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只是一个想法,连雏形都还没有形成,南宫映雪没有讲出来,而是默默地掩在心底,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年初柔没有察觉到雪儿的异样,只是柔声叮嘱:“别吃多了!”
南宫映雪点点头:“那娘亲帮我分担一半,这样雪儿就没办法多吃了!”
年初柔摇头失笑,一直都知道雪儿古灵精怪的可爱,没想到,这想法竟也如此的有趣。
“娘亲吃了你的小点心,你不会找娘亲算账吧!?”
南宫映雪闻言,顿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因为娘亲没收糕点,向她索要赔偿一事,脸上顿觉羞愧,立即挖了一大勺的提拉米苏,喂进年初柔的嘴里:“可好吃了,娘亲快吃!”
被堵住嘴的年初柔无法说话,只能闭嘴不语。
宫内。
南宫天宇正坐在养心殿批折子,没了往常的平静,此刻的他有些心浮气躁。
他是不是地望上一眼外面的日头,似是在计算着时间。
李全德心里有了猜测,却不敢擅自开口,直到皇上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李全德!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巳时一刻!”
南宫天宇闻言,面上有些难看,手中的折子翻来覆去,就是迟迟给不出评语。
李全德见状,又多了句嘴:“按照时辰,想必熹妃娘娘和小公主应该已经入了宫门。”
南宫天宇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舒畅不少,但对于李全德看穿了自己想法一事,又觉得有些不爽:“多嘴!下去待着去!”
李全德闻言,并不觉得意外,顺从地下去待着去了!
即便知道,可他依旧要这样说,不然过不了一刻钟,皇上便心焦难耐,怒火直升,倒时自己的罪可就比如今大得多!
李全德在皇上身边当差这么多年,早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做,又要有七窍玲珑心,摸得准主子的意思,又不能太剔透,将主子的意思猜的太明了!
这其中的分寸,只有自己一步步地拿捏好,才能一路走的安全顺畅!
李全德退了出来,吩咐一旁的徒弟:“去,准备一壶雨前龙井,待会儿熹妃娘娘和小公主想必会先过来!”
徒弟没有多问师傅为何如此肯定,只是立即点头应下:“是,师傅!”
小公主喜欢喝龙井,连带着熹妃娘娘也对龙井有了兴趣,泡这壶茶,准没错!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不到,熹妃娘娘便带着小公主直接来了养心殿。
李全德远远瞧见,立即就带着伞跑了过去:“哎哟,熹妃娘娘,日头如此毒辣,奴才给您打着点儿伞!”
话落,又训斥一旁跟着熹妃的小太监:“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要是让娘娘晒伤了,仔细点你的皮!”
年初柔摆摆手,不甚在意:“是我不让他们撑伞的,不怪他们!”
李全德闻言,立即糗出了其中的与众不同之处:“娘娘这是为何!?”
年初柔没有回答,反而向李全德打听打听:“李公公可知道,皇上这样急匆匆地唤本宫回京,是为何!?”
李全德看了看周围,一个眼神递了过去,年初柔当即便明白,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当即便扬声吩咐:“你们都站得散开点儿!这风都被你们给挡完了,热得很!”
周围的太监侍女当即就站得远了些,李全德见状,这才缓缓开口:“西边动乱,折子呈上来时,动乱已经有一阵儿了,皇上这几日被这事儿折磨的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待会儿进去,可要小心点儿,最近皇上的脾气有些火爆,万不要惹恼了皇上!”
年初柔心中有了一个大概,她笑着点头:“李公公放心,本宫自有分寸!”
李全德似是想到什么,又继续开口:“还有一事儿,奴才总觉得,相比起盼望您,皇上更盼望小公主回宫!”
南宫映雪闻言,当即抬头,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的事儿!
年初柔稍稍一想,便知道了皇上的用意。
她面色稍稍严肃,看着李全德,缓缓道谢:“今日之事,多谢李公公了。”
李全德连忙摆手:“娘娘这是哪儿的话,上次要不是娘娘,奴才恐怕不死也残!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说着,几人便很快来到了养心殿外。
李全德瞧着,便立即停了脚步:“娘娘,奴才就只能送您到这儿了,皇上刚罚了奴才殿外待着。”
年初柔点点头,示意无妨,让小太监通报。
不过几秒,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传!”
年初柔闻言,没等小太监出来传话,便跨步走进。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雪儿见过父皇……”
雪儿行礼才至一半,便立即被南宫天宇扶起:“朕的小公主,你可终于是回来了!”
朕等的可真是辛苦!
南宫天宇这几天收到西边动乱的折子,看了看上面写的动乱时日,立即就联想到,那段时间正是雪儿蛊虫发作的日子!
直到雪儿出宫后,折子这才被递了上来。
这种种巧合,让他不得不相信,大裕的国运似乎是被系在了雪儿的身上!
她若是不好受,那大裕也便会开始动荡!
想明白后,南宫天宇便立即写信,让雪儿回宫。
“身体好些了吗!?病是不是治好了!?”
自从上次被年初柔回的信件内容气到,南宫天宇便就赌气不回信件。
直到今早,得知西边动乱一事,这才急急写信,让她们回宫。
雪儿是他的福星,是大裕的福星,万万不能受伤,也不能离开皇宫!
否则,这大裕,危矣!
“好多了!雪儿在外祖父家吃好喝好睡好,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暗害我,自然神清气爽!”
年初柔听见雪儿如此回复,心中大快,也跟着道:“是啊!每天都能吃到变着花样儿的美食,还不用时时担心自己的安危,自然是精神头好!”
“自从病愈后,一天天活蹦乱跳,都把外祖父和外祖母累的够呛!”年初柔取笑道。