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奇异力量裹挟着王蛮,风驰电掣的往东北方向飞去。
身在奇异空间的王蛮好奇地转头四顾,只见周围是一片灰朦朦的虚空,脚底下踩着一颗金光闪闪的流星,随着流星不断往前飞逝,头顶上的灿烂的星辰不断变幻。
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王蛮只觉得双眼金星直冒,耳边风雷大作,稍倾,前方出现一团紫色的云气团,隐约可见其中金雷闪电齐现。
那雷声轰鸣如万马奔腾,银弧闪耀足以毁灭一切,辟哩叭拉的模样令人毛骨悚然。王蛮暗叫一声“糟糕!”便一头扎入了这团诡异云气之中。
忽然,紫气金雷闪电俱都消失地无影无踪,昏迷不醒的王蛮出现在一片荒野莽林的上空出现。“彭”的一声,王蛮撞到了一株碧叶婆娑的参天大树,巨大的冲击力,把树枝击得粉碎,“扑”的一声,王蛮一头栽进了树林中的泥地。
这一砸,终于把他震醒。
王蛮感到身体一阵酸痛,丹田之中空荡荡的,调不出一丝真气,一颗心就沉了下去。他转了转眼皮,挣扎着站起身形,认真观察这座巨大的林子。
这是一座杉木林,其间夹杂长着一些松柏树,此时正值秋季,阳光渐渐隐去,葱笼的林子里升起一股氤氲的水汽,远处的景致已然模糊。
这时,一道凄厉的啼声从王蛮身边的树上响起,吓了他一跳。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硕大的猫头鹰正睁着鬼眼盯着他窥望。
猫头鹰脸上纹路狞厉,仿佛恶魔狞笑。王蛮暗骂一声,“连你这扁毛畜生也欺负起老子来啦!”于是,俯身捡起一块指头大的石子,扣在右手拇指与中指间,瞄准这畜生尽力一弹,那蠢家伙还歪着脑袋呆望,冷不防肚子吃了一记飞石。只打得这畜生一声惨叫,惊慌失措的扑棱着翅膀往林外飞窜去了。
王蛮哈哈大笑,引动胸前的伤口,痛得他又弯下腰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调匀呼吸,当疼痛有所减弱后,才往林外走去。
王蛮眼望遮天的林木,叹了一口气,心想:“即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是先保命。”当猎户时,经常进行一些狩猎,这山林中的活动对王蛮来说当真是小儿科一般。唯一不足的是王蛮现在身受重伤,如果遇到猛兽,自保还真正了问题,这简直是一场极端的生存考验。
王蛮抬头望了望太阳,太阳高高的悬挂中天,近正午时间了。王蛮又看了树影,知道正面是东,便大步往前走去。为何向东而去呢?这只能说是一种本能而已。一来东面的山林湿气较重,估计前方不远有沼泽湿地之类水源,有水的地方更容易聚集动物,这当中也包括人。
途中,王蛮从树上折一支树干,折去分杈,做成一柄木拐,支撑着往东面行去。头顶上枝叶婆沙,地上斑驳光影如同碎金,一丛丛灌木林阻隔着前进的道路,杂草丛中时间野兽所遗粪便,林子里一片萧寞。
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王蛮的裤管,**的贴着肉,十分难受,王蛮干脆把裤管撕去一截,露出膝盖与小腿,顿感轻捷。
草丛中,不时有野兔儿蹦出。这些家伙胆子极大,不惧生人,歪着脑袋看着王蛮,两只通红的眼睛里闪着好奇之光。
王蛮嘿嘿一笑,“小东西”慢慢靠上前去,这些小家伙就撅起屁股一蹦一蹦地往灌木丛中钻去,瞬间跑没了影。
王蛮走了约莫一千米,山林内的地形开始陡起来,王蛮从林隙中往外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座山谷了,林中不时冒出一块一块的暗青色的岩石,石着上爬满碧绿的爬山虎,鳞鳞的形状,浑如一支巨兽匍伏树下,森然欲搏人。
