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回到四合院。
由于天寒地冻的,所以哪怕眼下才不到八点,可院里的人大部分都呆在家里,鲜少有在外面走动的。
何雨柱推车子路过前院,远远的,刚出门没走了几步路的刘莹立马就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道:“何科长,您好啊!!!”
“哟,这么冷的天儿,还搁外面呢???”何雨柱打趣着问了一句。
刘莹“嗯”了一声道:“解成让我帮他妈做点针线活,一直忙活到现在。”
这事儿刘莹现在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闲着也是闲着,拿手工活抵点生活费,能贴补一笔就是一笔。
刘莹下意识地鼓起勇气跟何雨柱打招呼,也是因为白天听院里的邻居说了,这何科长人热心,之前还帮自家那口子的前妻在街道办给谋了个铁饭碗呢,所以她鬼使神差地就想要同何雨柱攀攀近乎,心里也是念叨着,既然自己上一任能有这个福气,说不准自己也能跟着撞“大运”。
倒不是说她不安分,实在是老两口给算计得有些遭不住了,这结婚还没多久呢,里里外外的全是套路,自己要是再不想着“开源节流”,回头这日子可就越来越难受了。
没成想,何雨柱只是跟她打了个照面,接着推着车子就跑没影了。
刘莹攥了攥手掌,盘算着改天是不是下点儿血本请这位何科长上门吃顿好的,要是自己能借机套上近乎,这笔买卖怎么着都不亏。
咦,怎么自己也下意识地开始跟着打起算盘来了!??
.......................
何雨柱回到屋,刚洗完脸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下一秒,他就听见刘海中在门外开口问道:“何科长,我是老刘啊!!!您现在有空吗???”
得,还挺有礼貌!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回道:“进来吧。”
很快,刘海中人就进来了。
眼见着老小子手里还提溜着两瓶汾酒,何雨柱笑道:“二大爷,都这个点儿了,你找我喝酒怕是有些晚了吧???”
刘海中笑呵呵地把酒放到桌上,回答道:“瞧您说的,我老刘哪儿能这么没数啊???”
“今儿个上门儿来,也是想找您何科长给帮个忙!!!”
何雨柱:“怎么个说法???”
老小子搓了搓手道:“那我就不跟您卖关子了,就我们家光齐,眼下相中了个对象,我想着请您到时候来喝杯喜酒。”
何雨柱乐得不行,他挑挑眉,道:“你们家光齐没意见啊???”
以前那小子满嘴喷粪、到处惹事儿的时候,自己还赏过他大耳瓜子呢,难不成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刘海中连忙道:“没有!!!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了,现在他工作成家了,自然也不会把那点小矛盾放在心里了。”
何雨柱看了他两眼,也没揪着旧事儿不放,只是笑问道:“那姑娘家里什么来历???”
闻言,刘海中眉开眼笑道:“高中毕业,现在在粮站帮忙,个头高,人长得也算周正,我们家光齐一眼就给相中了。”
甭管是不是正式工,反正比他老闫家现在的那个大儿媳要强!!!
也是因为之前被闫家的喜糖和花生瓜子给刺激到了,刘海中下了狠手,给媒婆塞了一个大红包,这才让儿子相中了这么个对象。
说起来这女的条件也算不得多好,要不然的话,依着刘光齐之前的“风评”,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乐意嫁过来。
粮站的工作是临时的,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后妈,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爹不疼,娘不爱,家里的弟弟妹妹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里外里加起来,还不如搬出来跟刘光齐跑宿舍里过日子去呢!!!
至于说刘光齐以前那点破事儿,这姑娘也不是没有耳闻,但她自忖自己的历史也算不得有多“清白”,再加上,把这事儿给摊开来了,说自己不介意,刘光齐只会更觉得她温柔懂事,善解人意。一来二去的,这两人还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听完刘海中的话,何雨柱笑着点头道:“那感情好,咱们院里有阵子..................”
他原本想说有阵子没这样的喜事儿了,可一想到先前在前院的时候,人刘莹和乐呵呵地跟自己打招呼呢,于是乎便改口道:“这在咱们院高低也算是个喜事儿,你二大爷培养儿子不容易,就冲着你的面子,我得沾沾这喜气。”
刘海中喜不自胜,他眉开眼笑道:“他们俩的喜事儿就定在下个月初,到时候院里的人高低都能喝上一杯喜酒,我过阵子就去采买鞭炮和瓜果,等厨子定下来了,我就挨家挨户的通知!!!”
老小子话里有话啊这是!!!
何雨柱咂咂嘴:“你的意思,是想让南易给你掌勺???”
刘海中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已经问过南师傅了,他说到时候不一定有空..................”
何雨柱眯了眯眼睛,啧了啧嘴,笑道:“二大爷,你知道南易周末平时都给谁做菜吗???”
刘海中愣了愣,随后便摇了摇头。
何雨柱又笑道:“那你听没听人说过,南易有时候出去做饭,坐的是咱们厂杨厂长的车子???”
啧,要不说南易这人懂事儿呢???这小子估摸着是猜不透自己跟院里这些邻居里里外外的关系,因此索性就没肯一下子把这事儿给应下来。
事实上,自己还真不乐意南易出来趟这趟浑水,没别的,就是不想让南易过来给刘光齐撑场子。
听到何雨柱说南易出去做饭坐的是扬长的车子,刘海中脸色一白,连忙道:“那我再另找厨师就是了.................”
原本老小子想着让何雨柱出面,请南易过来给掌勺呢,现在知道人家是去给大领导掌勺的,当即就没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