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的话音刚落。
便听见姜早早软软糯糯的声音,掷地有声的响起。
“肉!”
“吃肉肉!”
“鸡腿,烧鹅。”
姜早早比了个超大的心。
宣武帝笑容缓缓凝固。
现在,她只知道吃了吗?
她曾是神女,世人信仰的存在。
“嘘,不要告诉娘亲”
姜早早小声的说道。
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宣武帝脑瓜子疼。
“早早啊,你还没说愿不愿意当公主?当公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宣武帝循循善诱。
这小家伙,被上天眷顾,他只能哄着。
姜早早双手一叉腰,小肚子一挺。
“你要当我爹爹?”
“我不要。”
站在一旁的姜阔和许苑秋脸一皱。
女儿这说的是什么话?
宣武帝见小丫头抗拒,也就不再强求。
毕竟,人家爹娘都在这,他上赶着要去给人家当爹,怎么也说不过去。
想起这些,宣武帝从腰间取下玉佩:“这个玉佩代表朕,有谁欺负你,你就把它拿出来,如朕亲临。”
“你不愿做公主,朕就将你的公主之位留着。等你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了,随时过来找朕。”
宣武帝耐心的哄着。
姜早早嫌弃的看了玉佩一眼,甩甩头,表示不要。
“不要,要肉肉…”
姜阔脸一皱,恨不得抽死姜早早。
那可是皇上随身携带的玉佩,多少人瞧着眼红。
他却不要?
好在这时,许苑秋连忙上前,帮着女儿把玉佩收过来:“早早乖乖,还不谢过陛下?”
姜早早摇着小头,委屈的都快哭了。
“不要玉佩,要鸡腿吃,说话不算数,骗子。”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许苑秋恨铁不成钢。
“行行行,咱们吃鸡腿啊!”
宣武帝一手抱着她,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头软绒绒的小毛,让人心里软乎乎的。
抱了大半个时辰,宣武帝才恋恋不舍的将姜早早还给了许苑秋。
许苑秋头皮发麻,她觉得皇帝对早早过于和蔼可亲了。
她就知道,她的早早不是凡人,就连皇上都这么喜欢。
“姜阔,许氏,你们生了个好女儿,以后,带她多进宫看看。”
宣武帝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宫吧!”
宫里毕竟还有疫情,不能久留。
他将眼神落在姜早早的身上,今天早早小嘴打着哈欠,一副困倦的模样。
姜阔一家被送出宫,已经是半夜。
许愿秋面色疲惫,应付了一众命妇,让人给皇后送信:“务必让娘娘安心养胎,他这一胎来的不易,不要过分担忧。”
回到府上时,已经华灯初上。
刚踏进门,老夫人就派人来请。
“听说宫里有了疫病,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宫里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魏氏对此很是好奇。
许苑秋打了个哈欠:“皇上喜欢早早,便留着早早多待了会儿。”
魏氏眉头一沉。
“听说那疫病,传染的相当厉害。你怎能留孩子在那里玩耍,万一把传染带回家里…”
魏氏本来想说,怕把不好的东西带回家,却又死死的闭了嘴。
“婆母,你放心吧!我们出宫的时候都消了毒,不会把病毒带进来的。”许苑秋瞥了她一眼。
她原本还以为,魏氏良心发现,是担心他们被受了传染。
却没想到,担心的还是自己。
魏氏压下眼底的烦躁。
“我儿子如何了?”
“相公平日练武,身强体壮的很,自然没什么事。”
魏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许苑秋,却又欲言又止。
“婆母可有话要说?”
许苑秋脸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
魏氏摇了摇头,看了许苑秋一眼,发现她态度还算不错,这才开口说道:
“没什么事,只是年关将近,辛苦你操劳了。这些日子我身子也不好,府里府外都靠你,你可还吃得消?”
许苑秋眉眼微敛。
“不辛苦,这都是我该做的。”
“只是…”
魏氏叹了口气
“这府里上上下下只有你一个人忙着,阔儿身边一个可心人都没有,苑秋,你看…能不能…”
许苑秋面色微微一怔,随即心里生出一丝愤怒。
又来了,又来了,老太太这是又想让姜阔纳妾。
“婆婆,我与夫君同一条心,只要夫君同意,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待许苑秋离开,魏氏才冷漠的勾起唇角。
许氏想在这府里一家独大,门儿都没有。
月下。
许苑秋抱着姜早早,与姜阔月下散步。
姜阔死死的盯着姜早早。
她好不容易和夫人能有机会单独相处的机会。
谁知…
许苑秋怀里抱着个奶娃娃。
“早早离不开我,我便带着她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许苑秋看着江阔一脸郁气,忍不住问道。
姜阔扯起一个尴尬的面容。
介意?
他当然介意。
自从有了姜早早,他的床就被姜早早无情的霸占了。
而且他这女儿异于常人,在女儿面前,他和夫人只能规规矩矩的,半分不敢逾矩。
这一年下来,他愣是被女儿逼得清汤寡欲,都快成和尚了。
姜阔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女儿,宠着呗!
…
深夜,许苑秋和姜阔已睡下。
姜早早盘着小腿,坐在自己的小宝箱面前 将皇帝给的玉佩也塞了进去。
【真是小气,鸡腿都不给,给块破玉佩有什么用】
她才不知道,这块玉佩有什么价值。
【也不知道,晋王殿下能不能逃过此劫】
按照原本的剧情,晋王殿下被夺舍也不过是这两三日的事情。
可是现在,皇宫里疫病闹得沸沸扬扬,姜早早也不好再入宫。
只能祈求晋王殿下,自求多福吧!
姜早早抱着小奶壶,咣咣喝了几口。
她就是个万事不管的小奶娃,除了吃喝,啥也不管。
第二日,姜少恒来给父母请安。
今儿是腊月二十三,外面热闹着呢!
姜早早扒拉着哥哥的手,想出去凑热闹。
“求求…求求了”。
姜早早眼巴巴的看着姜少恒,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的。
姜少哼有心逗她:
“那你怎么求呀?给我磕一个!”
小家伙能屈能伸 ,啪嗒一声,跪在地上便给他磕了个头
【得嘞,奴才给您请安了!】
咚咚咚,磕的一个塞一个的响。
“行了,祖宗耶,你想让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