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国际大酒店门前的花园广场。
这里早早就搭建了一个临时舞台,舞台下嘉宾椅子摆得整整齐齐,当伴郎伴娘簇拥着新郎新娘抵达这里时,有不少嘉宾已经落座。秦建山、陈延东和孔家一行三人也从酒店里走出来在舞台下各自找位置坐下。
霍伦把目光落在了孔家千金孔芷若身上。
在霍家,他有霍峰这个日益壮大的死对头。放眼金陵,他如今又被西门恭拿捏得死死的,以西门家族庞大的实力,碾压他一个小小的集团总监,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思忖着若是把燕京顶尖家族孔家千金孔芷若拿下,哪怕他给孔家做个上门女婿,他也能在金陵平步青云。
他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动起了歪心思。
由于李巨根没有婚礼邀请函,他没法进入婚礼现场,不过他也没心思喝这喜酒,一来他不小心得罪了霍林,内心发虚。二来他陷入热恋正在线上和游冰冰聊得火热。于是,他从后备箱里拽出折叠躺椅,就在霍峰的车旁躺着玩手机,倒也十分惬意。
霍峰目光中透着寒光,步入花园广场。他是有债必偿之人,首先他要找刚才朝他竖中指的伴郎算账。他不认识那逼货,但不妨碍他寻仇,只要是惹他的人,就是天王老子的大舅子他也不会放过。
此时新郎和新娘站在舞台上摆出各种造型让受邀的媒体记者们拍照。伴娘秦思月看到霍峰走进花园广场,便悄悄地朝霍峰走过去,柔声道:“霍先生,我们聊聊吧。”
霍峰面容冷酷,他停下脚步直视秦思月的眼睛,示意她有话直说。
秦思月身穿低胸的白色连衣裙,胸前钉着一朵玫瑰花,身材十分惹眼。她一脸歉意地看着霍峰说道:“我知道你和我表姐的事,三个月前你发现我表姐和西门恭私会,西门恭把你推入大海,这事是他们不对。”
说罢,秦思月眼眸略微湿润,似是恳求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父亲死的早,母亲早早改嫁,我的伯父秦万国把我抚养成人供我读书,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为了伯父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来化解你和秦家的恩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妻子、情妇或者是一副供你发泄的身躯,我都愿意……”
“不好意思!”
霍峰打断了秦思月的话,他站姿笔直,深邃又黝黑的眸子里染满了仇恨:“我这人有债必偿,我念及你是有恩必报之人就先不为难你,请你转告你的秦思蓉,要想得到我的原谅有一个条件——我让她亲自斩断西门恭的一条胳膊并且跪在我的面前忏悔!”
霍峰说完,撇下秦思月走到观众席位的后面站着,目光如炬。孔芷若此时正在和秦建山、陈延东二人窃窃私语有说有笑,她回头看到霍峰站立后面,便起身来走到霍峰身旁,良久不语如同一对默契的恋人。
霍峰瞥了一眼孔芷若头上的龙形发簪,佯装惊奇问道:“听说你们燕京孔家是传说中的护龙家族,你头顶上的发簪又是龙状之物,这其中有什么考究?”
孔芷若听着霍峰深沉又带着磁性的嗓音,心尖微颤,回道:“我们孔家确实自称是护龙家族,根据老祖宗遗训,我们孔家每个成年人身上都要佩戴一件龙形之物。”
接着,她转动着清澈黝黑的眸子回忆道:
“我父亲的手表上镶着一条金龙,我叔叔的皮带上也镶着一样的金龙,我婶婶嫁给我叔叔后,她的包包也镶着一条龙。总之,我们孔家视真龙为唯一的信仰。
孔芷若所说,倒是和陈俊杰所言没什么出入。霍峰突然话锋一转,又问道:“你说你们孔家如此虔诚,要是哪一天真龙家族的后人突然出现,你们孔家会怎么做?”
霍峰的这个问题一下子难倒了孔芷若,她二十出头的年纪,真龙家族后人叶世辰在金陵遇害时,她还没出生。
“不知道,”孔芷若转动着黝黑的眼眸子,略微思索后答道:“也许会按照祖训所说的,把财富、名声和地位归还并继续伺候真龙家族。”
霍峰闻言,哑口一笑。他突然觉得问这样的问题简直是自找没趣,孔芷若虽说是守龙家族孔家的后人,但是真正说上话的应该是他的父亲孔沉默。
孔芷若见霍峰不说话,她小心翼翼转脸过去,看着霍峰那双如玛瑙般炯炯有神的眼睛,想提出加霍峰微信好友,却始终不敢开口。
“咦!霍先生,你这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东西?”孔芷若随口一问。她看到霍峰脖子上挂着一条绳索,由于衣物遮挡她并没有看到绳索上挂的什么东西。
“没什么!”霍峰回了一句,正要转身走开。
这时霍伦从观众席上站起来,一脸热情走了过来:“孔小姐,幸会幸会,我是霍峰的堂哥霍伦,很荣幸能在这里认识你。”
“哦。”孔芷若无趣地应了一声,她显然对霍伦不感兴趣。霍峰面无表情撇下这两人转身离开。
“霍峰……”孔芷若想跟上去,霍伦嘴角上扬伸手拦住她:“孔小姐若是想对我这堂弟了解更多,我可以告知一二。”
先不说霍伦如何搭讪孔芷若。
霍峰悄然无声来到伴郎团长顾祝松身后,此时顾祝松正在跟霍珊珊窃窃私语,完全没有意识到霍峰已经走到他身后。
他时不时抬头看舞台上的新郎新娘,在摄像机闪光灯的照耀下,新娘秦思容前面的那一片大白让他大饱眼福,他狂咽口水安慰自己今晚先尝尝霍珊珊这款。
霍峰伸手拍了拍顾祝松的肩膀,沉声问道:“你刚才朝我竖中指,几个意思?”
顾祝松冷不丁被人拍了肩膀,被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到霍峰站在他身后,顿时露出鄙视的目光:“我就是看你不爽了!怎样?你打我啊!”
说罢,他把脸倾斜在霍峰面前,继续挑衅道:“来打我啊!你这懦夫我谅你也不敢打我!你敢打我就代表你存心在你弟弟的婚礼上捣乱闹事!就代表你对你弟弟是假情假意的祝福!。”
霍峰眉梢一挑,心思这逼真贱,居然拿他弟弟的婚礼作为要挟,正当他犹豫片刻之时。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在顾祝松的脸上。
众人的目光被这一巴掌吸引过来,陈延东抬起那只发麻的手,意犹未尽的样子沉声道:“这秋天蚊子有点多,难怪这伴郎让别人给他拍打蚊子,这样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