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我正在刷着小视频,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了一下号码,是本市的十一位的手机号,于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我这个人接电话有个原则,只要是正规的本市号码来电,我都会接听。对于那些骚扰电话,我都会不予理睬等着对方自己挂断。如果对方非要死皮赖脸的打个没完,那我就按下接听键,将手机静音扔在一旁,时间长了对方觉得无趣就会自己挂断。
此时手机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林辛吗”?
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熟悉的声音,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正常我的亲朋好友包括同事,存电话的时候我都会备注,但是这个号码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转念又一想也许是对方换号了,打电话过来要告诉我一声。于是我当即回复道:“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傅国臣”。
傅国臣?这货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但是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的确是傅国臣的。
我闻言说道:“这几天你死哪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傅国臣说道:“小爷不是跟你说了吗,这阵子去给你准备去酆都路上的物资”。
准备去酆都路上的物资?卧槽!我咋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想到这我回复道:“滚蛋,听你说话这意思,是打算把我给送走啊”。
我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傅国臣的笑声说道:“小爷我要真想把你送走,就不给你打电话了,直接把东西烧给你岂不是更好”。
我闻言说道:“别扯淡,到底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挂了”。
傅国臣闻言笑着说道:“哎哎哎,别挂,别挂,有事,有事”。
我没好气地说道:“有屁快放”。
傅国臣说道:“大夫说你哪天出院了没”?
我说:“今天听大夫的意思,说是要再观察两天,看样子,估计后天就差不多了”。
傅国臣说道:“那行,等你出院咱俩喝点”。
我说:“行,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国臣回复道:“我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也就这几天就回去”。
我说:“好,我等你,没事就挂了”。
我说完就要挂断电话,这时傅国臣突然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存一下”。
我说:“行”
可还没等我这个“行”字说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去!我心的话傅国臣这货是单身了多久,手速这么快。
“你要出院了”?我刚跟傅国臣结束通话,一直背对我的紫晶突然转过来,对我说道。
我说:“嗯,可能就这两天”。
“哦”。紫晶闻言答应了一声,就又转过身去。
我见状心想,这都什么毛病。又向紫晶问道:“过几天你打算去哪”?
“去你家”。紫晶毫不犹豫的回复道。
我闻言先是一愣,这玩意要领回家咋跟老婆交代,我要说我捡个姑娘,这理由也说不过去啊。
紫晶见我发愣噗呲一声笑了,说道:“跟你开玩笑的,瞅把你给吓的,我有地方去,不用担心我”。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到了三天后,也就是二零二三年的三月二十三日,我住院的第十天。早上起来依旧是在暗室里面,排队等着做检查,医生给我做完检查后说道:“你恢复的挺好,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都在意料之中,所以我也没多在意。
医生又说:“我上午一会儿有一台手术,下午你来医生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开诊断,办理出院登记”。
我说:“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医生说:“回去吧,哎,对了,一定要记得按时上眼药”。
我说:“明白”。
回到病房,掏出手机先是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老婆我今天出院,让她一会儿来医院接我。老婆却说肚子不舒服,不想动。我说那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也行。
挂断电话,不一会儿,护士从病房门外拿着一个吊瓶走进病房说道:“林辛是吧,医生说今天再给你打一瓶药,今天只打营养眼神经的,消炎药停了”。
我说:“谢谢”。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吊瓶里的药打完了,我对着病房门外大声呼唤道:“护士,拔针”。
“唉,来了”。护士答应了一声,不久便来到了我的病床前,给我拔掉针对我说:“医生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一会儿去趟医生办公室”。
我说:“好,我知道了”。
护士听到我的回复,拿着我刚打完药的吊瓶离开了病房。
大约又过了一两分钟,手上的针眼愈合的差不多了,我便起身走出自己的病房,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
进入医生办公室前,我礼貌地先轻轻地敲了敲门。
医生听见敲门声抬头向着门口的方向看来,看见来的人是我以后说道:“林辛是吧。你进来”。
我闻声走进医生办公室,医生将一旁的凳子拽到我的跟前说:“坐”。
我闻言坐在大夫旁边。
医生说:“你在这住了几天了?差不多十天了吧”。
我说:“是,十天了”。
医生接着说道:“嗯……。碱的危害我之前跟你说过了,你还记得吧”。
我说:“记得”。
医生接着说道:“当时是担心你的病情恶化,所以才让你住院观察。一般危险期在五至八天左右。在这个时间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基本上不会有事了,回去以后,短时间内不要外出,不要饮酒,不要吸烟,不要熬夜过度用眼,我说的这些你能明白吧”。
我说:“我明白”。
医生说:“你明白就行,来签个字”。
说着医生就拿出几张单子让我签字,大约签了五六张才签完。
我把表格交给医生说道:“签完了”。
“签完了”。医生拿起我签的单子一一仔细核对后说道:“签完就没事了,你一个星期后来复查一次,然后再隔十四天复查一次,最后再过二十一天回来复查一次,能听懂吧”。
我心想我又不是傻子,都说这么明白了我还能听不懂吗?
于是回复道:“懂了”。
医生接着说道:“你的眼睛虽然基本痊愈了。但是也要按时上药,对了你的眼药水还够用吗”?
