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一脸懵逼。
“小姐,您这狗,平常都是怎么停的呢?”
姜早早挠挠头,姜敏月笑的直不了身,急忙让下人将两只狗带了回去。
“大黑大黄,长得膘肥体壮的,当心被人看见了,宰了吃肉。”
许苑秋和姜敏月刚刚下车,唐王便亲自出来迎接她们。
许苑秋一怔。
她们在唐王府这里,什么时候这么有面子了。
“唐王殿下安。”
“唐王殿下安。”
许苑秋母女纷纷朝唐王殿下行礼。
许苑秋母女已入内,便收获了大批目光。
当然,这是拜人所赐。
“拜见唐王殿下。”众人纷纷对唐王殿下行礼。
众人起身后,目光纷纷在唐王殿下和许苑秋母女身上打转。
奇怪,唐王殿下对女子,最是没有好脸色。
今日怎么在许氏母女面前,如此殷勤。
唐王母妃颜氏亲昵的拉着许苑秋:
“姜夫人可是京城来的贵人,你们可不能怠慢。”
颜氏当即给许苑秋长脸。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京城来的贵妇,怪不得看的眼生。
也难怪,唐王母子对她们如此殷勤。
许苑秋坐在一众命妇之间,笑意盈盈。
“姜夫人,我听说你家老爷是京城的刑部尚书,这是一品了吧!”
说话的是兵部侍郎的夫人,吕夫人。
许苑秋低调的摇头。
“这都是男人家的朝堂事,咱们在这后院里,还是不讨论这些了。”
“哎呀,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认识一下姜大人,姜大人今天没来吗?”
许苑秋淡淡道:“他琐事缠身,抽不开空罢了。”
姜早早软软糯糯道:“不想跟你们这些无聊之人掺和罢了。”
吕夫人一惊,脸上有羞愤之色。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颜氏打着哈哈。
小丫头这张嘴行,仗着年纪小 ,噎死人不偿命。
吕夫人面色微僵,只低着头喝茶。
吕她只恨自家男人不争气,一辈子在这小地方疙瘩里混。
让她在外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但她此刻还是面上笑嘻嘻,心里确实不爽。
瞧见许苑秋脸上的笑容,觉得格外碍眼。
而她,就连今日参加赏花宴的衣裳都是旧货。
吕夫人越想越气。
宴席开始。
众人纷纷入座。
许苑秋有诰命之身,和颜氏一起坐在了主座。
“吕夫人,你可不能坐在这里。你呀,你家老爷不过是从五品,可不能坐在这里。你不知道,在这每个位置,都是按规矩排位呢!”
有人看见吕夫人往主座上坐,笑嘻嘻说道。
“姜夫人自己都是三品诰命,她当然要坐主桌。”
“你呀,还是坐门口那桌吧!”
吕夫人一张脸铁青,心头屈辱不已。
施氏带着肖雨荷,在这里完全泯然众人。
压根就没人注意她们。
唐王殿下甚至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们。
姜早早看见肖玉伦离席,她趁着娘亲不注意行,也悄悄下了桌。
姜敏月连忙跟了上去。
“早早,你去干什么?”
这里可是唐王府,可不能在家里那样乱闯乱撞。
“姐,我带你去看好戏。”
姜早早眼里仿佛流淌星河,灿烂耀眼。
姜敏月立马住嘴。
有好戏看,她当然乐意。
两人猫着腰跟在肖玉伦的身后。
肖玉伦今日穿的格外俊朗,避开了一众侍从,一路进了唐王府后院。
只见,他在一个门口停下,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进了房间。
姜敏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肖玉伦这是又搞什么鬼把戏,真是偷腥偷上瘾了。
怪不得,这次她一说要去参加唐王的赏花宴,他比谁都积极 。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压根不是陪着她过来的,而是另有所图。
肖玉伦打开门,屋内床榻上,卧倒着一个人。
“文松,我来了…”
屋内并未点灯,略显昏暗。
姜早早趴在门缝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太真切。
肖玉伦容貌不错,今日又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就像翩翩公子哥。
他掀开帘子,低声唤道:
“文松,是我宝贝儿!”
肉麻至极。
他的声音有些抖,有些兴奋,又有些激动。
他上次和文松在一起,被人举报,进了狱中,还挨了板子。
他一度以为,他这辈子和文松无缘。
却没想到,做题文松差人给他送信,说今日唐王府赏花宴行,让他前来,两人在此幽会。
他在外面养了许多姘头,只有文松最合他心意。
这几日不见,他倒是想念的紧。
文松人应了一声:“公子。”
他好像喝了些酒,脸上还有一坨粉红,说起的话软软糯糯的。
头发还有些微乱 垂落在脸颊一侧,眼神悠悠的看着肖玉伦,好似含着万水千山。
肖玉伦浑身一紧。脸色微红。
“文松,我以为你再不想见我了。”
他轻声道行,上前便斟了一杯茶,轻轻扶着文松的肩膀。
文松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浑身带着一股仙气儿,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文松就着他的手喝了杯茶。
肖玉伦扶着他的腰,文松脑袋是有些晕,靠在他肩上。
“公子,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肖玉伦心跳如雷。
“你为何,如此狠心,明知道我心悦于你?”
文松眼神早已涣散了,有些迷离。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还有你那个正室夫人,你们圆房了是不是?”
它却不知道,此时他口中大正室夫人,就躲在门口吃他们的大瓜。
姜早早和姜敏月目瞪口呆。
这个世界终于颠成她们想象不到的样子!
肖玉伦立马正色道:
“当然不是。”
“我只心悦一人,那就是你。”
肖玉伦神色坚定,眼神痴痴的看着情人。
“你的情诗,是不是也为别人做过?”
“不曾,我只为你一人写诗。”
肖与伦语气低沉,颇有几分真诚。
“噗嗤…”文松忽然嗤笑一声。
“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你今日抱的是我,那昨日呢?前日呢?是不是也抱着别人诉说情话?肖煜伦,你可真会享齐人之福呀!”
“我没有!”肖玉伦突然坐直身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有妻子,但我从未爱过她。而且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
肖玉伦捧着文松的手痴痴的看着他。
“你还不知道我心意吗?”
“我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应付我爹娘。你才是我的心中挚爱,我心中也无法再装其他人了。”
肖玉伦眼眸泛红,眼中泪意涌动。
一双眸子里好似含着无数情意,让人招架不住。
“文松,我知道,我们这样,你抵住了多大的压力。我不敢奢求你也能如此待我。可我是真心的爱慕你,我们继续在一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