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后便有人带着姜初韵直接前往凤鸾宫,见到阮南茵后面色平淡的行了礼,“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阮南茵慵懒的靠在榻上吃着宫女剥的荔枝,打量了姜初韵几眼才出声:“起来吧”
“谢皇贵妃娘娘”
“今儿你进了本宫的凤鸾宫,那便是本宫的人了,若你心里还想着其他人,那本宫也留不得你”
阮南茵的话无非就是在提醒姜初韵不要再为皇后做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但姜初韵本就没有为皇后做事,无需她操心,只礼貌性的回答了一句,“是”
虽说阮南茵这样提醒,但她内心还是默认姜初韵是皇后的人,自然不会对她有好脸色。
“菡心,去收拾好偏殿给夫人住”
“喏”
等到姜初韵进入房间后才发现这阮南茵不是为难她一点。
“夫人,皇贵妃也太过分了,这样简陋的屋子怎么能住人!”阿夏看着这间屋子简陋得令人难以置信。
屋子里几乎没有东西,只有一张摇摇欲坠的木质床架和一张破旧的桌子,
“我们进了她的凤鸾宫,也只有听了她的安排”,姜初韵坐下,凳子发出一声‘吱嘎’的声音。
“真是欺人太甚,还好现在是夏日,若是冬日的话肯定得冻死”
“好了阿夏,皇贵妃说你和宫女同住,你先去看看,不要让他们占了去。”
“喏”,阿夏瘪瘪嘴,不情愿的离开。
阿夏走后姜初韵起身仔细检查了房间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才安心写药方。
此时的宫女房
阿夏拎着被浇湿的被褥恶狠狠的瞪着房内的其他宫女,“谁干的?!”
但没有任何人搭理她。
阿夏气不过,丢下被褥拿起架子上的盆朝外走去,没一会儿便端了一盆清水进来,她再斥问道:“我再问一遍,是谁干的?!”
最后依旧没有人回答她,“好啊,都装是吧!我让你们装!”说着就把手中的水挨个泼向其他人的床。
宫女见状气急败坏喊道:“你干什么!有病是吧!又不是我干的泼我的床做什么!”
“是啊!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
泼完后的阿夏丢了盆拍拍手,好笑的注视他们:“刚才我问过你们的”
“这可怎么办?都湿了,晚上怎么睡啊!”宫女们拎起被褥抖了抖。
“哼,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会什么样的下人!”其中一个宫女死死地盯紧了阿夏,眼神凶恶。
“你说我可以!说我家夫人就不行!”阿夏听见她诋毁夫人心里瞬间被点燃火,上前两步就要抓向她,却被旁边地宫女给按住手。
阿夏力气抵不过几人,被他们死死地扣住双手。
“做什么呢?吵得乌烟瘴气的!”门口传来声音,阿夏瞧见想必是宫里的掌事嬷嬷。
“毓秀姑姑”,宫女们齐声地喊着
毓秀走到阿夏前面,老态神钟说道:“怎么回事?”
旁边的宫女见见有了靠山,立马说:“回姑姑,这个贱婢泼了水在我们的被褥上,这让我们晚上怎么睡觉啊?睡不好觉的话给娘娘做事也都不利索。”
“是啊姑姑,这个贱婢胆子也太大了,胆敢在皇贵妃娘娘的宫里撒野”
“一定要好好惩治她!”
几个宫女一人一句的附和着,阿夏没有一丝反驳的机会。
阿夏:“姑姑,是他们先…”
‘啪’
毓秀冷不丁的给了阿夏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解释,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阿夏有些不知所以然。
“他们怎么了?就算他们有错,他们是皇贵妃娘娘的丫鬟你也得让着他们,就凭你连给娘娘提鞋都不配!也不看看你们主子是个什么东西?!”
毓秀粗暴的捏起阿夏的下巴,语气凶狠对她说道
阿夏刚想反抗便听见门口让她安心的声音,“那麻烦嬷嬷说说我是什么东西?”
此声清冷,但温度却如寒冰般渗人。
“夫人”,阿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挣扎着走过去。
其他人也只装模做样的行礼,“千岁夫人”
姜初韵只看到了阿夏脸上的红色掌印,抬手轻轻摸了摸,“很疼吧”
“夫人,我不疼”,阿夏虽然嘴硬,但姜初韵还是从她面上看出了不少的委屈。
姜初韵微微低头轻笑出声,和阿夏说:“阿夏啊,这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因为,太脏”
“是,夫人”,阿夏小声道
姜初韵见她有些失落便紧接着解释,“但是,你可以打回去啊”
听见这话的阿夏立马抬起头看向姜初韵,明显的两眼放光。
“我教你怎么打回去。”
‘啪!’
话音刚落姜初韵便利落地转身给了毓秀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记耳光来的突然且狠猛,毓秀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脸庞迅速起了通红的掌印。
“毓秀姑姑!”宫女们万分惊恐,纷纷跑过去扶她。
“阿夏学会了吗?”姜初韵漫不经心的揉了揉微疼的掌心,这老东西的脸皮还真厚,当真有一些疼的。
阿夏开心的像个小孩子,“奴婢学会了!”
毓秀捂着疼痛到极致的脸庞不可思议的盯向姜初韵,“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娘娘的乳母,娘娘见了我都得敬重三分,你…”
姜初韵双眸凝上了一层寒霜,冷冷打断她的话:“你是皇贵妃娘娘的乳母可不是本夫人的乳母,这一耳光打的是你不分青红皂白!”
其他宫女被姜初韵的气势压得不敢说话,都躲在毓秀的身后,毓秀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姜初韵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说罢便愤怒地拂袖而去
剩下几个宫女都低着头,脸色惨白,刚才他们可是都见过姜初韵的狠辣,目前没有一人再敢对她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