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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找人?”

小天狗眨巴着水润的眸子,转头看了看四周,一脸茫然,“找谁啊?”

“找你啊……”

慢条斯理地将生肉放回盆里,奚瑶擦了擦手指,轻声揶揄道,“我看你个头比陆清雅还大,放点血,应该是无碍的吧?”

“额……有碍,很有碍。”小天狗被她吓得狠狠呛了一口,抬脚轻轻一跃,就跳到了忌余身侧,“我个头大,但是我虚呀。”

“而且引蛊这种事,还是用人族的血比较好。”

狗子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转头悄咪咪对着忌余使了个眼色,“对吧?”

忌余低头看了看蹲在他脚边的小天狗,被狗子眼中威胁的眸色所慑,略顿了顿,就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狗子满意地扬了扬下巴,又垂着耳朵往奚瑶脚边蹭了蹭,“真是可惜,看来我没办法帮忙了。”

“阿瑶……”

它吸了吸鼻子,一脸担忧道,“我好心疼你啊……”

奚瑶闻言,脸色却黑了下来。

“谁说我要自己一个人上了?”俯身敲了敲小天狗的脑袋,她咬牙切齿地慢慢开口,“这飞舟上的人,不是挺多的吗?”

“嗯?多吗?”狗子想了想,突然歪着脑袋恍然大悟。

“你说上面那些家伙?”

嫌弃地撇撇嘴,小天狗冷哼道,“连御空飞行都做不到,他们的血,跟‘ 灵蕴浑厚’四个字,能有关系吗?”

“到时候在生肉里混点灵石,好好腌一腌,蛊虫没脑子,说不定就骗过去了。”奚瑶扯了扯嘴角,脸上就凝了抹带着一丝嘲讽意味的笑,“且试试,总不能真可着一个人薅吧。”

“而且我瞧着,上面的人闲得很……”

她弯了弯唇,轻声开口道,“既如此,就干脆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做吧。”

底舱人多拥挤,光线也不大好。

奚瑶环顾四周,就抱着那盆生肉直接去了二层舱室。

将那盆生肉猛地放到屋中的木桌上,新鲜肉类特有的腥膻气味便缓缓荡了出来。

见她冷着脸过来,屋中人俱是一静。

耳中的喧哗吵嚷声一停,云宴揉了揉眉心,就解脱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仙子端了这样多的生肉,是想做什么吃食吗?”口中的话骤然被人打断,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有些尴尬地先掩唇咳了咳,这才彬彬有礼地朝着奚瑶拱了拱手。

“我等还有要事相商,小仙子不妨先等一等。”

“要事?”

奚瑶眉头一挑,淡淡扫过屋中人的表情,佯作不知般,轻声开口道,“有什么要事,能大得过人命吗?”

人命?

年轻人一愣,有些诧异地看了过来,“什么人命?”

“底舱那些人的命。”奚瑶将那盆生肉往年轻人的面前推去,缓声道,“舱底那些人身上中的蛊虫尚未养成,还可以解。”

“划破中蛊者肌肤,再以生肉和鲜血为引,蛊虫自然便会出来。”

屋中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先前被她用火焰灼伤过的那壮汉,却挠着脑袋率先开了口,“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想了想,一脸奇怪地睁大眼睛,“生肉也有了,那你为什么不取血?”

好,又一个活阎王。

奚瑶深吸一口气,懒得跟他们多说。

将桌上装生肉的盆一把塞到了男子怀里,扭头又往刚才那年轻人手心里放了一把匕首,紧接着她就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隔着木门,奚瑶冷声开口,“同为人族,诸位心善,想来是愿意做些牺牲的,既如此,取血一事就交给你们了。”

“原来我们的血也可以啊。”

壮汉呵呵笑了一声,转头便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那我们快去吧,也好早些将底下人的蛊给解了。”

年轻人神色却有些迟疑,“可……底舱中蛊的人那样多……”

“且我等灵力低微,精血何其珍贵,岂是能随意取的。”他抿了抿唇,就转过身拍了拍木门,“小仙子,此事不妨再议议?”

