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
西山，某一处毫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男子张望着，有些拿不定位置。
“蔚王殿下让我来什么暗部找暗部部长跟他学习，应该是这里吧？”
男子正是此次被弘治皇帝交到朱厚炜手中的锦衣卫擢指挥佥事牟斌。
从昨日接到了弘治皇帝的指令要他去西山进修又收到朱厚炜的要求要他今天按照他给的地点到西山什么镇国府暗部去找暗部部长拜师学艺后，牟斌就一晚上没休息好在想着最近的这些破事。
好不容易到天亮一大早赶到了西山按照要求寻到了地点后。
此时的牟斌却是皱着眉看着身前普普通通的建筑。
这啥地方啊，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衙门该有的样子，这就算是一个最普通地方的衙门也比这个宏伟吧。
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居啊。
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应该啊，他不是路痴呀，西山这地界他不能迷路吧？
或者说，这里暗藏玄机，外表的普通只是假象？
“牟斌牟指挥使是吗？”
突然，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丝毫亮点的男人从身前的民居中走出来到牟斌身前。
“嗯，奉蔚王殿下命来寻暗部部长。”
见来人认识自己，牟斌这才相信这里就是蔚王殿下所指的暗部。
“请进，部长已经恭候多时。”
那个普普通通的男子一个请的动作，带着牟斌朝着民居内走去。
“真这么普通？”
随着带路党男子进入，牟斌不禁意开始打量起门内的一切，他着实好奇蔚王殿下要他来学习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往后进修完也能回去照着改一改锦衣卫。
谁曾想，一路走来，仔细观察，牟斌发现不论是人或是物都特么普通到了极点。
都是那种扔到人群扔到地摊上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存在！
整个民居内他牟斌居然是那个最突出的显眼包！
要知道为了按照殿下说的分权日后锦衣卫只管监视和侦查，要他专学此项，他今天还特意是便衣并尽可能的发挥了他锦衣卫隐藏身份的本领了。
结果现场所有人就他身份藏的最差？
不会吧，暗部这么多高手？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从业几十年的锦衣卫头头，居然在这就是个垫底水平？
牟斌眼神不由严肃起来，这地方不简单，难怪蔚王殿下接了陛下的令后要他来这学呢。
这要单论监视、侦查时自我的隐藏，这些人比锦衣卫精锐都还要胜上一筹。
当然，这不是说暗部就比锦衣卫强。
毕竟锦衣卫可是号称皇家最强鹰犬，特务也不是只有侦查、监视这点活的。
“部长，牟斌牟指挥使到了。”
不知不觉，来到民居内部一个不起眼的书房，带路的男子朝内喊道。
“我倒要看看这暗部部长是何须高人。”牟斌充满好奇，虽然这些年他锦衣卫可以说岔子不少，但他好歹也是大明第一特务组织的特务头头，如今被安排来进修学习，这能当他老师的是什么身份呢？
“牟指挥使你好，我叫言研，是镇国府暗部的部长，依据殿下的命令，从今天起你跟着我学习，直到达到我的要求。”
就在牟斌好奇的欲要随着带路的男子瞅一瞅的时候，耳边一声声响响起，吓了牟斌一跳。
“我靠！”
被声音一惊，牟斌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自己身旁已经站了一个男子。
“嗯？什么情况？！”
看看身旁的男子，牟斌满脸不可置信。
他可是锦衣卫的头子，被人贴脸了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这不科学！
太离谱了，他当初在锦衣卫内的反侦查能力可是名列前茅的！
同时，牟斌也不由有汗毛竖起、冷汗渗出。
看着身前那刚刚说话前完全没有察觉到其存在的暗部部长......额，叫啥来着，他刚刚是不是没有自我介绍？
唉，算了不管了，甭管他叫啥，要是他是敌人的话刚刚自己很可能已经被一刀干掉死翘翘了。
可怕，太可怕了。
这到底是怎么训练出这么可怕的能力的，他牟斌就算是晚上借助夜色穿着夜行衣去办特殊任务也达不到这么离谱的程度呀！
这让牟斌不由有些挫败感，看来锦衣卫确实是落伍了，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连吃饭的本事都被别人断层碾压了。
牟斌终于明白什么叫最后的机会。
这最后的机会不仅说的是他牟斌，还有锦衣卫。
锦衣卫要是还是这样，那么日后即便在陛下在位时锦衣卫能延续，到太子殿下上位后也注定消亡。
暗部是二位殿下手中的鹰犬特务，初次照面牟斌就能感受到他们恐怖的业务能力，这太子殿下日后想要用暗部取代锦衣卫简直不要太轻松。
现在很多东西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不对，蔚王殿下的改制办法是要将职能拆分，锦衣卫分权拆分成数个部门，也就是说往后即便是暗部未来会成为此项更深层次专业的专精，锦衣卫也还能有立足之地！”
“前提是，我和锦衣卫要做出重大改变！”
牟斌脑子疯狂旋转，只是和言研见面的这一刹那，他脑海中就想了无数个不同的画面。
“牟斌，见过暗部部长......”
想通后，牟斌恭敬拱手欲拿出自己的态度好好求学，但话到嘴边却又噎住了。
我靠，暗部部长没做自我介绍，我不知道他叫啥！
尴了个大尬的。
“我叫言研。”言研微笑，看着牟斌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扭头......哦不，瞬间就把他名字忽略忘记掉了。
不过没事，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
要是因为这么点小事生气他都给气死了。
再说了，也是托自身这有些弱到离谱的存在感的福，现在他发展的不错不是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是，言部长，往后请言部长......哦不，老师多多指点。”
牟斌拱手，求学态度很好。
这可是关系到他牟斌未来的前途还否继续和锦衣卫会不会倒在自己手中的大事，他可不敢不认真。
“牟指挥严重了，老师之命在下实在担不起。”
“不过，牟指挥使，你的课程要求可能会非常严格，殿下给在下下达的考核要求说了，要是达不到让殿下满意的程度......”
“您可能就要提前回家养老了。”
牟斌：......
是殿下说话的风格没错了......
“请老师指教。”
活到老学到老，为了前途，为了奋斗大半辈子的锦衣卫不会倒在自己手里，拼了！
三四十岁正是闯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