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说道:“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回家休息几日就可以恢复。”
闻言,霍峰悬着的心落下一大半。他本可以不给流浪狮王任何机会接近杨初然,伤害却眼睁睁地在他面前发生。
他把杨初然送回家中休息。回酒店途中,胡冠霆给他发来消息——“霍先生,那头狮子已经沦为鳄鱼的午餐。”
霍峰回了个好字,对他的恨意才稍微减少。
酒店大厅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霍峰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理会,从他面前走过去。
此时此刻,霍伦正坐在酒店大厅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请帖。看着霍峰对自己视若无睹走过去,他站起身边朗声说道:
“老弟,现在你见到哥哥也不懂得打声招呼,看来咱们家族的后辈们真是礼节欠缺,有待提高!”
霍峰并不想理会这个阴险狠辣的堂哥霍伦。这货趁他消失的这三个月,给他的兄弟李巨根做局,几乎害得李巨根家破人亡,这笔账霍峰自然记在心底。
“有事吗?”霍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霍伦和他手中的请帖,淡淡问道。
“我都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能没有事!”霍伦略带调侃说道,他把手中的请帖打开呈现在霍峰的面前,满是调侃的语气继续说道:
“你的弟弟真是够仗义,把你这个哥哥的老婆娶了,还让你务必出席他的婚礼,我真不好说这是不是杀人诛心!”
听闻霍伦这一番带着挑衅的话,霍峰沉声回道:“我弟弟的婚礼我会到场,但是你给我送请帖就免了,我对你没有一丝好感,也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你回去换个人给我送请帖。”
说罢,霍峰转身正要离开。
“别这样啊!”霍伦赶忙喊住,顿了顿,他佯装歉意道:“李巨根那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也知道在职场上尔虞我诈这很正常,你毕竟是我的亲人,我对你和你心腹爱将的斗争也是点到即止,你这又何苦耿耿于怀。”
闻言,霍峰眸光略带怒色,他很想回头狠狠扇这货一巴掌。但是他回想小时候,霍伦兄弟俩的母亲对自己十分疼爱照顾,如今伯母早已经仙逝,看在逝去的伯母面子上,霍峰暂时放过这货一次。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请你消失在我的视野。”霍峰淡淡说道。说罢,他再次转身想要走开。
“你想不想知道你结婚那天,我看到了什么?”霍伦问道,此时他只能看到霍峰的背影,但是他也能感觉到霍峰此时也是好奇心满满。
霍伦咂咂嘴,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婚礼当天,你喝得醉醺醺的,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听。”
霍峰转过身,眸光中带着好奇看着霍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霍伦煞有介事,带着神神秘秘的口吻,继续说道:“当时我很荣幸担任你的伴郎,在婚礼的舞会上,你在陪着亲友们说话,聆听亲友们祝福。那场面我都替你感到幸福。”
说罢,他顿了顿,露出诡异一笑,继续说道:“我从洗手间出来,恰好新娘秦思蓉神色匆匆走出舞会大厅。我很好奇,于是就跟着出去,来到一处偏僻的阳台,看到穿着婚纱的秦思蓉竟然他的表哥拥吻在一起。”
这一番话,霍峰听得愤恨不已。他启动脚步走到霍伦跟前,咬着牙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霍伦长叹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
“看到这个场面我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于是我偷偷掏出我的手机拍下来,那段视频还在我的手中。”
顿了顿,他又继续叹道:
“本来我想偷偷告诉你这个事情,但考虑到你们的婚姻毕竟牵扯到秦家这头商业巨无霸,牵扯到我们家族的利益,即使你带绿帽,我也爱莫能助,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
霍伦说罢,故作伤心之情叹了口气。
自从霍峰回到金陵出现在霍家举行的媒体发布会,他就对霍峰的遭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是他思忖着这家伙得了什么机缘身体竟然康复如初。二是很好奇这家伙怎么可以容忍妻子和继承人的身份被夺走而毫无怨言。
“你想说什么?”霍峰追问道。关于西门恭和秦思蓉的丑事他已经知道,眼下也没有必要听这人的废话。
“老弟,后面他们有一段对话我可听清楚了,也录了下来,”霍伦走近霍峰一步,神神秘秘说道:
“女的用嫌恶的口吻说不希望霍峰碰她一下,男的则安慰女的说霍峰没有资格碰你、永远没有!”
霍伦说罢,摊开手,面露无奈之色。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霍峰转身,再度想要离开。他早已经发誓,时机一到,他定会让西门恭和秦思蓉付出代价。眼下他能看出来霍伦想要激怒他,以他对其了解,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霍老弟,你先别着急着走。”
霍伦再次叫住霍峰,压低嗓子说道:“后面还有一条炸裂我三观的对话,你想不想听,我保证你听了不会后悔!”
不得不说身为集团总监的霍伦对人性有很深的驾驭能力,此时对他满怀戒心的霍峰被他说的有些乱了方寸。
霍峰站在原地,霍伦走上前把请柬递到他手中,恳求道:“老弟先拿着,如果我下面说的话没有让你震撼,你可以拿它摔在我脸上,我保证你听了不会后悔!”
霍峰将信将疑从霍伦手中接过请柬,站在原地侧耳倾听。
霍伦看了看四周无人,嘴角露出邪魅一笑,又走近前一步低声说道:
“我发誓以下我说的都是真的——女的说自己已经有身孕,男的则说要不是你父亲死活不答应,你现在应该嫁的人是我。”
说罢,霍伦看着眸光里满是怒火的霍峰,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生怕挨揍。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也没想到你突然就病了,不然我估计你现在就是孩子他爹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有价值的线索,那女的有一段时间离开金陵,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你猜猜他去哪里了。”
说罢,霍伦边后退边摊开手说道:“是大米国,那时候她的表哥也在那,我估计他们是在度蜜月或者堕胎。那时候,你作为她的合法丈夫在哪里呢?”
说罢,霍伦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咧嘴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