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位大爷来访
不知打了多久，刘光天和刘光福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有的地方都已经被打破，露出血淋淋的皮肤。
刘海中丢下手中的皮带，喘着粗气，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转身回了里屋。
刘光齐丢下碗筷，也回了房间，二大妈面无表情的收拾桌子，拿到外面去洗了。房间里只剩下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二人。
过了好一会儿，刘光天醒了，稍微动一下。痛的他龇牙咧嘴，他这一动，刘光福也醒了。两个难兄难弟相互扶着，眼里流着泪，一瘸一拐的拿着二大妈给他留的窝窝头，回了房间。
再说柳辰，昨天下午一觉睡到早上。自从去了战场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就是在战地医院也不敢肆意的睡觉，不知道哪天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起来洗漱，把昨天中午吃剩下的饭菜热下就吃了。这个年代哪有什么隔夜饭不吃，隔夜不能喝的。有东西吃就不错，哪还管你隔不隔夜，就是隔天也照吃不误。
柳辰坐在桌子边刚吃两口，门就被推开了。这让他很不喜，哪有去别人家直接推门就进的。在这个大院也不稀奇，都是一群禽兽，做出什么事，也很正常，不正常在这个大院待不长。看到来人，也知道他们是谁了，除了大院的三位大爷，还能有谁。
柳辰他不想跟他们有丝毫的联系，他只想静静过自己的生活，安稳过完这些年，改开后就搬出去。现在他们找过来了，也不能当看不见。放下手中的馒头和筷子，站起来，淡淡说道：“三位有事吗？”
他们看到柳辰桌上的饭菜，齐齐咽了咽口水，没吃早饭的三个人，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大早上就吃这么好的饭菜，白面馒头，肉片炒白菜，红白相间的肉占了一大半，还有清炒土豆丝。
“咳咳。”易中海轻咳两声，唤醒身边的两人，对着柳辰说道：“我们是院的管事大爷，我是一大爷，我住在中院。”
“我是二大爷，住在后院。”刘海中抢先一步把自己介绍了，并指着家的方向。“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后院的事归我管。这个是老闫，”
“我是三大爷，鄙人住在前院。”话没说完，就被闫埠贵打断了让他很没面子，不过这里有外人他不好发飙。不然让他知道我这个二大爷不是泥捏的。
柳辰点了点头，看向一大爷易中海。
“前天你搬过来，我们本打算过来打个招呼的，你不在。昨天你又睡得早，也不好打扰你。所以今天过来看下，跟你说下我们院的情况。”
昨天易中海就想过来，不过刘海中家里昨天出现的那一幕，就没过去找他。至于柳辰睡没睡觉，他怎么知道。他也没说几点过来，说你睡觉你就睡觉了，谁也不能说什么。
“那不知道三位大爷找我有何事？”
“我们大院有尊敬老人的传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出手帮助下。你隔壁就是老人，是个五保户，无儿无女。她年龄最大，是咱们院的老祖宗。像是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大伙都会给她拿点孝敬她。”易中海目光微微瞥向那份肉片炒白菜，若有所指。
柳辰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他知道是易中海暗指有好东西要端给隔壁老太太，不能吃独食。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舔着脸去讨好她。
易中海看他没有回音，还皱眉头，心中不喜，“街道宣扬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们家家户户都不锁门。我看你家里还锁着门，你去把门锁下了。还有......”巴拉巴拉说了半个小时，嘴都说干了。而刘海中还时不时插个嘴，一句我一句，听的他头晕脑胀。而闫埠贵一直默不作声，一直打量着房间的家具。
当时街道办给这个房间换家具的时候，他不在院子里，听自家婆娘说，这个房间重新打扫了，还换了家具，但没有换这么好的家具。虽然不是新的，但也有七八成新，没有一个是损坏的。
之前搬进来也没有这个仗势，大多数用屋子里存留的家具，也没有可以刻意去换啊。想到这，闫埠贵眼睛一亮，悄悄的向着一边退去，笑眯眯看着他们表演。
他们说累了，不说了，看着柳辰，意思让柳辰给他们倒杯水。而柳辰也装傻充愣，站在那一动不动。引起他们一阵不满，认为他不会做人。
柳只是不想理他们，他们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也就三点：一是尊敬老人，有什么好东西要想着他们，最好送给他们，尤其是无儿无女的，比如他易中海自己，能给他们养老最好；二，要听他们管事大爷的话，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大院，都要听，尤其是他一大爷易中海，要把他的话当成圣旨；三，家里不能锁门，我们要随时能进去看，看你家里有没有藏东西，尤其是肉，有你要拿出来孝敬他们，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