“没什么可议的。”奚瑶直截了当道,拒绝道,“一人一碗,诸位什么时候将盆里的肉都裹满鲜血,什么时候再过来吧。”

语毕,她屈指一点,一缕火焰便自门缝中间溜了出去,哧地燃起。

炽热的气息一出,先前被她灼伤过的壮汉便立马跳开,他身侧的年轻人却没反应过来,火舌飘忽间,年轻人额前的几根发丝便瞬间枯卷起来。

细碎杂乱的脚步声中,门外的人这才散了个干净。

一声长叹自奚瑶身后响起,云宴揉了揉太阳穴,早已死去的神魂被这些人吵嚷了半日,竟诡异地感觉有些头痛。

“等底舱那些人身上的蛊虫都解了,咱哥几个换个地方吧。”

他提议道,“不坐这艘飞舟了,破事儿忒多。”

奚瑶对此深以为然,闻言便利索地同意下来,“那跟舟长说一声,让他在下一个城池停一下,等下了飞舟,我们另外再看看怎么去灵犀城。”

云宴懒洋洋地点点头,“现在说。”

完全是一副急不可耐,马上就想摆脱那些人的模样。

看来他真是被那些人烦得不轻,奚瑶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陡然想起以这位前辈生时在族中的地位,平日里大约是说一不二,无人敢辩驳的。

没曾想,到如今只剩一抹残魂,竟也能体会到“焦头烂额”四字的一天。

夜色隐去,窗外泛起了鱼腹白。

晨光自窗外洒落到木桌上,也在奚瑶的身上,镀上了一抹华光。

她弯了弯唇,便从储物戒中掏了张黄纸出来,将想要在下一个城池落脚的话写了上去,随手将黄纸折成个纸飞机,奚瑶一抬手,又将它从窗边扔了出去。

一抹澄黄从窗边悠悠飞起,晃晃悠悠地遵从着主人的指示,向着要寻之人而去。

屋中寂静,小天狗却猛地跃到桌子上,眨巴着水润的眸子,好奇地盯着她和云宴,“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们还没说清楚,破事儿是什么呢?”

“那女的和控蛊的老头,不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吗?”

狗子不解地嘟着嘴,“还能有什么破事?”

云宴瞥了狗子一眼,伸手就捏了捏它的耳朵,没好气地开口,“你这耳朵长着是干嘛用的,他们吵嚷了半日,你是一句没听啊?”

小天狗急匆匆将耳朵夺回,后退一步,有些赧然,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呵呵……他们太吵了,我将听觉屏蔽着小睡了一觉,没听。”

“所以呢……”

狗子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他们到底在吵什么东西。”

“让我们出面,将那老头赶下飞舟。”云宴轻描淡写地开口,转过身在桌边拿了盏茶,低头就嗅了嗅。

茶是奚瑶昨日烹煮的,早已凉透,茶香亦散了七八,唯余一点苦涩之气。

他握着茶杯,唇边便凝了个无奈的笑来,“那些人说老头儿居心不良。”

“来往各域的飞舟向来是有自己消息渠道的,各舟主不论是商队还是个人,对心怀叵测之人的容貌理应一清二楚。”

“明知控蛊之人的身份,还私自将他放入飞舟。”

“万死,不能消其罪。”云宴低头又嗅了嗅手中的茶汤,这才轻笑着继续道,“那些人缠了我半日,翻来覆去,左不过就是说要将老头儿诛杀,亦或是赶下飞舟自生自灭。”

“闹了半天,原来是在说些无聊的东西。”

小天狗听了半晌,兴致缺缺地嘀咕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它又仰头看了眼云宴,“不过,我觉得那些人说的,好像也没错啊。”

“话没说错,时机与行事方式却不对。”奚瑶嗤笑一声,慢悠悠道,“那老头儿,只怕巴不得离开,不过就是心里舍不得这艘飞舟罢了。”

“这些人也真是蠢……”

“这算怎么回事?”她微一挑眉,冷笑道,“为了霸占了别人的飞舟,连命都不要,替死鬼都心甘情愿地当?”

云宴捏着茶杯微微一笑,能是怎么回事?