转过几块山岩,王蛮看见一株老树下蒿草丛中透出一丛金色的小花,““甘华草”这可是活血化伤的好药……”王蛮大喜,走近前去,连茎带花的采撷了一把,也不避脏放在嘴巴里一阵乱嚼,再把药糊糊吐在手上,捏成一个药饼子,先抓了一把按在头上搓了几下。接着又把外套脱了,撕成布条状,把剩下的药糊糊按在胸口用布条扎好。这“甘华草”药性果然了得,所敷之处皮肤一阵清凉,疼痛立时就减了许多。
不知是否是药刺激了王蛮,肚子一阵咕咕响起,顿觉五脏六腑空空如也,如火烧了一般。王蛮四下里张望了一番,风吹林叶,沙沙作响,草叶拂弄,树上偶尔飞起一只两只鸟儿,四下里再无一丝獐兔踪影。心想早知如此,先前就先打一只野兔儿,也方便祭祭五脏庙。
王蛮俯身拾了五六颗枣大石子,装在裤袋子里,以便遇到兔儿给来来一飞石子。凭借王蛮过硬的飞石技艺,打翻一只兔儿那是小意思。又走了三五里,不要说兔儿,就连一只屁大的鸟儿都没有。
王蛮心中叫苦。走了十多米,忽看到林子里有株歪斜的桃树。树上结有两三个瘦不拉几的胡桃,王蛮摘了几个。把桃子放在裤子上拭了几下,刚一尝,立马吐来。这真是太麻了,哪里桃子?分明就是辣麻子吗?心想,人这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就在这里,忽然感到心中悸动,这是王蛮独具的一种直觉,是当危险来临之际,王蛮身体的一种反应。王蛮毫不犹豫,来了一个前扑。
刚一扑地,便觉有一道劲风从贴背而过,夺的一声,王蛮抬头一望,前面松树老皮上一阵飞屑,一团黑漆妈乌的东西粘在松树上扭动,王蛮定睛一看,妈的——竟是扭做一团的乌黑长虫。
这家伙偷袭不成,从树上滑了下来,爬在草丛间,抬起蛇头盯着王蛮怒喷着紫信。这家伙足有五尺来长,杯口盘粗细,黑背黄腹,头上鼓起一个小包,依稀是一个锥形角质。
王蛮也不知这东西是何蛇种,但是这头上长角的凶相毕露的长虫还真是头一次见过。王蛮眼中余光瞄过那树干,铁色的松树皮间赫然露出一碗大的痕迹,中间是一个深孔,显然就是这长虫头上的角顶出来的。这力道已然远超劲弩,这蛇也不知是何异种,竟然可以发出如此大的力量。
王蛮心想:“我此时一身玄功无法调用,更兼一身是伤,如果让它扑着,后果不堪设想。”
王蛮从裤兜里取出石子,左手拎着木棍防备。只见那蛇把尾钉在泥里,身子渐渐向后呈S形缩去,冰冷漆黑的它眼死死盯着王蛮,尖尖的角如同箭尖一般遥指王蛮胸。
王蛮有点纳闷,心想:“看来是怕了老子了,”王蛮抄起手中的棍子,邪邪一笑,说:“好家伙,不要怕。爷爷正想吃一碗蛇羹哩。”
当王蛮向前迈出步时,那蛇忽然暴射而出。
王蛮猛醒,这哪里的是退却,分明是蓄意攻击。下意识的,他抬起木棒往身前一挡,只听啪的一声,那棍子被生生击断,蛇躯余势不减,往王蛮胸口撞来。
此时,根本来不及闪避,那蛇上坚硬的尖角刺中前胸,更加可怕的是王蛮感觉到被两颗尖厉的牙齿咬了一口。立时,一股又疼又痒的感觉从伤口传来。
完了,这种可以让人产生痒感的毒是最为可怕的神经性毒素,千分之一滴就可以让一只大公牛毙命。绝望充斥心间,没想到王蛮会丧生在这荒郊野岭中。
转瞬,王蛮心中激起了血性,心想老子就是死也要灭了你这害人的东西。于是,王蛮一把掐住蛇的七寸,铁钳般的虎口把那蛇掐得一阵疯狂的扭动。王蛮一个箭步冲到一块青岩前,一阵乱捣。不一会儿,蛇头就化成一团血糊。
此时,麻木感渐渐往全身散发,王蛮知道蛇胆能解毒,于是,就把这蛇给剥了,在蛇腹中掏出一红一黑两个鸽卵大小的蛇胆。那黑的一枚藏着蛇毒液精华,而红的一枚却是解毒良药。
王蛮捏破蛇胆,里头流出绿色的汁夜,王蛮在伤口上涂了涂,剩下的全咽下肚子。对经过野外狩猎的猎人来说,蛇肉是极好的滋补品,当然不能浪费。没有火,王蛮便生吃蛇肉。那腥味浓重的蛇肉与血液一入肚,顿觉丹田里升出一股气来,全身上下的气力渐渐的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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