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无助又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人,双手不停的砸向拓拔震,试图将他推开。
可这力气犹如蚊虫叮咬一般。不仅毫无作用,反而更让拓跋震觉得兴奋。
他一把松开萧挽,扬起手中的马鞭,淫笑着正欲挥下。却顿感身后有一股冷风袭来,还伴随着武器破空之声。拓跋震手上的动作一顿,迅捷而果断的侧身闪避!
“林乾安?”
待看清来人是谁,拓跋震皱眉警惕的打量了下来者两边,又将目光越过林乾安,向看营帐外。却见营帐一角溅染上了数道鲜血,地上隐隐还躺着两几人。
重新将目光移回,死死盯着林乾安,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而双手却悄然握紧了与马鞭相连的短刃。
拓拔震仰头冷声道:“林乾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王的营帐!”
林乾安并未回答,而是看向床榻内气息不稳,浑身潮红的厉害的萧挽。再次看向浑身上下不着片缕的拓跋震时,眼中的杀意尽显!
拓拔震微微扭头,斜眼瞥了一眼萧挽,嗤笑道:“怎么?她早晚是本王的妃子,现下不过是早几日罢了。”
“早你妈个头!”
林乾安话音随着脚下的步子一起喷出!如箭矢般冲向拓跋震。她的手臂一抖,抬起“破蛮”裂空而出,枪尖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指拓跋震的咽喉。
拓跋震瞳孔一震!后退半步摆开架势,双手攥紧短鞭犹如灵蛇,眼看林乾安长枪逼近。肩膀微斜躲开直刺而来的长枪,旋即巧妙地双手打圈用短鞭束缚住枪尖。
紧接着,腰身侧扭,双手同时发力向后一甩!借力用力将长枪向后带去!林乾安见状顺势躬腰,以右脚为定点,使出一招燕子翻身,抖出枪花重新抽出破蛮,扭身横扫而去。
林乾安刚入营帐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加上之前论断过的心脏病……
她看了看四周,如今拓拔震,一来、身边没有趁手的兵器,二来、他浑身赤裸毫无防御之物。现下只要自己不断地快速进攻,令他心脏病发!就算他功夫强过自己,恐也无力回天!
时不待人!
“飒飒”!
林乾安所用招式皆为大开大合,长枪不断逼近横扫。拓跋震一边调整气息一边步步后退。
见其气息开始紊乱,林乾安猜测,下一招便是二人胜负的关键时刻,于是屏息凝神,握紧破蛮,眉头一拧。
一招青龙摆尾!
拓拔震见退无可退之!他眼神一凛,迈开马步,身体下沉,握紧双拳,两臂青筋暴起,将短鞭竖挡在小臂处。脸上则是孤注一掷之态!
而浑身脱力的萧挽瘫软在床上,贝齿用力咬破嘴唇,瞬间口中腥味弥漫。颤抖的支撑起虚弱的身子,双眼猩红的看着前方。却见手握长枪的林乾安与拓跋震缠斗。看清来者,不知怎的心底突然淌过一阵暖流,可身上燥热的感觉又上一层,竟让她不由自主的褪去身上的衣物......
枪身用力的扫向拓跋震!他以鞭挡枪的小臂皮肤下瞬间出现点点血斑!
这瞬间!拓跋震口中气血一滞,喉咙里仿佛有血腥味弥漫,可他紧抿双唇吞下口中的血腥。大口吸气、怒吼一声,仅抬单臂猛的一抓手臂缠绕上浑黑的枪身。
旋即再次发力向前拉近枪身,暗藏的短刃寒光显现,扎向林乾安的脖颈。
林乾安隐约听见床榻内的喘气,斜眼瞥见萧挽的动作。
惊诧!
“阿挽!”
她立即松开破蛮,脚跟向后一蹬,握住枪尾,整个身体向后反躬。拓拔震紧随而上!所幸这是一柄特制的短刃,刀尖堪堪碰到林乾安的脖子,划破外皮渗出极细的血丝。
这招后……拓拔震心头剧烈抖动,腹腔内的氧气越来越少。终支撑不住双目半黑向前倾斜,重重摔在地!马鞭与短刃皆丢于一旁。
徒手握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口中不断吸气呢喃:“哈……救……救命……”方才还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鲜血从齿缝中缓缓流出……
脸色逐渐开始变得苍白,紧接着,唇色如被寒风掠过的枫叶,迅速转为紫黑色,苟延残喘般的伏在地上。
顾不上地上呼救的拓拔震,转身朝萧挽跑去,眼见萧挽脱的浑身只剩一件浅白肚兜。林乾安立即脱下身上的褂子,朝萧挽盖上。
萧挽一双手即刻缠上林乾安的腰身,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他。
“阿挽!你……怎么样?\"”林乾安刚刚靠近便被萧挽紧紧地抱住。身下之人颤抖个不停,瘦弱身躯散发强烈不安。她不敢乱动,也不知道她伤到哪里了,唇上还留有血迹。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加大她的痛苦。
林乾安小心的低头看向萧挽,只见她的脸红如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眼紧闭,仿佛在忍受着什么。
心中担忧更加强烈,语气也变得更加焦急:“阿挽,你怎么样了!?”
“救他……他不能死……”萧挽媚眼如丝,声线变得细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诱惑的气息。
林乾安听不清萧挽断断续续的声音,疑问道:“救谁!?拓拔震吗?”
萧挽按耐不住攀着林乾安的肩膀直起身子。不料披在身上的褂子滑落,露出胸前大片风光。她双手勾着林乾安的脖子,颤着身子,迅速吻上林乾安红润的双唇。
林乾安惊诧的瞪大眼睛,她清楚的看到,萧挽双眸紧闭密,如蒲扇的睫翼颤抖个不停。嘴上却毫无章法的在她双唇上啄着。
“阿挽?”发出声音再次被萧挽吞下。林乾安扶着她的腰身试图拉开二人的距离,可刚触碰到她的肌肤,萧挽身子一颤,口中一声娇喘,惊得林乾安立刻松开双手,投降似的摆在两侧。
此刻萧挽神智愈发不明,只知道方才搭在自己腰身的人是林乾安,那片刻的肌肤触碰竟让她缓解许多。
如今再愚蠢也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萧挽带着欲念的美目微张,微喘着气。
“乾安......救他,有用。”
萧挽双手攥拳,指甲嵌进掌心,稳住几分理智,哑声又道:“带我走.....”
林乾安点点头,温柔的抚去她眼角的湿润,捡起褂子披在她身上紧了紧衣领,扭身朝拓拔震走去。
地上的人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剩细微的呼吸声。
林乾安上前将他翻过身来,双腿放平,平卧在地上。扫视了下他的身体,扯过一旁的桌布盖在重要位置。旋即冷声道:“你是不是有药?”
拓拔震紧闭双目,胸口起伏,口不能言。只能费力的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矮桌上的黑木盒。
林乾安扭头瞧见黑木盒,将它取来打开,里面数个瓷瓶整齐的摆放其中,将木盒丢在拓拔震身边,冷眼看着他
拓跋震颤抖着双手,指了指其中一个黄色瓷瓶。林乾安打开塞子,将药丸尽数倒出,也不顾其他,一把塞到他嘴里。又将黑木盒关上塞在自己胸口,走到萧挽处,蹲下身子。
“阿挽,上来。”
萧挽穿着林乾安宽大的褂子,俯身爬上林乾安的背。后者身形一顿,细细密密的吻在她脖颈处印下。
外面的马蹄声越发清晰,林乾安稳了稳心神,捡起破蛮,背着萧挽冲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