向来财帛,动人心呐……

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他目光扫过站在奚瑶身侧,低眉垂眼一声不吭的忌余,眼眸之中倒浮现出一点兴味。

“不错,居然化形了。”

抬手捏了捏小天狗的耳朵,云宴轻笑,“把你比下去了。”

狗子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它这是被鄙视了。

“姓云的,你说什么??”它怒喝一声,满身的毛就猛地炸了开来,水润润的眼眸也杀气腾腾地半眯起。

狠狠瞪了一眼云宴,小天狗伸出尖利的爪子就挠了过去。

无奈云宴反应极快,不待它触碰到自己,便化为一道流光,隐进了破妄之中。

没抓到人,小天狗更气了,挥着爪子就不依不饶地冲向了破妄镜,只是还没触到破妄镜身,又被人给提了起来。

“别挠了。”

奚瑶敲了敲它脑袋,“这镜子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挠破了我可不会修。”

“阿瑶……”小天狗眼泪汪汪地告着状,“姓云的嘲讽我。”

“知道了,那等下回,你再嘲讽回来不就行了。”奚瑶笑眯眯地拍了拍狗子脑袋,随手将它抱起,便抬脚往外走去。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放血放得怎么样了。”

木门发出一声轻响,奚瑶抱着小天狗刚站在长廊上,就隐隐发觉了不对。

侧耳听了听,她浓密的眼睫轻轻一挑,眸中就浮出了一点疑惑。

无他,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一些。

小天狗窝在她怀里,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微微抖了抖,竖着听了一瞬,便仰头提醒她道,“阿瑶,他们好像都在上面一层。”

都在上面一层?

奚瑶挑眉,“都在?”

“没错。”小天狗歪着脑袋又仔细听了听,这才肯定地点头,“底舱无动静,除我们之外,飞舟之上的所有人,应该都在上面。”

奚瑶抿唇,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了看上面,眸光微转,便信步往裂隙处走了过去。

二层顶棚上,江篱砸出来的那个裂口,已经被老头儿补了大半,只余细细两三痕裂缝,天光暖融融的,星星点点地从裂口处洒落。

她刚仰起头,便撞进了一双温和的眼眸里。

注意到楼下的奚瑶,那双眼眸弯了弯,眸中便蓄起了一点笑意。

略有些熟悉的一声轻笑在上面轻声响起,奚瑶挑眉,便见顶棚上亮起一圈代表法阵的柔光,柔光范围之内,木板后缩,露出其上四四方方一片苍穹。

紧接着,便有一架长梯慢慢落到了她身侧。

点点浮尘从上方簌簌落下,尘雾朦胧中,苏契自上方探出头来,温文尔雅地勾了勾唇。

“瑶瑶,好久不见。”

奚瑶仰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看了他半晌,蓦然笑开,“是啊,好久不见。”

瞥了眼苏契身侧,她神色微凝,不过一瞬,便露出个和颜悦色的微笑,施施然踩着木梯走了上去。

瞥了眼四周密集的人头,奚瑶挑眉看向苏契,“你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许多。”

“原是要晚一些的。”

苏契笑道,“听长老说你在这儿,就提前过来了。”

他语气和缓,脸上还盈着温煦的笑意,若是忽视掉周围寒光凛冽的刀刃,和神色冷厉的苏氏族人,这场景,勉强还算有那么点故人重逢的意味。

奚瑶侧过脸瞟了眼阿成,再凝向苏契的眼神中,就带了几分不耐。

注意到她的表情,苏契轻轻叹了一口气,脸色竟带了点无辜与委屈,“瑶瑶,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为何,你竟待我,再不复从前?”

略顿了顿,他才怅然道,“难道是因为江篱?”

江篱?

怎么不叫篱儿了?

奚瑶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开口,“江姑娘昨夜不慎落下飞舟,苏少主不去寻寻吗?”

“不急。”苏契温声道,“我已遣人去寻了,瑶瑶莫担心。”

奚瑶闻言冷冷一笑,略缓了缓,她眉头轻轻一挑,就好整以暇地眨了眨眼睛,“若说我对江篱心中真有忧虑,大约也与你心中所想差不太多吧。”

她抱着手臂,目光沉沉落到苏契脸上,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很怕他们没有死?”

“瑶瑶,我也不想这样。”

心思被人挑破,苏契也不恼,只皱着眉头无奈道,“世事所迫而已。”

世事所迫?

奚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迫着你杀妻屠子?”

“瑶瑶……”苏契长叹一声,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那不是我的孩子……”

“你可能不清楚。”

他一脸遗憾地皱了皱眉,“篱儿她的身份低微,并不足以与我匹配,所以族中长老曾对她腹中孩子用了些东西。”

“月余前的一个雨夜,我亲眼见着那个孩子咽气,魂消魄散。”

苏契正色道,“所以瑶瑶,如今躺在篱儿怀里的婴孩,并不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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