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是的骨子里有着苗疆的血脉,再或者是廖白衣真是是个语言小天才,不过半个月他已经能磕磕绊绊说一些日常用语了,又过了几天已经能流利地与当地人进行日常交流。
于是他再次潜入五毒教,这次果然很成功,一路有惊无险根据肖槿安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位长老。
金长老今年已经年近古稀,但身体还算硬朗甚至比五年前看起来还精神一些。自从几年前从肖槿安那里听到了圣女遗孤的事情,哪怕出入不得自由,但仍旧一边积极养生,一面暗中联系老教主的忠心手下。
就盼着哪一天能找到圣女遗孤能杀了现任教主为老教主报仇。
“谁?”睡梦中的金长老突然听什么轻微的响动,警觉地问道。
“金前辈!”昏暗的房屋中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话音刚落一名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是谁?”金长老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充满了警惕,手悄悄摸向枕头下方藏着的匕首。
“金前辈,你可还记得六年前被你救的的肖槿安?”
“是肖槿安派你来的?”金前辈听到肖槿安的名字松了一口气。
“正是!”见对方放松了下来,廖白衣往前一步行了一礼。
昏暗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一直紧盯着他的金长老看清了他的长相惊呼了起来“老教主???”
听见这声老教主廖白衣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冲过来的金长老抓住了肩膀。
“太像了.......简直太像了.......”金长老仔细端详着廖白衣的长相,喃喃道。说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了起来。
“老教主总算是没有绝后,”金长老激动地身体颤抖起来,开始语无伦次“圣女....我可怜的小姐....”
良久,金长老情绪才渐渐稳定了下来,因为长相原因在表明身份取得信任这一步就直接省略了。
时间有限,廖白衣没有耽搁,言简意赅地把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告诉了他。
“我就说最近怎么教中那么多高手都被派了出去,原来都是冲着少主去的,”金长老嗤笑一声接着道“这个白启明自从篡位当上教主后就一直在教中清洗忠心老教主的人。”
“现在知道老教主还有血脉在世怎么可能坐得住,”说道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可惜忠心老教主的人这二十几年被他几番清洗已经折损了很多,还有很多老骨头熬不动了先一步见老教主去了....”
廖白衣担心停留太久被人察觉,约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先行离去了。
廖白衣这边搞事业搞得风生水起,鱼圆圆这边也不甘示弱,两个月时间就学会了少林棍法,现在她就是缺少一个趁手的棍子,临时用的木棍已经被她用断了上百根。
报废的木棍每天大厨房做饭都不用愁了,现在就是南风有点发愁,除了大厨房的一份补贴又多了一份买棍子的支出,第一次觉得养徒弟竟然那么费钱!
最后还是少林寺听说了送了一根夜叉棍过来才解决了这个问题,南风每天看着鱼圆圆在院子里拿着少林寺的夜叉棍练习少林棍法,深深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是替少林寺收的。
有了自己的武器,鱼圆圆很是珍惜,每次练完棍法,将夜叉棍往地上一杵觉得自己就是当世美猴王。
除了体育课,啊不,是武术课,鱼圆圆还有文化课学习——学认字。
自从知道鱼圆圆是个文盲以后,引起了峨眉派上下的极度关注,上到慈音下到厨房马大姐都十分关注她的识字进度。
对于识字鱼圆圆就有些头疼了,想象一下大小篆那个字体的复杂程度,记住它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书写,不但字体复杂还要用毛笔。
她一个字就要占用一张纸,纸张用得飞快,因为手劲大毛笔也很废,南风又增添了一项支出,一向对钱财不太关心的南风都开始精打细算了。
每次上文化课就像是在上刑一般,前世勉强算是个学霸的鱼圆圆终于体会到了学渣的痛苦,不是她不努力,不是她不想学啊,真的背了一晚的字,第二天就陌生得仿佛第一次见一般。
时光飞逝,转眼鱼圆圆认识的字终于赶上了大师姐韩若雪,达到了这个世界小学生的水平,但那一手毛笔字却是写的惨不忍睹。
每次跟春花写信都跟发电报似得,言简意赅全是关键字,否则按照正常人书写,她写完一封信那厚度都跟新华字典似得。
至今鱼圆圆还记得第一次写信信使看见他用布袋信那个表情,最后一定要鱼圆圆支付二十两银子才收,别人都是一两银子,收她二十两信使都觉得自己亏了,毕竟她写的信那厚度可是不止别人二十封信那么厚。
这么贵的邮费每月只有十两银子的鱼圆圆可是支付不起的,只能忍痛删删减减最后删了十之八九还是有一本练习册那么厚,没有办法的她最后又回去苦练写字半个月,好不容易控制到一张纸能写二十个字了,才开始给春花回信。
久久等不到鱼圆圆回信的春花还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直到收到鱼圆圆的信后,看到那斗大的字,看到信中内容才明白了原委。
不知不觉跟廖白衣已经分开了半年,廖白衣也寄过两回信告诉鱼圆圆自己在那边的情况,但是为了不暴露行踪他也知道鱼圆圆是个文盲,在信中也嘱咐鱼圆圆不要回信。
“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信了,”鱼圆圆嘀咕道,上封信里廖白衣讲他已经潜入五毒教内部,后面可能不太方便给鱼圆圆写信了。
“异地恋真难熬啊!”鱼圆圆捧着脸颊看着窗外的月亮,“尤其是在这通讯极端落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