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灵感到好笑,“好啊,我这就给夏伯伯打电话汇报,说你在m国不但过得很好,而且还是和江语蔓一起过的。”
夏江海夫妇不知道夏安予是带着江语蔓到m国的,也不知道他俩在这边定居了,只当是和姚雪灵那档子事令他烦心,跑到m国散心去了。之所以让姚雪灵过来,其实也是想撮合两人复婚,在商人眼里,儿女情长远远比不上生意和利益来得重要,更何况姚丰明还持有夏江集团的股份,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也就想办法撮合他俩。
姚雪灵自然是知道夏安予是和江语蔓在一起的,她故意没在夏江海夫妇面前挑破,顺水推舟,也就来了。
夏安予看着她那双狡猾的眼睛,怒从心底生,要是被父母知道自己是跟江语蔓在m国生活,他们一定会大闹一场,一定会派人来m国把自己绑架回去。
“你想怎么样?”他问。
“带我去看看你们生活的地方。”
“没必要。下车。”
“呵,安予哥我提醒你,当你在这跟我磨时间的同时,有一个人已经提前去你家了,不知道他会跟江语蔓说些什么呢?”姚雪灵歪着嘴角笑,像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夏安予浑身打了个激灵,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发动车子往家开去。
夏安予在院子前停好车,打开车门就往家里冲。此时房门大开,他直觉家里来人了。
“小语!小语!”他在屋子里寻找江语蔓的身影。隐约听见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走到厨房,看到江语蔓站在后院子里,面前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对他说些什么。
“……语蔓,你怎么可以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生活?你忘了我告诉你的,他是很坏很狡猾的男人,不值得你信任?”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吗?就是因为你的大脑想要保护你,把那些令你痛苦的记忆压制在最深处,让你想不起来,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活下去。所以你不能再跟夏安予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会把你伤害得体无完肤的。”
夏安予在厨房门口听到这样的话,怒火中烧,他大喊着“赫简言!”同时冲上去就打了他一拳。
“你这个混蛋,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骑到赫简言身上,两只拳头左右开弓,江语蔓尖叫着去拉夏安予,夏安予哪里肯放过赫简言,用胳膊甩开江语蔓后继续揍他。赫简言用力反抗着,一个翻身将夏安予压在身下,几个拳头打上去。
在赫简言眼里,夏安予是他占有江语蔓的障碍,且那天夏安予的保镖将他扔在湖里,害他差点淹死,他正想报这个仇呢。而在夏安予眼里,赫简言简直就是个犯罪分子,是恶魔,是心理变态,害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疯掉了。
“你们不要再打了!”江语蔓在一旁大声阻止。
两个男人哪里会听,已经打得不可开交,顺着草地的坡势往下滚去。
夏安予打过去一拳,“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对语蔓搞精神操控,你他妈真不是人!”
赫简言还回去一拳,“要不是我让她忘记过去,她今天会跟你在一起吗?你自己干的那些好事心里没点逼数吗?”
夏安予又打过去一拳,“只要她能幸福,不跟我在一起我也愿意!你这个魔鬼,竟然敢糟蹋她!”
赫简言又还给他一拳,“要不是你在中间插一脚,他早就跟我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你这该死的前夫,哪来的脸招惹语蔓!”
……两人都打得精疲力尽,最后连互骂的力气也没有了。等到江语蔓梭下山坡,看到仰躺着的、满脸是血和伤的两人,她尖叫着捂住嘴,现场惨不忍睹,她跪坐在两人中间,泣不成声,在她的脑子里,这两个男人都是自己的爱人,她特别听不得其中一个对她说另外一个的坏话,她会听进去,然后分不清真假,然后精神崩溃。
她忽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
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两张鼻青脸肿的脸正俯视着自己。
“语蔓,你醒啦!”
“小语,你醒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她猛地起身,仔细观察这两个互殴到连妈都认不出的男人。一旁的姚雪灵抱着胳膊,看着两个英俊的男人竟然为了江语蔓这样的女人大打出手,她觉得很可笑。她不过是晕倒了,这两个男人竟然那么紧张她,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
“我好渴。”她说。
“我去给你倒水。”夏安予立马站起来去倒水。
“简言,你怎么来了?”江语蔓望着赫简言问,他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她就想起了他来。
“我特意来m国看你。”赫简言眼神温柔。
夏安予把水杯递给江语蔓,然后拉住赫简言的胳膊,说:“你跟我出来!”
厨房外的草坪上,夏安予警告赫简言:“你小子赶紧给我走!语蔓好不容易才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是再搞什么花样出来,我饶不了你!”
赫简言冷笑,“耍花样?我能耍什么花样?你难道对我有妄想症?”
夏安予揪住他的衣领,“你会催眠术,而且你可以用很隐蔽的动作就让对方不知不觉被施了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会施术,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做不了任何催眠。”他在自己脸上画了一个圈。高超的催眠技术确实能在被催眠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开始,不过赫简言的催眠术需要借助他那张脸,也就是说,他需要对方看着自己的脸,听他说话,才能进入催眠。如今他的脸受伤了,没法最催眠。
“哼!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我正式通知你,赶紧离开我家。”夏安予给他下了通牒。
赫简言嗤笑一声,“你不是想帮语蔓恢复记忆吗?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解除她的失忆的。你不赶紧把我请进屋,还赶我走?”
姚雪灵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是啊,安予哥,是我带赫简言来的,他看江语蔓反正也一心在你身上,他之前在她身上做的催眠都没有意义了,干脆就解除好了。”
夏安予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在这两人身上来回。
“你说的解除催眠,是指让她恢复此前所有的记忆?是这个意思?”他严厉地瞪着赫简言。
“当然,所有原本属于她的人生记忆,全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