我说:“够用”。
医生闻言说道:“你够用就行,七天后来办理出院手续。没事儿了你就回去收拾一下个人物品,别有遗落,然后回家吧”。
我闻言起身说道:“谢谢医生”。
我转身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回到自己的病房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发现没有遗落后,对紫晶说道:“丫头,我要走了,你打算去什么地方,要不你跟我回去,在我家住几天,我也不缺你这一双筷子”。
紫晶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地方去,你家三朝阳的房子,阳气太重,我是鬼,住不惯”。
我闻言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是三朝阳的房子”。
紫晶笑着说:“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我闻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还知道什么”。
紫晶闻言白了我一眼说道:“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闻言无语,心想这孩子说话是真赶趟啊。
紫晶见我愣在原地没动,又对我说道:“赶紧回家吧,别让你老婆等急了”。
我闻言叹了口气,我是真特么说不过这个臭丫头。
我把私人的生活用品带好,剩下的水果零食,通通地留给了紫晶,然后除了病房门,顺着电梯下了楼,出了医院。
今天的天气很好,可以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来形容。久违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暖暖的,沁人心脾。紧张的情绪也获得了放松。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单纯地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眼科医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至少以我现在的词语储备量形容不出来,记得当初刚入院时,我以为我的眼睛就这么瞎了。这辈子就算完了,能够痊愈是我当时不敢想的。倘若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以后该怎么办。
这种感觉就像是重获新生,同时也让我决定,改变当下的生活。
收回思绪,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我要去的位置。司机启动车子,不多时车子便停在了我所居住的小区门口,我付了车费,然后下了车。
久违的熟悉感觉。走进了小区大门,站在通往自家的单元门门口,抬头向上看去,刚好看见楼上邻居家的女主人在阳台浇花。
我走进单元门,沿着楼梯上了楼,回到家中,刚一进门,老婆就从卧室里出来看着我的脸说道:“回来了。唉?你的脸好多了”。
我笑着给老婆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婆推开我说道:“干嘛使那么大劲,想勒死我呀”。
我笑了笑对老婆说:“吃饭了吗”?
老婆说道:“你说的是中午饭还是晚上饭”?
我闻言一愣。
老婆接着说:“中午的吃完了,晚上的还没吃,家里没菜了,一会儿得去趟超市买点菜”。
我说:“我陪你去吧”。
老婆看着我说:“你陪我去你的眼睛能行吗”?
我说:“没事”。
老婆闻言笑着说:“我去里屋拿个外套”。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老婆就去里屋拿衣服去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是傅国臣的。
我按下接听键说:“喂”。
手机那面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说道:“听说你出院了”。
我闻言一愣说道:“是啊,我刚到家,你小子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听谁说的”?
手机那面传来了傅国臣的笑声说道:“是你女儿告诉我的”。
我说:“扯淡,别胡说八道,正经点,我特么还真想要个女儿,可惜天不作美”。
傅国臣说道:“我能骗你吗?不信你听听这个是不是你女儿的声音”。
傅国臣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紫晶的声音。
我闻言一阵无语,对手机那头的傅国臣说道:“正经点儿,别开玩笑”。
傅国臣闻言笑了笑说道:“我给你打电话也没别的事儿,打算晚上叫你出来喝点,给你接风洗尘,庆祝你重获新生”。
我闻言对着手机骂道:“你在特么不跟哥好好唠嗑,哥就挂了,不跟你说了”。
傅国臣闻言说道:“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今天晚上你出来咱们见一面,定下去酆都的行程”。
我说:“行,咱们在哪见面”。
傅国臣说:“反正你请,地方你定”。
我闻言爆了句粗口说道:“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人了,我是个病人,你给我接风还要我掏钱”。
我这句话的分呗有点大,里屋的老婆听见我爆粗口说了句,这事怎么了,咋还骂上人了。
我忙说没事。
傅国臣说道:“都是兄弟,别那么小气嘛”。
我说道:“滚一边去。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老婆换好了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我笑着说道:“走吧”。
我看着老婆点点头,对电话那头的傅国臣说道:“哥要去超市了,没事儿挂了”。
傅国臣闻言赶忙说道:“唉唉!那咱们在哪见面啊”。
我说:“你定吧,定好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了我就挂了电话。
陪老婆出门在超市转了几圈,买了一些瓜果蔬菜。回到家,把买回来的东西通通塞进冰箱里。
这一系列操作完成后,我的手机又在衣服口袋里面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看是傅国臣打来的,按下接听键。
还没等我说话,手机里面就先传来了傅国臣的声音:“大哥,饭点给您定好了,就等着吃你的席了。地点在西六条路的九仙坊”。
我闻言冲着手机大声说道:“靠!你特么给老子好好说话,什么叫吃我的席,老子还没死呢”。
傅国臣闻言笑道:“哈哈哈哈,晚上六点,不见不散”。说罢这货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自己的手机,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一下傅国臣。
“今天晚上吃什么,我去准备”。老婆说道。
我说:“咱们今天不在家里吃了,我有个朋友要来,咱们出去吃”。
老婆闻言问道:“去哪吃”?
我说:“西六的九仙坊”。
老婆说:“行,正好好久没撸过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