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蛮同玉娘告别后,径回自家书房。刚一入庭,就看见朱紫阳与晁浩俩人脸色阴沉地立于石阶前。一见王蛮入内,晁浩怒意勃发,一个箭步赶上,一把拎起王蛮的衣襟,暴喝道:“你这个无耻小人……”
王蛮此时修为强过晁浩太多,若想拒敌,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不让晁浩近身,可他知道这兄弟俩对他产生了误会,为了顾全大局,只得一动不动。
晁浩是有名的火爆脾气,伸出蒲大的手掌,就要往王蛮脸上抡去。此时在场除了朱、晁俩人,还有仙湖宗的马元、柳物清与玲珑三人。
大家都知道王蛮昨晚留宿牡丹园了,心想这小子有可能把人家的妻妾给睡了,这可是大违江湖道义的事情,不由得气就虚了三分。犹其是对王蛮情根深种的玲珑眼睛通红,难掩失望之色。因此这三人见晁浩发难,虽与王蛮交情极深,但也无脸上前阻拦。
只有朱紫阳最为镇静,他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神盯着王蛮的脸色,见他面对晁浩的发难不加反抗,脸上亦未见丝毫动怒,注视于晁浩的目光反而有股悲哀。朱紫阳心中不由得一动,“难道我们误会他了!”于是,急忙喝道:“三弟,不可造次……”身形一闪,已然抢先一步抓住晁浩的手腕。
晁浩怒火中烧,虎目圆睁,大声叫道:“二哥,你不要拦我,让我打死这畜生。我们有何面目见大哥……”
朱紫阳用力扯了扯他,脸一沉,喝道:“你起开,我有话问?”晁浩狠狠盯了王蛮一眼,忍着气走到一旁。
玲珑已经泪如雨下,伤心地扑在柳物清的怀中“嘤嘤”地哭。柳物清不住地抚摸着她颤抖的玉背,柔声劝慰。
这边,朱紫阳两眼盯着王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昨晚在牡丹园中睡了?”
王蛮点点头道:“不错!”
朱紫阳原本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见王蛮亲口承认,一张脸登时就青上了三分,咬牙切齿地道:“你可知淫*者,天地不容?”
王蛮平静地回望着朱紫阳,缓缓地道:“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我是那种人吗?”
“可你承认在园中睡了。”朱紫阳冷然道。
“我以修炼玄功为借口推脱房中之事,她并未起疑,只是恳求我留一夜,以掩下人之耳目。我睡外屋,她睡里屋,井水不犯河水,何来淫*子之罪?”王蛮静静地道。
“你可敢发誓?”朱紫阳眼中精光闪闪。
王蛮走到庭院之中,拼二指向天,口中朗朗道:“我王蛮对天起誓,若有污辱*之事,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这对修仙之人来说,可算是毒誓了。
诸人俱都动容,方相信王蛮所言不虚。
晁浩满脸羞惭地走近,纳头便拜,大声道:“得罪了!你割了我的舌头吧!”朱紫阳也向王蛮长揖不已。马元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笑骂道:“你们这两个夯货,我大哥岂是这种人?”
柳物清伸手指刮了刮玲珑的鼻子,取笑道:“爱哭鬼,你可听清楚了。”
玲珑不禁破涕为笑,双手扭着衣角,含羞带怯地望着王蛮。
王蛮见朱、晁俩人俱伏首认错,便伸手扶起俩人,正色道:“二位对你们大哥的忠肝义胆令人佩服,王蛮非无知之人,如何会怪罪你们。昨日之事,只因事急从权,未能及时通知你们,我实有考虑不周之处。望你我屏弃前嫌,同舟共济,否则必然前功尽弃。”
朱紫阳与晁浩俩人连连点头,众人的误会冰消云散,气氛重归和谐。
这时,朱紫阳忽想起一事,道:“大哥,你昨日同盟主说的扶桑树培植之事,可是当真?”
王蛮点头道:“不错!”
朱紫阳压低声音道:“你真要救无邪这祸根?”
王蛮笑了,道:“我若不这样说,你以为叶神龙会轻易同意吗?”
“说的也是!”晁浩插嘴道:“这姓叶的从来都没这么爽快过,一听说竟可以再种一颗扶桑灵株出来,那神情可真是精彩极了。”
“也幸好他有贪心,不然仙湖宗可就不妙了?”朱紫阳也笑道。
一听仙湖宗,柳物清等人便发出疑问。王蛮便把玉鼎真人被囚禁一事说了。
玲珑听得师父瑶光散人危在旦夕,心急如焚,又瞧王蛮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不禁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叶神龙凶残毒辣,必然会杀了他们的。”
朱紫阳见玲珑一脸嗔怒,便安抚道:“你错怪他了,若不是他施了计策,你师父他们今天也不会被押到此峰的。他们一入此峰,就安全了。”
玲珑横了一眼王蛮,歉声道:“你怎么不说清楚呢?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柳物清却拧了她一把,笑道:“这就怪你性子太急,还怪人家。”
朱紫阳扭头望了望王蛮,关切地道:“老大,下一步你准备怎么走?”
王蛮道:“我等下会去登天峰见一下叶神龙,去取那颗扶桑果。你与晁三弟去总舵把我师父玉鼎真人等人提到天机峰来等我,我有事同他们商量。叶神龙下月十五就要赶赴无极城,参加仙宝大会,他这一走,我们更好行事。”
朱紫阳却不赞同,说道:“大哥对叶神龙还不了解,此人看似粗鲁凶蛮,实是一个狡猾之极的老狐狸,老大在时常对我们说此人智计绝对不在他之下。他临行前,若不在盟中布置一番,决不会安心离去,你可不要小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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