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商场这种地方人气旺,能量强,心情不好的时候来逛逛商场,看看满目琳琅的商品货物,人的心情会变好。”赫简言牵着江语蔓的手,笑着说。
江语蔓点点头,这一路她没怎么说话,全凭赫简言的安排。她心里对他有愧疚感,配合他共进晚餐、逛商场,也不过是觉得这样做能给到他精神安慰。
她一直在心里咂摸夏安予发给她的那几句话,跟随自己的心走,她还不太能熟练运用,面对赫简言的温柔“引诱”她还是会昏头。
她看着赫简言开心的表情,似乎这个男人并没有因她反悔了求婚而生气,她忽然责备自己是一个狠心的人。
他这么好,我怎么可以拒绝他呢!
可是我到底喜不喜欢他啊?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啊?
她一旦使用大脑分析这个问题,便心烦意乱,双手抓着头发揉了揉。
赫简言看在眼里,一把将她搂过来,附在她耳边说:“在想要不要嫁给我吗?我这样的好男人错过了就不好找了哟!”这突如其来的油腻,让江语蔓红了脸,她捶了他胸口两下,赫简言假装晕倒。
这一幕打情骂俏的场景恰好被不远处的姚雪灵看到。她眯着眼睛,嘴角牵动,露出一抹奸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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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蔓在家里呆了几天,也不出门,脑子里杂念纷飞,一会想起赫简言,一会想起夏安予,一会又去做冥想,试图让自己静下来。
社交平台上,关于夏安予的内容是一点都没有,若不是他这个人还活着,还总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或许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曾经的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对赫简言,她提不起兴趣,不断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他。
真是乱极了。
她索性在网上报了一个北欧十日游的旅行团,去冰岛看极光,去挪威滑雪,去阿尔卑斯山下的湖里划船……体验了各种新奇事物,把那些爱恨情仇全都抛诸脑后。
赫简言得知她出国散心,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对她千叮万嘱的,还给她提供旅游攻略,告诉她哪些地方好玩,自由行的时候可以去转转。
夏安予则是表现得很担心,怕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遇到危险,便联系了在欧洲定居的表弟一家帮忙照应。
这两人每天都在给她发信息,把她的思绪又拉回到A市的生活,这严重扰乱了她想放空自己的初衷,于是索性关闭了手机,谁都不搭理。
旅游结束返回A市的那天,夏安予带着艾丽早早就去机场等候了。看到她平安归来,夏安予松了一口气。
特意前来接机的赫简言晚到一步,被夏安予捷足先登,他开车着默默跟在夏安予的车子后面。到了城北香江公寓,夏安予的车没有在大门口停下,而是直接驶入了地下车库。
这小子难不成还要上楼?
赫简言心里很不爽,他把车停在路边,心里堵着一口气,他倒要看看那小子什么时候才出来。结果从上午十点一连等到下午三点多,夏安予的车才驶出了公寓。
要不是看到有另外一个女孩子也在他车上,他指不定要冲上楼去。他继续等了几个钟头,直到傍晚七点,艾丽才从江语蔓的公寓离开。赫简言见终于等到她一个人在家了,才下车进到公寓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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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江语蔓打开门,看到赫简言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门口。
“欢迎平安归来!”
“谢谢!”
江语蔓把花取出插进花瓶里,然后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带精致包装的盒子,递给赫简言,“这是给你的礼物。”
赫简言拆开包装,是意大利匠人手工制作的一件工艺品,非常精美,看上去价格不菲。
“我喜欢!”他喜出望外。
江语蔓淡然一笑,“喜欢就好。”对于他此前的照顾,她始终心存感激。
“上午临时有点急事,没能去机场接你,没有怪我吧?”当赫简言发现江语蔓被夏安予的接走后,他便发信息给她,谎称有急事不能来了。
“没关系的,有朋友去接我了。”
“是谁呀?”
“是……我的闺蜜。”
“哦……那你们是打车回来的吧?”
“闺蜜自己开的车。”江语蔓的声音逐渐小下去,她不擅长撒谎,借去厨房泡茶逃开了。
趁她离开的空档,赫简言“检查”了她的手机,发现夏安予的联系方式都从黑名单里恢复了。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实施那个计划的念头越发强烈。
江语蔓端来一杯花茶,赫简言问明天是否可以陪他出去转转。
“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工作上的事也令我疲惫不堪。”
“心情不好……不会是因为我吧?”江语蔓对于自己反悔求婚的行为感到内疚。
“是因为那个事,但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不要有心理负担。”赫简言直视着她的眼睛,温和地笑着。
“对不起。”她低下头。
“明天陪我去散心吧,我想开车去湖边转转,钓钓鱼什么的。你陪陪我,就当是补偿我了,如何?”
江语蔓看着故作轻松的赫简言,为自己伤害了这么好的男人而自责,觉得补偿人家是理所应当的,于是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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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赫简言开车来接江语蔓。车子行驶在一片巨大的人工湖边,湖水湛蓝,树木茂盛。
隐隐夏日,十分惬意。
车子在一片树林前停下,“我们去林子里转转吧。”赫简言说,江语蔓欣然同意。二人在树林里转转悠悠,不知不觉走到一栋红房子前。
“钓友说放了设备在这附近,你等我一会,我去拿。”赫简言说完就朝最近的一栋房子走去了。
江语蔓四处张望,发现这是一片别墅区,有几栋正在做装修,她看着赫简言朝那栋房子的地下室走去,猛地想起这是之前赫简言带自己来看的那一套房子。
为什么钓鱼设备会放在那种地方?她有些困惑,也没多想,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休息。
几分钟后,赫简言跑回来,说东西有点多,还有休息用的帐篷,一个人搬不动,让江语蔓过去搭把手。这种事任谁也不会拒绝的,江语蔓于是就跟着赫简言往那栋别墅的地下室去了。
“就在里面。”赫简言打开一扇小门。
里面果然有帐篷,还有简易的烧火炉、锅碗瓢盆、凉拖鞋、晾衣架一类的生活用具。
“这些东西都要搬出去吗?”江语蔓好奇地问,却没有得到赫简言的回答。
她转过身,看到赫简言杵在那,一言不发,她便又问了一遍。
赫简言突然朝她走过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你怎么了?”江语蔓想推开他,他却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大声说道:“别推开我!”
江语蔓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动弹。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见那个男人?都把他从你的记忆中抹去了,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也还是不行吗!”他大吼着,像是在控诉。
江语蔓越听越奇怪,“简言,你在说什么?”
“没错,是我做的。”他放开她,两人四目相对,“是我,把你脑海里的记忆删除的,因为那些记忆让你痛苦,只要忘记它们你就能重新快乐起来。”
突然他脸色一变,变得有些凶,“可是,为什么你还能在失忆的情况下跟夏安予那小子勾搭上?难道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你知道他以前对你做过多么过分的事吗!”
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面露凶相,江语蔓步步后退,满脸惊恐地望着他。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他按住她的肩膀,抵在墙上,然后猛烈地亲吻上去。江语蔓挣扎着,拍打着他,赫简言像是在发泄心中不快似的,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江语蔓紧闭着双唇,始终不让赫简言侵入。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些画面,几个穿着囚服的人将她围住,她们推搡她、打她、把她逼到墙角,一个像是头目的女人把她按在墙上,然后,强吻她,扒她的衣服……
一时间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哪,她只知道她正在被侵犯,于是她奋力挥动双手、摆动脑袋,双手动不了,就抬起膝盖向上顶去。
“啊!”赫简言惨叫一声,然后捂着裆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