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没多久,便见王钦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托盘,上面正中央放着两个红红的香囊,但模样不似那些平常的款,而是胖胖的,上面黄色线绣着一个福字。
“回王爷,奴才把这个福袋拿去给府医检查时,便发现这个福袋里面有脏东西。”王钦凑近弘历不远,给弘历瞧着。
“那福袋怎么看着那么眼熟?”高曦月小声喃喃道,可厅中正是安静得针落地都能听得到的地方,她的话传入了所有人耳中。
“呀,妾身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锦姐姐为福晋做的福袋吗,怎么就……”青樱突然一顿,惊呼道。
“这么说,倒也想起来了,之前在小佛堂供奉时,妾身也是远远的瞧过两回!”
敏庶福晋现在是和青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然也是帮着青樱的,虽然永璜养在她膝下她心里不痛快着,可她是真的很用心在照顾永璜,比之她这个亲娘都上心,让她挑不出一点毛病来,慢慢的便也接纳了她。
“王爷,妾身是给福晋绣了两个福袋,可并没有在里面放了东西,只是普通的棉花填充,何况妾身和福晋无冤无仇的,难道妾身害她有什么天大的好处不成?”锦兮心里兴奋着,还叫嚣着,终于到今天的重头戏来了,边说着还跪了下来道。
“害人那里需要什么理由,可能是福晋身怀有孕,锦侧福晋心生嫉妒,所以才加以谋害!”
一直观望看戏的孙使女站了出来道,她是福晋的人,现在不为她说话,她怕福晋追究,责问她。
“锦姐姐生性单纯,为人善良,王爷,妾用性命来担保,锦姐姐不会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高曦月也跟着跪了下来,锦兮没想到高曦月愿意为了她,豁出了性命去。
“王爷,妾身自问,从入府以来,对上恭敬有加,对下礼待有之,从来不得罪任何人,不知为何会有人陷害于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锦兮一脸倔犟,眼中还带着委屈。
“可锦姐姐,这如铁一般的证据,你可有什么解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爷也不可能包庇于你!”
青樱看着马上便被打入尘埃的锦兮,心情异常的爽快,她也不会要了她命,爷需要索卓纶家的帮助,她只想让锦兮让出侧福晋之位,做个格格就好,让她去和富察琅华斗去,她便可以默默的在暗地里发展和固宠。
“王爷这福袋是妾身入府没多久绣的,完全有可能被替换,何况妾身那里想得那么长远,用这样狠毒的法子去害福晋,何况把这些污秽的东西供奉到佛前,妾身还怕佛主怪罪呢!”她都能穿越来这里了,那么玄乎的事情,可不敢得罪了各路神仙。
“话是这个理,做没做谁知道呢!”孙使女也觉得这个侧福晋怕是做到头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有些无所畏惧。
“锦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到底是自己宠过的女人,他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想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这事情就是锦侧福晋做下的,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青樱微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向锦兮,像是看到曾经那个向她跪拜远离的阿箬从合,索卓纶氏本来就是她奴,真是妄想越过了她,真是可笑。
“妾身并不知道,为何那福袋中有这害人的麝香,爷可否给妾身看看那福袋!”锦兮并没理会青樱说的话,高曦月紧张的看着锦兮,只恨自己现在人轻言微的,说不上话。
“准了!”弘历痛惜一子,可若让她自动认错,承担了富察氏的怒火,他便从轻发落吧,弘历还可以以此施恩于索卓纶大人,从而更是让她们密切联系。
王钦得了话,便把那托盘放到锦兮跟前,
“妾身谢爷。”锦兮拿起那托盘中的两个福袋,这可是不是她绣的那两个,这两个精致针脚整齐。
“爷,这两个不是妾身之前绣的那两个福袋,还请爷明查!”锦兮把那两福袋看了又看,才对着弘历道。
“锦侧福晋,不会是为了推脱责任,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这可是一直挂在福晋小佛堂里,怎么会不是你绣的那两个了!”
青樱皱着眉头,她大概知道,这福袋或许她看出不是她绣的那两个,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才想着把事情按死。
“青樱妹妹如此肯定,你是怎么知道,福晋一直把妾身绣的福袋置于小佛堂里,这事情连妾身也不知!”锦兮抬起眼看向明显有些慌了的青樱。
“爷,妾身不过也是偶然得知的,锦姐姐如此紧紧相逼……”青樱不过是一瞬间的慌乱,反应过来正委屈的看向弘历。
“爷,既然这福袋不是锦姐姐绣的,何不拿咱们再众身上的香囊来对比一下针脚,不就一目了然了!”高曦月对锦兮的话深信不疑,所以看着有转机,便立马为她说话道,弘历听了高曦月的话,便招手让王钦拿过来看了又看。
“爷,里面可是有脏东西,爷的手金尊玉贵的,伤着了就不好!”青樱看着弘历上手去拿那福袋,想都没想,下意识道。
“无碍,麝香只对女子有用。”弘历在青樱怀孕时便是做过功课的,自然也知道孕妇用不得麝香,弘历看了好一会儿,主要是这针脚很是眼熟,而且绣得很是精致。
“这可真不是你绣的福袋,你可想好了,若你认下了,本王既往不咎,禁足半个月以儆效尤!”弘历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想让锦兮认下这一桩事情,还表明不惩罚,只禁足半个月。
“爷,锦侧福晋谋害皇孙,那可是嫡出皇孙,就如此轻飘飘放过,怎么让后院姐妹服众,何况还得给福晋一个公道。”
青樱一听,便急了,她还以为弘历会降她位份,再不济也是厌弃了,怎么就那么和颜悦色,心里衡量着,她的弘历哥哥是不是喜欢上锦兮这个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