吊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凤清儿说到这,阿香姐一脸惆怅的感叹:“好凄惨,那鲜血是如此的深红,这落红本应是夫妻的交融,可没想到却是新娘的生命。”
“旧时代的人类,对生理知识太过欠缺,不知道多少无辜女子因此而亡。”淋漓也无奈的感慨了一番,随即看向清儿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你们怎么打破环境的。”
凤清儿看着淋漓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用童男之血。”
“啊!”
“慢着慢着~~你说童男之血,是你师父的还是你师兄的。”
阿香姐也顿时也饶有兴趣,俩人瞪大了眼睛,离清儿近近的,等待凤清儿的回答。
凤清儿看着俩人吃瓜的表情,继续说道:“肯定是我师兄的喽。那新娘上吊自杀的时候,我们本以为幻境会结束,谁知道,那新娘突然化作厉鬼一般,朝我们师徒袭来。毕竟是幻术,那鬼怪没身体,我师父当机立断,用我师兄的血液才勉强顶住,然后,我就抱着石头慢慢的摸索原先黄金棺材的位置,将那石头放了进去,再然后一切都恢复原样了。”
阿香姐听闻此事后掩嘴偷笑,调侃起凤清儿的师兄王琪竟然还是处子之身,想起三年前有众多女孩追求他,不由得感到惊讶。
“你师兄王琪竟然是个处男。哈哈哈~~,我记得三年前不是有女孩追她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对这没兴趣。”
淋漓看着阿香姐一脸吃瓜满意的表情,恰话道:“阿香姐,处男有什么问题吗?你在笑什么?”
“王琪又帅实力又强,家底丰厚,当初追他的女孩子可不少,我还以为他已经是……”
“额~~~”淋漓听着阿香姐这番回答,只好用力的吐出两个字:“好吧!”随即看向凤清儿继续询问:“后来,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后来,我们在第一层发现了好多盗洞,便也猜想到这里以前被人来过,因为第一层实在是太空旷了。至于那些黄金他们为什么没拿走,我想也是因为他们碰见了那些幻术或是其他原因吧,之后我们返回上面稍做休息,将第一层的事情告诉了上级。至于先前进入人员看见的诡异生物,在第一层我们并没发现,大概是去往了第二层吧。至于第二层的东西,我现在不能和你们说,抱歉。”
“不必抱歉,相反今天我和阿香姐算是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故事。世界之大,突然发现以前的生活好无聊。清儿,你进入剑阁之后,是不是每天都是这样刺激的冒险?”
“算是吧。这些东西经历的多了,也便乏味了。”凤清儿说完,嘟着嘴,托着下巴看着淋漓。
阿香姐见此一幕也乖乖识趣的低头吃饭,待食物吃完,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深夜,便故意咳嗽了几声。
三人再次回到南三孤儿院,昔日被大火焚烧的废墟之上,覆盖着一层积雪,在夜晚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三人坐在废墟之上,等待那诡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