柳辰心中一阵嗤笑，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的花。一上门连对方叫什么都不问，还在这里八八九九的，谁欠你的啊。如果不是看你年纪大，直接一巴掌呼过去了。在这里咋呼，给你脸啦。
“说完了吗？”柳辰淡淡说道，“说完了，就请回吧。你们说的事，我知道了。”也不理会面色铁青的易中海，坐下来继续吃饭。
易中海指着柳辰，你你说了半天，一甩袖子，走了。刘海中看易中海走了，也冷哼一声，走了，心里骂他不识抬举。闫埠贵却笑呵呵，跟柳辰说了一句，也走了。
柳辰头都没抬，冷冷的说道：“下次不敲门进来，后果自负。”
易中海脸上肌肉抽动，目光凶狠看向柳辰的方向，出了垂花门，回了家。到了家，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骂道：“这个，这个，个。”自己身为院里面受人尊敬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徒弟都有十几个，今天被一个新搬进来的毛头小子给骂了。刚想开口骂人，突然发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进去只顾说事了。无处发泄的易中海拿起搪瓷茶缸，猛的摔向地面。
一大妈默默捡起地上的搪瓷缸，擦了擦，发现只是掉了一块漆，先进个人奖的先字没了头。
刘海中也是一脸怒容回到家中，二大妈和刘光齐已经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坐在主位上，越想越气，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二大妈和刘光齐吓了一跳。
“那个新来的，”也突然想到他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那个新来的小子，他不是东西了。大早上在家吃肉，也不知道过来孝敬孝敬我这个二大爷。以后最好别落下我的手上，不然我一定让他好看。”
这时，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哆哆嗦嗦的从房间出来，看到刘海中发火又要退回去。哪曾想刘海中看到他们了。大喝一声：“还不过来。”
两兄弟缩着身子，慢慢往这面移。刘海中看他们的样子，气又上来了，抽出皮带。两兄弟一看不妙，推门就要跑出去。
“你们敢跑，就别回来了。”
两兄弟一听，又哆哆嗦嗦回来了。片刻，一阵哀嚎从刘海中家里传了出来。
柳辰听见刘家传出来的哭喊声，淡淡说了一句，“父不慈子不孝。”刘海中悲惨的后半生也是自己作出来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养他的，如果不是娄小娥和傻柱，恐怕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再说闫埠贵，哼着小曲走到了家，看见一家人就等着他回来开饭。笑眯眯坐在了下来，端起碗吃了起来。
三大妈疑惑看向闫埠贵，“你们不是去后面的吗，怎么唱起来，捡到钱啦？”
闫埠贵慢条斯理的吃下一口窝窝头，“这可比捡到钱还开心。”闫埠贵把他们在柳辰家的说了一遍。
“你想想，门都不敲，推门就进，人家能给好脸色才怪。而且，老易和老刘二话不说，就把对方说教一番，大道理一大堆。还是在人家正在吃饭的时候，是个人都生气。这不，走的时候，人家说了，下次不敲门，后果自负。”
闫埠贵看了几个孩子，“我不求你们有什么大作为，但做人的基本礼节不能少。”
闫埠贵是四合院看的最透彻的，他明白院子里的蝇营狗苟。易中海刘海中这些人那点小心思，他都明白。知道归知道，明白归明白。
在这个大院里，反抗不了，你就加入。加入不了，那你就走人。你算计你的小心思，我做我的透明人，谁也不得罪。给我好处，我就帮你，不给我，我就看着。
柳辰吃完饭，收拾碗筷，到了中院水槽边去洗。这个院子他跟他们不熟，没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会舔着脸和他们打招呼。
洗完碗筷，锁上门准备出门。他要去街道办看看，今天他们上班吗。昨天他就想去了，遇到那个事，耽搁了。今天是周末，他去碰碰运气。
他住在后院，去上个厕所要走好远。现在还好，冬天那就难受了。生活在世纪，这种旱厕已经看不到了。臭味熏天不说，单单早上排队就要好长时间。男的还好，随便找个隐蔽的地方就能解决。如果以后谈个对象，那就有的受了。在房间里放个痰盂，他有点受不了。早上他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最后在游戏空间解决的，还收获2个能量值。
还是去找街道办看看，能不能把家里给装修下，顺便装个马桶和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