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了,当我醒来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与他之间的缘分,断了。我不怪毒蛇和刀疤,因为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好,我只怪自己太没用,在学校仅仅待了几年就沉迷在教师的职业中,荒废了自己原本的所学。”
“其实有一段时间我也曾迷茫过,想过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来这个学校,上级让调查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吗,可是直到丧尸爆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和平日子过久了,放松了最基本的警惕,不然的话,许多事情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
“回去吗?也许吧,可回去又能怎么样呢,他若死了,自己见到的,只能是他的尸体,他若没在原处,或许也只能证明他变成了丧尸,或者被丧尸吃掉了。到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我是喜欢他的,可这种喜欢在危机面前是如此的弱小无力,或许如今我能做的,只有变回以前的自己,这有那样,我才有力量,去给他报仇。”
“回到了隔离区,见到了以前的上级,和他聊了聊。真好啊,仿佛又找回了那个从前的自己,他说事情的关键点其实还是在那个实验室里,问我要不要去,我一口答应了下来,不为别的,只为寻找一个答案。对了,晚上蝎子还找我谈了谈话,他说的虽然多,但我感觉他并不是很了解我。”
“阳关路上,我遇见了和雨冰长得很像的人,真的是他吗?可我已没有时间去验证,那个任务我接了,现在我们在卡车上,我知道我们即将面对什么,但我已毫无畏惧。”
“丁宁,又在写日记呢?”卡车的后座上,刀疤朝着她挤了挤眼睛,笑道,“刚才路边上那个小子你看见了没,长的和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小子真像啊,要不是他摩托车后面还坐着个女孩,我都差点以为他复活了!”
丁宁回忆起二人隔窗对视的那一幕,他看自己的眼神根本没有丝毫感情,可为什么,自己还要不自禁的流泪?
前面开车的毒蛇说道:“是不是他跟我们这次的任务有个毛的关系,反正都已经错过了,难道还要把车倒回去确认一下?还有丁宁,把你的性格改一改,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教师了,不要把角色代入的太深。”
“我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丁宁冷漠道,“别忘了这个队伍谁是队长,还有,之前给我注射麻醉剂那笔账我还没和你算,不要再再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毒蛇苦笑道:“好好好,丁宁队长,你能这样我真是太欣慰了,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就对了。再说之前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等会我把车停在路边,咱们下车,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可好?”
刀疤张大嘴,喃喃道:“你这个......”他本想说反差狗,可又想自己可不能跟他这么无赖,就又没讲出来。
毒蛇阴沉道:“我这个什么?我这叫顾全大局,你懂什么!不懂就闭上你的狗嘴!”
“哎呀......!”刀疤急了,想跟他吵架,可一想自己和他吵架从来没有赢过,便又赌气不说话了。
丁宁看着这两人,不觉有些好笑,之前的忧郁倒是去了不少。
由于此行具有确定的目标,具体的位置,所以这次毒蛇开的非常快,一路上也不去管周围虎视眈眈的丧尸,只管加快速度,把它们远远甩在后面,就这么一来二去,转了不知多少条街之后,卡车终于来到了L市西部平原的边缘。
到了边缘之后,地图上就没有路了,他们只能一边开车一边四处寻找,不过好在林首长和他们讲过怎么去找,于是在搜寻了大约半个小时过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荒废的木屋群。
这里的木屋是一排排的,周围有一些耕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集体农场,不过此时木屋都被烧毁了,毒蛇将卡车停在木屋旁的一处耕地上,下车后,三人径直来到一处偏北的木屋前,开始观察起来。
为什么选择这个木屋,原因无他,只有它烧的最狠。
一把火,烧塌了它所有的房梁,将所有木材烧成了黑炭,现在的这间房子,说是一堆胡乱摆放在一起的黑炭都不为过。
毒蛇看了看周围,好在这里没什么丧尸出没,他们可以专心去探查这里。
丁宁沉吟片刻,说道:“去找些铲子,把这些木头扒开,听说实验室建在地下,我倒要看看这些木头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不用这么麻烦。”刀疤向前几步,来到木堆旁,掏出斩钢刀,晃了晃,“这把刀,会帮我们搞定一切。你们退后,不要误伤到了。”
毒蛇讥笑道:“这可是安全局的最新式装备,你确定能够挥的动?”
刀疤“切”了一声,没有说话,这把刀虽然有四十斤,但对他而言还是绰绰有余,尽管不能做到如臂指使,但挥舞一下还是没问题的,于是他高高将刀抬起,对准木堆,狠狠劈落。
只见刀弧一闪,在无声无息之间,木堆便已一分为二!
不仅如此,断裂的木头还四处弹开,互相击打,竟还渐渐扩出了一条小路!
“真的假的。”毒蛇略显惊讶,他的手上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斩钢刀,于是也跟着劈了一番,可这本应该死沉的木头,在这刀刃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于是在二人的清理之下,那些木头基本都被赶到了旁边,露出了原本掩盖的空地。只是此时这片空地黑秃秃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丁宁微微一笑,径直来到空地上,举起斩钢刀,猛地一插,只听“铿”的一声,斩钢刀似乎插在一面极其坚硬的钢材上。
毒蛇、刀疤见此,顿时会意,举刀削地,很快这层地皮被刮开,露出了一扇圆形紧闭的银色金属大门。
“要不要把门直接砍开?”刀疤问道。
“不,这扇门很厚,也很硬,我们是砍不开的。”丁宁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